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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迁使足全力,故意往卫不疑身上掷去,卫不疑哪里挡得住,
“唔!”
直接就被高速飞过来的蹴鞠砸翻在地。
卫伉见状,怒视着淮南太子刘迁,
刘迁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哈哈,抱歉,没收住力,要不我放放水?”
卫不疑倔强的站起来,拉住卫伉,整个小脸都被蹴鞠拍的发紫了,
“没事,就这么玩。”
“好啊,那你们开球。”
卫伉捡起蹴鞠,
沉声道,
“我来!”
接着,卫伉带着助跑,势大力沉的抽向刘迁,这一脚的力道在同龄人之间,绝对是无敌!
可偏偏遇到的是顽主刘迁,刘迁在淮南国内天天就是跑马踢球,
眼看着蹴鞠来势汹汹,刘迁眼中闪过不屑,轻飘飘的用脚尖一挑,就把球劲泄掉了,蹴鞠就像黏在刘迁腿上一样耍了半天,再反抽一脚,也极快的弹速,打在卫伉肚子上!
“呕!”
卫伉强忍住翻江倒海的眩晕,也没有摔倒,
刘迁继续拱火,
“唉,我还是收收力吧。”
他入京后,本想挑衅大将军卫青,但卫青完全不接招,刘迁存着怒意,硬是来找卫青的儿子撒气!
在旁的霍光意识到不对劲,
冲过去抱起蹴鞠,
“我们不玩了,我们要回家了。”
刘迁把手指关节捏得咯咯作响,面露狰狞,
一步一步的走向孩子们。
时间拨回到几个时辰前
卫府机密作战会议结束后,霍去病匆匆道别,直向着灞上军营奔去,
出塞各路军队基本都是囤在灞上军营,
令人费解的是,
这次出塞击匈,按理说已经告一段落了,
但陛下丝毫没有下令让军队卸甲的意思,
当朝天子不开口,将士们只能以备战状态等在军营内。
刘彻责罚霍去病、李广,再不许这二人带军出塞,对李广是言出必行,对霍去病却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其随意出入军营练兵,
好似忘记了之前说过的话一样,
霍去病也乐得如此,不会自讨无趣,主动提及此事。
就像刘据说的那样,
只要匈奴还在,便宜老爹就不可能不用大舅和表哥!
“将军!”
在营中带兵的裨将仆朋追上来,
“把老雷带到我帐内。”
“是!”
霍去病手下士兵本就不算多,
这群士兵原身都是罪奴,早在追随霍去病之前,他们就在各处牢里搭伙,一来二去,基本也都互相认得,
上战场、下战场的霍去病完全是判若两人,
霍去病治军只有一点,
有功一定赏!
有过一定罚!
哪怕你是罪奴,只要你杀的匈奴够多,我就能想办法让你封侯!
如此治军,正中这些亡命之徒下怀,
所以,平日里霍去病在军营内,哪怕是自己独吃珍馐美食,也没有一个士兵心里有任何不满,
军营内只讲能力,霍将军是最强的,所以有资格吃最好的!
相反,
李广治军,拿陛下赏赐自己的钱粮分于士兵,但效果反而没有霍去病好,
按照赵破奴的话来说,
“俺们上战场拼命那都是奔着立功来的!
分那几口吃的,倒不如带俺们多打场胜仗!”
一句话,道尽了普通士兵的想法。
人家不是你的扈从家奴,得到几个赏赐、几口吃的,就开心得不行,
大哥,我们是来上战场立功的啊!
弄这些虚头巴脑的,不如带我们打场胜仗来得直接!
所以,跟着霍去病能打胜仗,
在下一次出塞击匈的战争中,几个贴身裨将赵破奴、高不识、仆朋都是接连被封侯,还有之后追随霍去病的羽林校尉李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