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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体乾赶紧抱起大氅追了出去。
乾清宫,东暖阁。
“臣魏忠贤拜见皇爷,皇爷万……”
“什么事儿?”
朱由检此时正是心情不好的时候,见他进来,当即皱眉问道。
魏忠贤弓着身子,小心翼翼的看了眼朱由检,低声道:“皇位,臣是为韩爌之事而来。”
“皇爷,臣建议此案还是交由厂卫来办的好,那些文官终是不可信。”
朱由检闻言,一掌拍在桌案上,发出啪地一声。
“满朝朱紫皆是朕之臣子,有何不可信?”
“臣……臣失言了。”
魏忠贤赶紧叩首认错。
朱由检看了他一眼,语气也舒缓下来:“你所担心的,朕也考虑过,之前的时候,朕确实是打算让厂卫来侦办此案,但后来想了想,这件案子势必牵扯到朝中和地方的大量官员、士绅。”
“那这件事儿就不能让厂卫单独处理了,必须由三法司会审,才能堵住悠悠众口。”
说完这番话,朱由检又对魏忠贤问道:“据朕所知,薛国观三人都和你有点关系吧?”
魏忠贤闻言,脸色瞬间一变,正欲出言辩驳,就听朱由检继续道:“皇兄当初用你,就是因为朝中掣肘太多,以至于皇兄的圣旨甚至出不了紫禁城。”
“朕之所以留你,也是因为此,想必你也清楚。”
“放心吧,不只是你,就是那些曾经、现在依附于你的人,朕也不会动他们的。”
听朱由检这么说,魏忠贤也放下心来。
皇帝能看明白这一点,那就已经是一个合格的帝王了。
“朕的意思你也明白了,去见见薛国观他们吧。”
魏忠贤低着头,眼睛一转,旋即应道:“臣遵旨。”
缓缓退出了东暖阁,等在门外的王体乾亲手把大氅披在魏忠贤的身上,低声问道:“公公,如何了?”
魏忠贤眼中寒光淋漓,冷声道:“咱家出宫一趟,你管好司礼监那边,所有关于韩爌的奏本,全部留中。”
王体乾躬身应道:“咱家明白了。”
魏忠贤回头看了他一眼,有些不放心的叮嘱道:“是任何奏本,无论是弹劾还是回护,所有事涉蒲州和韩爌的奏本,都要留中,明白吗?”
王体乾抬头看了眼文渊阁那边,没有说话。
魏忠贤冷笑道:“不用搭理他们。”
“好。”
王体乾虽是司礼监的掌印,魏忠贤只是秉笔,但两人明显是以魏忠贤为主。
匆忙出了宫城,魏忠贤直奔刑部衙门。
此时,三法司的三位主官,以及各自手下的佐官们,尽皆在刑部衙门,查看许显纯送进京的相关账簿和卷宗。
知道魏忠贤来了,三位主官一起出了门迎接对方。
今时不同往日,魏忠贤见了三人,倒还算客气:“三位客气了,咱们还是进去说吧,如何?”
薛国观伸手道:“厂公请。”
四人来到刑部衙门正堂,分头落座后,魏忠贤对三人问道:“三位大人,蒲州张家通敌案和韩爌案如何了?”
薛国观苦笑道:“厂公,我三人也是刚刚接手此案,正在审理相关卷宗。”
魏忠贤端起茶盏轻抿一口,看了眼堂中伺候的杂役。
薛国观一挥手道:“尔等退下。”
等几名杂役退下后,魏忠贤这才又说道:“三位,这叫案子牵扯甚广,不只是山西和朝中,各地恐怕也有不少他们的同党,你们要有个准备。”
听他这么说,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察院左都御史曹思诚拱手道:“厂公,陛下曾言,暂时不要牵扯太过。”
魏忠贤阴恻恻的看了他一眼,幽幽道:“皇爷是这个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