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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可立听李若琏说完后缓缓点头道:“这是厂卫的事,反正他们也影响不到辽东局势,本阁就不参与了。”
说完后,他就在袁枢的搀扶下,离开了正堂。
剩下李若琏和魏忠贤两人。
魏忠贤看向李若琏,沉声道:“李佥事,王可就乃是白莲教教主,是钦犯,这要是让他跑了,皇爷那里,咱老魏可是不好交代。”
李若琏也不想和这位司礼监秉笔、东厂厂公硬顶,苦笑道:“厂公,陛下让锦衣卫伺机在周边各国安插密探,这建奴和扶桑、蒙古乃是重中之重,本官这也是为了大明、为了陛下,如果宫里怪罪,李某一肩担之!”
魏忠贤深深地看了对方一眼,轻叹一声道:“罢,罢,就按李佥事说的办,咱家就不管了。”
李若琏当即起身拱手道:“谢厂公!”
说完后,李若琏就大踏步的离开了巡抚衙门。
如何抓捕何瑞徵和郭景昌,才能不让王可就怀疑,这还需要好生谋划一番。
来到那处距离何瑞徵藏身处不远的油坊,李若琏立即调集了大量的人手。
这些人也没穿锦衣卫的公服,全部都是刑部差役的打扮。
为的就是防止惊扰了王可就。
将自己族弟李若珏(jue二声)叫到跟前,李若琏低声吩咐道:“你带人去郭景昌那里,声势不妨做的大一些,将他的罪名公之于众,让所有人都相信,之所以抓捕郭景昌,就是因为李拯身死一案。”
李若珏闻言,拱手道:“佥事大人放心,属下省的了!”
说完,李若珏一挥手,带着数十名伪装成差役的校尉、军余们,就向着郭景昌所在的住处而去。
李若琏也没有耽搁,直奔不远处的何瑞徵所在。
“咣当!”
本就不甚结实的木门被狠狠撞开,数十名校尉鱼贯而入。
正在用饭的何家十数口,顿时大惊失色。
“何瑞徵!你的案子发了!”
李若琏大声喊道。
此时的何瑞徵已经是脸色惨白,身如筛糠。
他的父亲,汉中府推官何继桂此时却很是平静。
即使李若琏等人已经闯进了膳堂,何继桂依旧是稳稳的坐在那里,慢条斯理的吃着饭。
“何推官,跟我们走吧?”
李若琏站在对方的身后,开口道。
何继桂将最后一杯酒一饮而尽,起身来到自己长子面前,一巴掌狠狠地扇在对方的脸上,怒声道:“为父就知道,你让全家来登州定是有了祸事!”
何瑞徵的母亲,也是何继桂的夫人,直到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哇的一声嚎啕大哭。
何继桂又是怒喝道:“噤声!”
随着这声大喝,何夫人就像是被人捏住了脖子一般,哭喊声顿时一滞。
何继桂转身对李若琏拱手道:“敢问这位大人,何瑞徵所犯何事?”
李若琏有些意外的看了对方一眼,他没想到,这位汉中府推官,面对这种突发事件,竟然会如此沉稳。
“何推官,你家儿子没告诉你吗?在京城的时候,他伙同郭景昌,两人谋杀了应试的举子李拯。”
李若琏此话一出,何继桂的身体一晃。
原本他还以为自己儿子犯的只是小事,没想到竟然是杀人重罪。
何瓛徵见状,赶紧上前,一把扶住自己的父亲,轻声道:“父亲。”
李若琏看了眼何瓛徵,一挥手大喝道:“罪囚何瑞徵,在天子脚下,行凶杀人,刑部奉命前来抓捕,全部带走!”
他这话,就是喊给外边那些看热闹的人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