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长公主心中微动,脸上竟罕见地泛起了红晕,朝卢温茂行了一礼,“多谢卢公子。”
卢温茂眉眼温润,“公主不必多礼,请随下官出去,马车已经在外面候着了。”
送完安宁长公主回府,已经暮色沉沉,卢温茂派张山等一众侍卫去抓那贼人。
那贼人不过是个嬷嬷的儿子,抓到公主也不过是靠着自己五大三粗的力气,大理寺的侍卫抓他不是易如反掌。
“你们是谁?为何要抓我?”关宏良大叫。
张山一脚踢了上去,“你小子好大的胆子,敢挟掠公主,来人,带走。”
关弘良被带到大理寺,关进了大理寺的牢里。
张山拿出鞭子,便是几鞭抽到了关宏良的身上。
关宏良大叫着,“我娘伺候公主那么些年,不过是拿了些首饰钗环,那公主就打了我娘一顿,还将我娘赶出府去,公主的心可真是狠毒,我娘到现在还下不来床呢,可惜我本来晚上想品尝一番公主的美味,谁知公主竟被你们救了,真是可惜,到嘴的美人没了。”
卢温茂进到大理寺的牢房里,听到的便是这句话。
他想起安宁长公主的娇嫩貌美,薄薄的纱衣下淡粉色的肚兜,动了动喉结,只觉得眼前这人真是亵渎了公主。
当即走进去,抬脚踹向关宏良,低沉的声音带着说不出的怒意,“安宁长公主岂是你能亵渎的?你算个什么东西?”
又从张山手里接过鞭子,甩向关弘良,“让你挟持公主,真是天大的胆子!”
关宏良疼的乱叫,“怎么?你喜欢安宁长公主?我才说一句想一尝芳泽,你就气急败坏。”
卢温茂皱了皱眉头,“还敢胡说!我已经娶妻,休要胡言。”
关弘良撇了撇嘴,“那我说公主一句,你那么激动干什么?莫非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卢温茂只觉得鞭子抽得还不过瘾,一拳打到关弘良脸上,“口不择言的东西。”
一旁的张山有些惊住了,谁不知道大理寺少卿卢温茂,字如琢,性情温良,为人儒雅,平日里常着一袭白衣,翩翩君子,温文尔雅,世人称其“如琢君”。
然今日,怎得竟是亲自动手打起了这贼人,瞧着面上真是生气了。
卢温茂拿起绣着青竹的手帕,慢条斯理地擦了擦手,“行了,天色已晚,本官先回去了。”
一轮弯月已经遥遥挂在天幕,卢温茂从牢房走出来,抬眼望向漫天星辰,该回府了。
卢府里,卢温茂的妻子马氏正在院子里等着他,瞧见卢温茂披星戴月地回来,心中欣喜,满脸笑意地走上前,“郎君回来了。”
卢温茂点点头,“今日安儿在学堂学得怎么样?”
卢季安,卢温茂与马氏之子,今年才堪堪六岁。
马氏点点头,眉眼温和的看向卢温茂,“安儿学得很好,今日听说学堂里的夫子还教了他们《论语》,安儿晚上还背给我听了。”
卢温茂点点头,“安儿是他们这一辈的第一个,咱们自是要好好教导,范阳卢氏的门楣,不能倒下。”
“妾身明白,郎君放心。”
马氏又问道,“郎君在衙门可用过膳了?”
卢温茂应是,“已经用过了,不必忙活了。”
昏暗的烛火下,卢温茂看向眉目清秀的马氏,“尔容,歇下吧。”
尔容,马氏的闺名,马氏十分喜欢郎君这样叫她,如今听到郎君的话,马氏红了脸,褪去身上的衣裙,只着一身单衣,躺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