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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宁太后寿宴上。
马尔容端坐在马老夫人身侧,冷不丁看到武安侯世子陈洛南正朝自己这边望去,马尔容连忙偏过头,耳垂泛起淡淡的红。
却见陈洛南举着酒杯起身,朝马尔容的兄长马鸣萧走去,“鸣萧兄,我敬你一杯。”
马鸣萧有些惊讶,平日里,他与武安侯世子并不相熟,今日武安侯世子跑过来敬酒是何意?
然到底都是同僚,马鸣萧还是笑着朝陈洛南举杯示意,“武安侯世子英才艳艳,是大楚之肱骨,马某佩服。”
陈洛南摆了摆手,“鸣萧兄客气了。”
马尔容见陈洛南走到自己兄长席位上,两人正谈笑风生,生怕陈洛南说出什么出格的话,皱了皱眉,朝马鸣萧的座席走去。
“兄长,你莫要喝酒喝多了,母亲让我来劝酒,嘱咐你御前不得醉酒。”
马尔容一袭淡紫色云纹束腰长裙,头上别着紫色的钗环,瞧着相得益彰,出现在陈洛南的眼前。
马尔容身上淡淡的玉兰香,萦绕在陈洛南鼻尖。
马鸣萧笑着看向马尔容,“母亲真是管的多。”
这话瞧着是抱怨,可马鸣萧说话的神态,倒让人觉得有个老母亲管着自己十分幸福。
陈洛南装作不认识马尔容的样子,朝马鸣萧问道,“鸣萧兄,这位姑娘是?”
马鸣萧拍了拍马尔容的肩膀,“世子,这是家妹,马尔容。”
又看向马尔容,“尔容,这位是武安侯世子陈洛南。”
陈洛南方才表现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原来是尔容姑娘,幸会幸会。”
马尔容在心里无语扶额,这男人,明明认识她,还在兄长面前装出一副与她不熟的样子。
马尔容眨了眨眼,朝陈洛南福身行了一礼,“世子安好。”
陈洛南亦拱手回了一礼,“尔容姑娘长得这般标志,不知哪家的郎君有福气娶了你。”
这话让马鸣萧和马尔容听了脸上都有一丝不自然,毕竟,马尔容曾经嫁予卢温茂,又与卢温茂和离归家。
只这些事,陈洛南并不知晓。
陈洛南从前被天子外派出京数年,如今回来不过半年,被天子任兵部侍郎。
是以对京中勋贵的这些事,并不怎么了解。
马尔容意兴阑珊,“世子过誉了。”
陈洛南看向马尔容,笑着道,“不知...在下可有机会?”
马尔容听到这话,挑眉道,“公子所说的是什么机会?”
陈洛南低沉的声音又重复了一遍,“求娶姑娘的机会。”
马鸣萧和马尔容都有些震惊,这武安侯世子在说什么?
还未待马尔容想到如何回答,又有一人走到了马鸣萧席位前,是卢温茂。
卢温茂仍是如玉公子模样,他皱着眉,眼底闪过不悦,他方才在席间看得清清楚楚,武安侯世子与马尔容言笑晏晏,真是气死他了。
卢温茂走上前,将陈洛南与马尔容隔开,站在两人之间,装作要与陈洛南敬酒的模样,“武安侯世子,卢某敬您。”
陈洛南问道,“你是?”
马鸣萧赶紧介绍,“世子,这是安宁长公主的驸马,卢家大公子卢温茂。”
因着高祖时定下的规矩,驸马不准入仕途。
是以卢温茂自尚了公主以后,办好大理寺的差事交接,便不再任大理寺少卿一职。
陈洛南了然,“卢家大公子,可是皇后母族?”
卢温茂点头,“正是。”
陈洛南还不知卢温茂与马府之间的纠葛,笑着喝下了卢温茂的敬酒。
卢温茂状似无意地问道,“武安侯世子可是刚刚回京?可娶妻了?”
陈洛南淡淡道,“半年前刚刚回京,还未娶妻。”
卢温茂危机感更重,“想来京中能配得上武安侯世子的女娘不多,毕竟世子年少有为,任兵部侍郎,得陛下器重,未来的妻子定是个才貌双全、出身名门的贵女。”
陈洛南听不出卢温茂这话里的玄机,可马尔容和马鸣萧却听懂了。
配得上的不多,才貌双全,出身名门,贵女。
这些词,一个一个扎在了马尔容的心上,不过是在告诉马尔容,你配不上。
却见陈洛南满不在意地摇了摇头,“驸马此言差矣,只要是我陈洛南看上的女子,即便是她无才无貌,出身寒门,我亦心向往之。”
卢温茂有些怔然,只得干笑道,“没想到世子竟还是个性情中人。”
马尔容不愿再听卢温茂夸夸其谈,朝众人行了一礼,便转身出了宫殿。
马尔容走后,陈洛南的心也跟着牵动,敷衍了卢温茂几句,便追了上去。
殿外大雪纷飞,马尔容紧了紧身上的大氅,紫色的大氅与漫天飞雪融为一体,银装素裹的雪地里,这抹独特的靓颖牵动着陈洛南的心。
陈洛南走上前,唤了声,“尔容姑娘。”
马尔容转过身,行了一礼,“世子有礼。”
陈洛南表情郑重,似是鼓起了勇气,“姑娘,在殿内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在下...可有求娶姑娘的机会?”
马尔容叹了口气,皱了皱眉,“世子,你觉得什么是婚姻?”
“婚姻,自是结两姓绸缪之好,缔百年嬿婉之欢。”
马尔容又道,“世子,世间之事,有太多难言之隐,婚姻,需要双方能够滋养彼此,相互包容。”
出神地望着雪景,雪花纷纷扬扬,夹杂着几丝红梅映雪,马尔容问道,“世子,你今岁几何?”
“二十二。”
马尔容莞尔一笑,“你知道我多大吗?我今岁二十四。你瞧,我比你还大,我们不合适。”
陈洛南战功赫赫,杀人不眨眼,几经生死磨难,可眼前女子的话,却让他觉得无能为力。
尔容姑娘,嫌他年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