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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以为卫家强于军事,弱于政事,
却完全不知道,
此刻,太子东宫内,一个叫霍光的孩子,正在以怪物般的速度,吸取着所有知识!
“赵信的首级割了吗?”
听说霍去病破袭右贤王,刘彻没要右贤王的首级,现在却伸手要赵信的首级,
可见刘彻是多恨赵信!
包桑恭敬道,
“李敢已经割掉了,还没有送上京。”
“叫什么李敢?叫破虏侯!”
“是,陛下。”
“哈哈哈!
朕要亲书一封,叫骠骑营将士们不要急着回京,先在雁门关休养,休养好了,再回京不迟。
朕到时要出城五十里亲迎!
对了,雁门关那地方穷吧,快派人送去好酒好肉,不能饿到朕的将士!”
“陛下,”太子少傅董仲舒上前,微笑道,“沿途太远,肉难以保鲜,冠军侯有缴获的牛羊,那肉定然比京中送去的鲜美。”
“唉!”刘彻一拍脑袋,“爱卿说得是,朕倒是糊涂了,那就送去好酒,好酒配好男儿!”
董仲舒微笑退下。
从长安送到边塞,距离极远,路途坎坷,更何况是要送易碎的酒坛,能送到雁门关,能存下一两成就不错了,
可千金难买朕高兴,
既然沿途有损耗,朕就加十倍送过去,哪怕只留一成,也够了吧!
“行了!退朝!”
群臣告拜声还没有说完,刘彻就搓着手快步出未央宫,迫不及待的要亲自为骠骑营将士们挑好酒去了!
“大舅。”
朝会散去,刘据走到卫青身前,
卫青眼中闪出熊熊战意,
喃喃道,
“熊儿,大舅想快些入春了。”
虽然都是一家人,但霍去病的战功,也把卫青的争胜心彻底激了起来,
霍去病以奇胜,卫青以正合。
刘据笑道,
“大舅,可从没有见过你这样啊。”
卫青攥紧拳头,
“匈奴人倒是把我忘了,我得让他们想起来我啊。”
单于王庭
“废物!懦夫!蠢货!
右贤王那个猪头!连猪都不如!手握上万游击兵,竟然能被汉人杀了!”
伊稚斜越想越气,扫视着一众匈奴王,
咆哮道,
“汉军才不过千人啊!不过千人!”
一说到这,匈奴单于伊稚斜血压飙升,他整合各路大军,来了个地毯式搜索,硬是没找到汉军的影子!
又通过汉战马蹄印观察后,得出了一个可怕的结论,
从头至尾,进入草原的汉军,就只有八百人!
浑邪王捂着断臂,跪在王帐中间,不由看向单于伊稚斜,
伊稚斜对上这视线,脸上憋得青紫,
自己也被那群汉人唬住了!
啪!
匈奴单于伊稚斜气急败坏,把盛酒的兽角砸在浑邪王身上,
仍觉得不解恨,抽刀就要砍浑邪王,
“你这个废物还活着做什么?!
这么大的王庭,被八百汉军冲掉了?!
赵信也被他们杀了!
你这个蠢货!废物!”
在旁的左右骨都侯赶紧上前抱住单于,
“放手!你们放手!我要砍了他!”
伊稚斜狠狠踹向浑邪王,浑邪王用仅存的独臂搂住金日磾,任由伊稚斜踩踏着自己的后背,
又是踹了几十脚,伊稚斜总算是稍微消了火,
一屁股坐回虎皮大椅上,气喘吁吁的看向浑邪王,
“伤了这么多牛羊,死了这么多人!
我都会算在你头上!
滚!”
浑邪王猛咳起来,一口鲜血呕在地上,拉起满眼泪水的金日磾,萧索的走出单于王帐。
其余的休屠王、左贤王等匈奴王,均是神情冷漠的看向浑邪王,
他们是狼群,
被羊咬伤的狼,不配再留在狼群里!
“废物!”
休屠王朝着浑邪王倒地处,狠狠吐了一口浓痰,浓痰和浑邪王咳出的鲜血混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