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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番言辞,张少阳虽然肌肉紧绷,青筋若隐若现,但他依然克制住了自己的冲动没有动手。
因为,叶寸心此刻正如同一只护崽的老母鸡,用她那充满敌意的目光紧紧盯着秦少阳。
考虑到朵朵此刻仍在叶寸心的掌控之中,张少阳选择了隐忍。
他深知,叶寸心这个被贪婪蒙蔽了双眼的女人,很可能会做出伤害朵朵的极端行为。
至于眼前这对苟合的男女,秦少阳心中早已有了应对策略,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瞧瞧你现在的身份,再看看我,你觉得我会为放弃你而后悔?你还是多为自己操心吧,别到时候反过来求我!”叶寸心一边得意地审视着离婚协议,一边对秦少阳冷嘲热讽。
“明天早上9点,民政局门口,别忘了!”叶寸心急不可耐地提醒秦少阳。
“好,朵朵现在在哪里?”张少阳冷静地问道。
“在你爸妈家呢,给你也好,真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我对她那么好,她竟然还向着你那快要入土的老爸老妈,真是气死我了!”叶寸心说到朵朵时,眼中的厌恶愈发浓烈。
随后,她便招呼着那个男人上车。
男人则是一脸戏谑地看着张少阳,在上车前故意在叶寸心的臀部捏了一把。
“你真讨厌~”叶寸心被捏后,非但没有生气,反而还露出一副娇羞的模样。
这一幕,确实让张少阳感到无比愤怒和恶心。
但他并未被愤怒冲昏头脑,因为他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冲动的自己了。
“哼,真是个没用的废物!”男人看着毫无反应的秦少阳,轻蔑地哼了一声。
上车时,张少阳还隐约听到男人低声嘀咕,“真想在你那废物前夫面前尝尝征服你的滋味……”
随着车辆逐渐消失在视线尽头,张少阳的内心逐渐恢复了平静。
回想起叶寸心曾经跪在自己面前恳求的模样,他不禁觉得那场景既可笑又讽刺。
当初的自己,真是被情感蒙蔽了双眼,才会轻信叶寸心的谎言。
现在想来,他对父母和朵朵这三年来所遭受的苦难感到深深的愧疚。
正当张少阳准备走向路口,打算打车回家时,一辆黑色的巴菲特轿车缓缓停在了他的面前。
紧接着,赵丰年急匆匆地从车上下来,满脸恭敬地走到秦少阳的身前,正要开口介绍自己:“张神医,我是……”
然而,张少阳却连看都没看赵丰年一眼,只是冷冷地打断了他:“我今天心情不好!”
赵丰年见状,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无名之火。这可是他好不容易等到的机会啊!
今天是张神医出狱的日子,本该是个喜庆的日子,怎么会不开心呢?
一定是哪个不长眼的家伙冲撞了张神医!
想到这里,赵丰年强压下心中的怒火,低声下气地说道:“好的,张神医,那我改天再来拜访。要不,我先送您回家吧?”
他生怕自己的言行再次激怒秦少阳。
张少阳回头瞥了一眼赵丰年,淡淡地说道:“明早再来找我!”
说完,他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好的!”直到张少阳的身影完全消失,赵丰年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他脸色阴沉,眼中闪过一丝怒意,“快去监狱调一下监控,看看刚才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赵丰年心中对那个得罪张少阳的人充满了怨恨。
这个好不容易等到的机会,差点就因为那个家伙的鲁莽而失去。
“张正南,你要是在不还钱,你家这房子可就归我了!”一个黄毛混混,手持甩棍,嚣张跋扈地指着叶正南,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冷笑。
张正南杵着拐棍,颤巍巍地站在那里,脸色苍白如纸,声音微弱而无力,“我们真的没钱了,这房子……你们不能拿走……”
“老家伙,你还敢跟我们耍无赖?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人群中,一个绿毛混混跳出来,眼中闪烁着狠厉的光芒,仿佛随时都要扑上来将叶正南撕成碎片。
就在这时,一个小女孩儿猛地冲了出来,像一只愤怒的小狮子,一把抱住了绿毛的大腿,狠狠地咬了下去。
“啊——!”绿毛疼得撕心裂肺,惨叫声在空气中回荡。
“小贱种,你找死!”绿毛怒吼着,扬起手中的甩棍,就要向女孩儿砸去。
“敢欺负爷爷,我咬死你们这群坏蛋!”小女孩儿气鼓鼓地喊道,双眼中充满了愤怒和不甘。
“住……住手!”张正南见状,急得满头大汗,声音颤抖地喊道。
但他的话还没喊完,就发生了令人震惊的一幕。
绿毛突然面目狰狞,握着甩棍的右手仿佛被某种神秘力量定住了一般,僵硬地悬在半空中,甩棍也“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绿毛的表情扭曲而痛苦,但他却咬紧牙关,没有发出一丝呻吟。
“细狗,你怎么了?中邪了吗?”黄毛见状,也是一愣,满脸疑惑地看着绿毛。
他还以为这小女孩儿下嘴有多狠呢,能让细狗疼得这么厉害。
但看细狗此刻的模样,真的就像是被什么邪灵附体了一般,诡异至极!
这一幕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到一阵寒意袭来,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而压抑。
黄毛见状,喉咙不自觉地蠕动,艰难地咽下一口唾沫,神色间满是惊惶,又扯着嗓子大喊了一声:“细狗,你他娘的到底咋了?”
然而,细狗仍旧如同雕塑般沉默不语,唯有院子里的铁门,在这一刻突兀地“哐当”一声合上,仿佛一只无形的手在黑暗中操控着一切。
这一突如其来的声响,瞬间击溃了胆小者的心理防线,有人惊恐地尖叫:“有鬼啊!”
“鬼?你大爷的,大白天的哪有鬼!”黄毛虽然嘴上强硬,但声音里还是不由自主地带上了一丝颤抖,他强装镇定地呵斥道。
“哪个孙子,给老子滚出来!”黄毛目光如炬,警惕地扫视着四周,眼睛瞪得滚圆,企图捕捉到一丝风吹草动。
然而,四周静悄悄的,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
正当他准备回头之际,一个寸头男人不知何时已如鬼魅般出现在了他的眼前,眼神冷冽如刀,仿佛能洞穿人心。
“你……你是谁?想干什么?”黄毛心头猛地一紧,想要躲避,却发现自己的双脚像是被钉在了地上,动弹不得,只能颤抖着声音问道。
张少阳的双眸此刻仿佛燃烧着熊熊烈火,他死死地盯着黄毛,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说吧,是谁派你们来的?是不是叶寸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