浏一览一器一A一P一P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章一节一显一示一不一全一请一退一出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查一看一完一整一章一节一内一容。
“陛下客气了。”说着,北宫时抬步走到自己的桌案前,落座。
歌女舞女这时候也相继上场,舞女们穿着广绣长裙,薄纱制成的衣裙,若隐若现,若即若离,伴着琴声歌声跳起舞来。
时而一个纵身,转动着裙摆飞扬,时而一个阔步,舞动着手中的粉扇,时而娇柔,时而蜿蜒,北宫时只觉得大楚的女子,竟是这等柔媚。
在齐国,女子性情较为刚硬,并不会舞出这般柔美的舞蹈,弹奏出这般如小桥流水似的琴音,北宫时心中感叹,此次在大楚,若是不睡上几个女子,真是对不住自己千里迢迢跑来一趟。
殿中的大臣们时不时向天子敬酒,又时不时与北宫时对喝,一时之间,觥筹交错,推杯换盏。
宴饮气氛正好,却见殿内走进来一个女子,一袭白衫束腰裙,细腰雪肤,红妆粉饰,眉如墨画,明眸皓齿,她步伐匆匆,远远朝天子行了一礼,便朝着魏国公走去。
北宫时讶然,这女子与堂上的舞女不同,舞女妩媚妖娆,她却有着说不出的气派,举手投足之间的贵女气质,昭然若揭。
徐妙云走到魏国公徐鸿光身前,盈盈行了一礼,眉头微皱,“父亲,母亲病重,姨娘不肯让母亲支公中的钱喝药,您能不能随我回府一趟,请大夫为母亲抓药。”
徐鸿光有些生气,轻轻抬眼看向上首的天子,见天子没注意到这里,方才小声斥责道,“没看到你爹我正忙着?天子面前,我哪里能提前离席?”
“可是我母亲就快没命了。”徐妙云眼中含泪。
徐鸿光烦躁的摆摆手,“行了行了,陛下正高兴着,你可别哭出来,让张管家带你去我书房先拿些银子,给你母亲抓药。”
徐妙云听到这话,才稍稍安心,“谢父亲。”
徐妙云又朝上首的天子福身行了一礼,方悄无声息地退去。
原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插曲,应是没人会注意,可偏偏北宫时注意到了。
北宫时一脸笑意,弯着身子移步到徐鸿光身侧,轻轻拍了拍徐鸿光的肩膀,“魏国公,刚才那女子是谁?来找你的?”
徐鸿光不知北宫时是何意,还是解释道,“是家中小女,她母亲病重,故此来找我拿银子抓药。让二皇子见笑了。”
北宫时听到这话,调侃道,“这么美的美人,你竟是如此苛责她,多给她点银子不就好了,美人要多多怜惜。”
徐鸿光羞红了老脸,“殿下说得是。”
夜色沉沉,谢砚之回到栖凤宫。
卢知意还未入睡,正让宫人们给她洗发。
一旁的嬷嬷劝道,“皇后娘娘,月子里不能沾水,怎能洗发?”
又责怪一旁的宫女,“娘娘不知道便罢了,怎得你们这几个小蹄子还跟着娘娘胡闹?”
卢知意摆了摆手,“嬷嬷莫要责怪她们,洗发是无碍的,本宫特意问过太医了,这头发粘得很,着实难受,你便莫要再责怪宫女们了。”
见卢知意这样说,嬷嬷也不好多说,只得由着卢知意去了。
谢砚之进去栖凤宫内殿,便瞧见这一幕,知道这小姑娘脾气倔强,劝她定是不听,只得由着她去了。
等到卢知意洗完头发,天子竟是拿起棉巾,为卢知意擦发,“知知,头发湿着可不行,朕来给你擦发。”
卢知意没想到天子竟是这般体贴,坐在天子身侧,背对着他,由着谢砚之一下一下地给自己擦发。
卢知意发丝上清新的栀子花香传至谢砚之鼻尖,只觉得满室清香,谢砚之一个晃神,还触到卢知意敏感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