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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化淳再次笑道:“劳烦抚台为四卫营提供一处军营,让将士们好生休息休息。”
毕自肃轻叹一声,对门外的何可纲招呼道:“承渠,将四卫营的将士,安置到城东的军营。”
“标下领命!”
曹化淳对周遇吉四人点了点头。
四人对毕自肃和祖大寿,以及赵率教三人拱了拱手后,跟着何可纲就出了巡抚衙门。
等他们离开后,毕自肃精神有些不振的对曹化淳邀请道:“曹公公,毕某今晚在巡抚衙门为诸位设宴,还请公公和四卫指挥使能够赏光。”
曹化淳看了他一眼,笑道:“抚台精神不济,咱家看这酒宴就免了吧,等咱家凯旋后,再和抚台把酒言欢。”
毕自肃闻言,满脸都是苦色,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见状,曹化淳也没有多说什么。
时间很快就来到了三日后。
按照曹化淳和毕自肃的商议,宁远和锦州两镇,各拿出一千马队,随四卫营出城,剩下的军队驻守广宁。
目送大军离开,毕自肃满脸担忧道:“真不知道京里的陛下是怎么想的,竟是让一个阉人领兵,两万多近三万将士,还有大量军械、火器,很有可能就此葬送。”
没有曹化淳在场,祖大寿也没有了顾忌,忍不住出言讥讽道:“吃点亏也好,让这些京里的老爷们也知道知道,建奴不是那么好打的。”
赵率教和两人的反应不一样,看着大军远去的方向,轻声道:“或许是艺高人胆大也说不定。”
毕自肃转头看向他,眼中满是探寻之色。
赵率教转身拱手道:“抚台,下官这两日去过四卫营的大营,看其操练,其战力应当不俗,担得起精锐之称。”
“哼!没上过战阵的兵娃子,不过就是一些花架子罢了。”
祖大寿不屑道。
赵率教当即反驳道:“祖总兵,也不能说人家没上过战场,大胜堡外一战,不就打的很好吗?”
祖大寿依旧很是不屑:“哼! 那是他们打的吗?那是多罗特部打的。”
毕自肃见两人开始争辩,眉头紧皱道:“好了,不要再吵了。”
“你二人也要做好准备,一旦有变,你们要立即领兵东进,将四卫营救回来。”
赵率教没有任何的迟疑,当即躬身道:“下官领命!”
祖大寿虽是有些不情愿,但还是应了一声。
……
另一边。
周遇吉坐在马背上,对领先自己半个身位的曹化淳问道:“督公,您为何不顾毕巡抚的劝阻,执意要出兵?”
曹化淳转过头,面无表情道:“怎么?你周萃菴怕了?”
周遇吉的神情一正:“公公说笑了,标下从军就是为了上阵杀敌,蒙公公和陛下看重,捡拔标下于微末,标……”
“好了,都是一个锅里吃饭的,你周萃菴是什么人,咱老曹清楚的很。”
左右看了看,见除了几名自己的亲兵,没有人注意到这边,曹化淳这才压低了声音道:“事到如今,咱家也不瞒你,皇爷命咱家来辽东,另有差事。”
周遇吉的眉头一紧。
曹化淳接着道:“之所以执意领兵出征,就是为了立威。”
“皇爷命咱家彻查辽西兵马数量。”
曹化淳此话一出, 周遇吉的神情骤变。
“公公,辽西这边的局势标下也知道一些,清查兵马数量,这会不会引起……”
“标下明白了,公公就是要借此战,威慑辽西诸将。”
周遇吉有些后知后觉道。
曹化淳点了点头,语气郑重道:“萃菴,此战只能胜,不能败!”
周萃菴的眼神也瞬间变得凌厉起来,抱拳回道:“督公放心,标下一定奋力杀敌,不负公公和陛下厚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