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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要你说说,是谁规定的这些制度?!”
淮南王刘安叹了口气,
“禀陛下,祖宗。”
“祖宗....祖宗....”
刘彻喃喃念了两声,看向在旁恭立的大农令桑弘羊,
“同丰平一起,去拿刀笔,
将今日我与皇叔说过的话,一个字不差的记下来。
你记皇叔的,丰平记朕的。”
大农令桑弘羊、大太监丰平齐声应道,
“是,陛下。”
淮南王微微皱眉,有些示弱道,
“陛下...不必如此吧,是不是有些太过正式了?”
刘彻摇摇头,满脸认真,
“皇叔畅所欲言便是,
朕一直想寻得这么个机会,将朕大汉国法理上一理,
无奈并没有合适的人选与朕辩论,
今日正好皇叔在此,既能代表皇家,资格又老,没有比你更合适的人了。
他们来记,将来是要交给太史令,写在史书上传于后人的。”
一番话,将淮南王面色说得愈发凝重,
今日所言是去留给后人评说的!
这是观念之战!
有句话说得很好,
为什么总有些觊觎权力的人,将天下搞得越来越乱?
因为每个人都深信自己是对的,自己才是拯救天下的那个人!
淮南王不服刘彻,根源就在于此。
刘彻那套,淮南王不认可!
淮南王意识到,如果有一天自己坐上这个位置,就要在今日,把自己的治国理念全盘托出!
与刘彘儿比上一比!
到底,谁才是对的!
淮南王正了正后背,坐的更加笔直,
桑弘羊与丰平各取来刀笔,跪坐在桌案前,蓄势待发,
丰平年老视弱,
趴在简牍上,木屑纷飞!
“皇叔,你说朕开塞出征的国计,让百姓民不聊生,是不是?”
淮南王看向刘彻,连忙纠正道,
“老臣并没有说得这么严重,开塞出征,还远没有拿到民不聊生的地步,
只是...百姓压力极大却是真,各家本就有徭赋,文皇帝体恤天下生民,轻徭薄赋,十取三四,
而现在赋税则是重到了十取六七,
各家青壮,还要拿来充军出塞,
老臣为陛下着想,为大汉着想,请求陛下万不可再劳民伤财了。”
淮南王吃一堑长一智,
刘彻话里有陷阱,人家根本就不上套了,
看着桑弘羊运笔如飞,淮南王暗松口气,
此时,
一言一行都要被刀笔清楚刻下,说话前要三思再三思!
“那照你意思,行黄老之术,是要朕做那缩头乌龟?!”
刘彻此言一出,淮南王心中大喜,
被刘彘儿父子搞了这么多回,这下总该到自己顺风了!
推行黄老之术,在刘彘儿口中变成了是学那缩头乌龟,那岂不是把高皇帝他们都连带着骂了一遍?
“陛下此言差矣,黄老之术,与民休息,更显刘家天子的仁慈之心,
不忍百姓徭赋更重,所以宁可与匈奴人和亲,只是为了内部安定!
匈奴人那么多,哪里能杀的过来?
他们如同牲畜,能生能养!
父亲死了,儿子可以娶后母,兄弟死了,活着的可以娶兄弟妻,毫无伦理礼法....
陛下这两次出征,确实得两场大胜,可我大汉将士同样死了不少啊!
举一国之财富,又用我大好男儿去换牲畜的命,怎么看,老臣都觉得不值当啊。
古者言,德正则外敌除,
陛下为了面子,确丢了里子,实在太不应该。
老臣言谏陛下,还是要将精力都放在息战养民上。”
淮南王伏倒在地,一副为民请谏的模样。
提了秃噜说这么一大推,刘彻却毫无怒意,反是眼闪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