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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绳武说完这番话,眼睛就死死的盯着洪承畴。
后者的脸上依旧是挂着淡淡的笑意,语气平缓道:“孙同知,你怎知本官会处置张辇?他张家可是累世官宦,朝中门生故旧遍地,就算本官受命巡抚陕西,对上张家也是有心无力。”
“况且,你也说了有些事你也是毫无证据,这样的情况,本官岂能轻易处置一府巡抚?”
孙绳武听他这么说,竟是笑了出来。
“抚台说笑了,陛下命您巡抚陕西,又裁撤延绥巡抚,让您兼管延绥政事,下官相信您一定不会任由张辇这等尸位素餐、贪腐无度之辈再这么为祸地方。”
洪承畴深深地看了对方一眼,正欲开口说话,就见一名兵卒走了进来。
黄立生立即迎了上去。
须臾,黄立生走到洪承畴的身边,俯身低声道:“抚台,王公公来了。”
洪承畴霍然起身,正欲出门迎接,又猛的停下脚步,转头看了眼孙绳武,开口邀请道:“孙同知,有贵客临门,你随本官一起迎接。”
“是,抚台大人。”
一行人来到后门,李自成等人簇拥着王承恩走了进来。
洪承畴急走几步,上前拱手道:“可是王公公当面?”
王承恩掀开戴在头上的黑色斗篷,打量洪承畴一眼,开口问道:“洪巡抚?”
“正是洪某。”
“咱家王承恩。”
“公公里面请。”
洪承畴对王承恩邀请道。
一行人重新返回正堂,李自成各自散开他们守在正堂周围。
王承恩和洪承畴分座左右,孙绳武和谢四新则是分别坐在了两人的下首。
洪承畴看了下首的两人一眼,开口为王承恩介绍道:“公公,洪某为您介绍一下,这位是洪某的至交好友谢四新,这位是……延安府同知孙绳武。”
介绍完两人的身份,洪承畴又将王承恩介绍给了两人。
听到对方是陛下身边的贴身大伴,受皇命暗访陕西,孙绳武立即起身,躬身道:“下官延安府同知孙绳武拜见王公公。”
谢四新也拱手道:“学生谢四新拜见公公。”
对谢四新,王承恩倒是没有什么特殊的反应,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但对孙绳武,他却是心生疑窦。
王承恩不明白,洪承畴是怎么和延安府同知混到一起的。
或是看出了王承恩的不解,洪承畴低声解释了几句。
王承恩有些意外的看了眼孙绳武,旋即眼睛微眯,开口问道:“孙同知,正好咱家也想知道知道延安府的情况,不介意的话,你就说说吧。”
“是,公公。”
孙绳武答应一声,就开始说起了张辇的一些情况。
等其说完后,王承恩和洪承畴对视一眼。
后者缓缓开口道:“此事还需好生调查一番。”
王承恩却是摇头道:“不用再调查了,孙同知所说的和锦衣卫那边探查到的消息差不多。”
听王承恩这么说,孙绳武暗自松了口气。
洪承畴却是拍案而起。
“好一个延安知府!陛下已经免除了整个陕西三年赋税,他竟敢阴奉阳违、抗旨不遵!”
“还有那些赈济粮,那是救命的粮食,他也敢私吞?”
孙绳武起身拱手道:“抚台大人,下官刚才就说了,延安现在的局势只需一点火苗,就会被瞬间点燃,到了那时可就真的无法收拾了!”
洪承畴转头看向了王承恩。
王承恩依旧是老神在在的坐在那里,冷声道:“不只是延安府,庆阳府那边也差不多是这个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