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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聿键开始沉思起来。
丈量土地和摊丁入亩这件事,皇帝已经交给了他,他自然就想完美的解决。
在场的几人也不打扰他,皆是静静的等着。
半晌后,朱聿键这才抬头看向李若琏,郑重道:“李佥事,孔家暂时不要动,孔家既然想要玩儿,那我们就陪他玩玩儿。”
“好,臣此来就是奉皇命配合福王和世孙殿下,既然世孙已经有了决断,那臣就不越俎代庖了。”
李若琏拱手应道。
或许孔胤植也没想到,只是因为一个钱谦益,就暴露了他们自身。
这也是没办法,钱谦益在京城的时候,就一直被锦衣卫秘密监视,即使是出了京,锦衣卫也没放松一点。
顺着钱谦益这条线,锦衣卫察觉到了孔家的小动作。
安插在曲阜的密探,第一时间把消息送到了北镇抚司。
李若琏又将之禀奏给了朱由检,这才有了李若琏南下之事。
朱聿键环顾一眼堂内众人,又对李若琏说道:“李佥事,还得烦请锦衣卫密切关注孔家那边。”
李若琏应道:“世孙放心,不只是孔家,山东有名有姓的士绅豪强,锦衣卫都已经派出了人手。”
“那就劳烦李佥事了。”
“福王殿下,巩驸马,我有些事需要安排,就先离开了。”
朱聿键先是感谢了一番李若琏,然后又对其他人说了一句。
等其走后,李若琏也告辞一声,离开了驿馆。
第二天,兖州城各处城门就被贴上了告示。
不止如此,朱聿键还命人守在告示旁边,为来往的百姓们解读上面的内容。
“这位小哥,你刚才说什么?朝廷要免除丁税?”
一位看起来有些面黄肌瘦的中年农夫,有些不敢置信的,对守在告示旁的朱绍焜问道。
朱绍焜依旧是那幅玩世不恭的样子,听到对方的问题,斜眼看向他,然后朗声道:“不错,自今日起,所有为鲁王耕种的佃户,全部取消丁税。”
“只有鲁王府的佃户吗?”
中年农夫有些失望的追问道。
朱绍焜点头道:“不错,朝廷的意思是,原本应当是百姓们负担的丁税,全部摊入到田亩中,有土地的缴纳丁税,没有土地的就不需要缴纳丁税。”
朱绍焜尽量用最浅显的话,将告示上内容说给围观的百姓们。
这也是朱聿键要求的。
人群中,有人开口问道:“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这段时间朝廷丈量土地,就是为了免除佃户们的丁税?”
朱绍焜点头确认道:“不错,朝廷之所以命人重新丈量鲁王府的土地,就是想要免除那些失地百姓们的丁税,减百姓们的负担。”
那人接着问道:“那如果不是鲁王府的佃户呢?”
“那还需要再等等,等朝廷丈量完鲁王府的土地,就会把整个山东的的土地都重新丈量一遍。”
朱绍焜这话一出,在场所有人瞬间就沸腾了。
“这是真的吗?以后没有土地的人就不用缴纳丁税了?”
“不行,我家还有十亩地呢!那我岂不是也要缴纳丁税?”
“傻蛋,你现在不也得缴纳丁税吗?”
……
这样的场景,不知是放生在一个城门,其余城门也都差不多。
朱聿键一身便装,带着几名侍卫,走在兖州城的大街上。
路上遇到几个躲在树荫下的乞丐,朱聿键的眼睛一亮。
急走几步,朱聿键来到了几名乞丐的跟前。
“这位大爷,赏点吃的吧。”
“一看您就是贵人,还请可怜可怜小的,赏点饭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