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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爱卢知意吗?他爱。卢知意嫁进东宫两年,不愿与他圆房,他便不强迫她。他若是不爱他,不尊重她,满可以强要了她,可是他没有。
卢知意心中怨恨他害死了她的父亲。可是她不知道,当他向卢大老爷试探性的提亲时,卢大老爷对他的百般羞辱,话里话外,他配不上她。
他怎么能不恼羞成怒呢?
想着想着,谢承泽不禁后悔,从前没有强要了卢知意,倒是便宜了天子。
谢承泽身侧坐着梁王,梁王作为太子谢承泽的亲生父亲,自是明白太子因何不快,可天子夺了太子妃的这桩事,太子是有气不能发,有气也不敢发。
不然能怎么办?让天子把卢皇后还给太子?
怎么可能?
莫说是卢皇后如今腹中怀着天子的骨肉,就是没有,天子看上的女人,也不可能拱手相让。
梁王见太子谢承泽脸色越来越红,忙凑近劝道,“太子殿下,莫要在宫宴上饮太多酒,等下喝醉了恐御前失仪。”
太子谢承泽见自己的生父梁王劝酒,眼圈一下子红了,喃喃的一声,“爹”,便要脱口而出。
梁王忙打断,“太子殿下,您心中苦闷,臣都能理解,可莫要在陛下面前表现出来。”
太子抬起袖子,忙擦了擦自己想要流泪的眼眶,果然还是亲爹念着他,太子如是想。
稳了稳情绪,谢承泽道,“多谢梁王,孤知道了。”
长乐宫殿内,君臣欢饮,时不时地有朝臣向天子敬酒,天子悉数饮之。
天子连饮数杯,卢皇后似是有些担心,便开始劝酒,“陛下,莫要多饮,您年岁也不小了,怎得这些朝臣一个个还不停的敬酒?”
天子听到卢皇后这话,挑了挑眉,“知知是嫌朕年纪大?”
卢知意扶额无语,明明是劝他不要喝酒,怎得又冤枉自己说他年纪大?
又调皮地开始逗弄天子,“陛下,臣妾若是嫌您年纪大,怎得还会当您的皇后?臣妾就喜欢年纪大的,就像您这般年岁的,臣妾可喜欢了,臣妾觉得年纪轻的不如您这般成熟儒雅。”
谢砚之很显然被卢知意这番话极度地取悦了,竟当着满殿的朝臣和命妇,就吻上了卢知意。
浅浅的吻,如羽毛拂过水面一般,轻柔。
谢砚之凑到卢知意耳边喃喃道,“朕的皇后,果真不是寻常人。”
卢知意气地掐了谢砚之的手腕,“朝臣和命妇都看着呢,你个登徒子。”
谢砚之满不在意,笑着道,“他们都不敢看。”
酒过三巡,卢知意觉得殿内烧着炭火热的很,心口发闷,便要出去走走。
谢砚之起身,陪着卢知意一同出去。
甫一出殿内,冬日里凛冽的寒风便扑面而来。
谢砚之拿过宫女手里的大氅,给卢知意披上。
帝后二人手牵着手,沿着落满雪的宫道散步。
踏雪寻梅,白皑皑的雪中,时不时出现几支鲜艳的红梅,只觉美甚。
谢砚之心情甚好,“知知,朕很开心,有你陪在朕身边,往年里除夕节宴,朕总是坐坐便走了,今年,朕却格外欢喜。”
卢知意回应道,“那臣妾以后每年都陪着陛下,可好?”
谢砚之点头,“好。”
走了许久,谢砚之身边的大太监李常却匆匆赶过来,凑到谢砚之身侧,只道,“陛下,江南那边,沈徽沈大人传来书信,瞧着是有重要的事要禀报。”
卢知意一听,便道,“陛下可是有紧急事要处理?您去处理吧,臣妾这里有宫人们陪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