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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人准备早膳,用过之后随咱家去县衙。”
“是。”
用过早膳后,王承恩把自己的小孙女交给李自敬的婆姨,就带着十几名侍卫,前往了米脂县城。
“公公,您为什么要让老叔随他们去县衙?”
路上,李过忍不住对王承恩问道。
“咱家想看看这米脂县令想要做什么。”
王承恩回了一句。
一行人来到县城,老远就看见一群人围在一处。
李过挤进人群,看过之后,满脸焦急的对王承恩禀报道:“公公,您快去看看吧,老叔正在戴枷游街呢。”
王承恩举目望去,只见李自成正带着沉重的木枷,脚上带着脚镣,步履瞒跚的一步步的走着。
王承恩冷眼看着那些,对李自成骂骂咧咧的差役。
“公公,要不要上去亮明身份。”
李过出言请示道。
“等等。”
王承恩冷声回道。
直到李自成围着米脂县城转了一圈,脚脖子上已经是鲜血淋漓,这才被带回了县衙。
王承恩等人找了一间酒肆,等坐定之后,王承恩对李过问道:“那姓艾的是什么人?”
“回公公的话,那姓艾的是我们村最大的地主,名叫艾诏,去年的时候,老叔向艾诏借了五两银子,后来从军后,虽是有了军饷,还有卢帅和陛下的赏赐,但老叔嫌利钱太多,想回来和艾诏商议商议,没想到……”
后边的情况不用说,王承恩自己就知道。
听李过讲完事情的始末后,王承恩又问道:“这艾诏有功名在身?”
“艾诏是举人出身。”
“米脂县令是晏子宾对吧?”
王承恩继续追问道。
李过转头看向李自敬,后者赶紧回道:“回公公,本地县令是晏……晏子宾。”
王承恩微微颔首。
“嗯,等会儿李过带上银子,去见这个晏子宾,试探一下对方的目的。”
李过躬身应道:“卑职领命!”
王承恩又有些不放心的叮嘱道:“莫要泄露了身份。”
“是,公公。”
十几人简单的用过饭食后,李过就带着两封银元,去了县衙。
大约过了半个多时辰,李过满脸气愤的回来了。
“公公,那艾诏和狗官是看上我李家那几亩祖田了,他们说了想要救出老叔,就要拿家里的那些土地去换。”
说起这件事,李过的语气很是愤慨。
王承恩的眼中闪过一道亮光,开口问道:“是晏子宾说的?”
“卑职没有见到晏子宾,是县里的刑房书吏说的。”
“今晚你们就去把李百户救出来。”
“是,公公。”
李过闻言,大喜过望。
当晚,李过就带着刘宗敏等几名侍卫,一路潜行来到了米脂县县衙门外。
李自成就关押在县衙外的木笼里,脖子上还带着木枷。
两名差役此时正坐在那里打盹。
李过一身黑衣,欺身上前,一记手刀就砍在一名差役的脖子上。
另一名差役正要大喊,只觉一股剧痛传来,刘宗敏小心的扶住对方,轻轻的放在地上。
木笼中的李自成没有说话,任凭李过打开锁链。
离开县衙后,李自成这才开口问道:“可是王公公让你们过来的?”
“老叔,就是王公公让我们来的。”
李过低声回了一句。
“先找个地方,等天亮我们就回去。”
李过又说了一句。
李自成点了点头,心中明了。
翌日。
李自成他们一大早,就等在了城门处,打算趁着县衙那边还没有反应过来,赶紧出城。
但让他们没想到的是,县衙那边已经发现了李自成潜逃,大批的差役赶到了城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