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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照你这么说,还真是李家作祟,那怎么办?”
“没什么怎么办的,大伙都是明眼人,还能被谣言骗了?殿下是什么人,我们心里跟明镜一样。
不用管!”
第二个阶段,
“城外土庙里竟挖出了太子继位的符谶!”
“不光是城外有,城里也有!城头卖鱼的老高,从鱼腹中剖出了一锦缎,上面就写着太子兴!”
“真这么巧?这不是要逼死太子吗?陛下不会信吧。”
“呵呵,陛下怎么会信?我们这些平头百姓都能看出来,陛下能就看不出来?”
“那是谁这么狠啊!要往死里搞殿下?!”
“谁最受益?”
“李广利他家啊!”
“是呗!”
“他娘的!欺人太甚!我们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殿下受此污蔑!”
.........
霍光为受宠的李家,唱起了挽歌。
李夫人不挣扎就是死,拼死关头只能强污太子据,在她看来,这个是绝户计,太子辨不辨都会遭到重击。
但她忘了一点,动不动太子,决定权不在她,所有的决定权,都在刘彻手上。
刘彻当然知道是李夫人搞事,他先不急着处理李夫人,只是作壁上观,
可要是李夫人和霍光暗中斗法输了,搞得群情激愤,在天下人的舆论压力下,刘彻就只能出面平了李家塞责。
塞外的卫青先借着李广利战败,用模糊的信息差,给李家挖了一个坑,逼得李夫人不得不拼死保住大哥,
又用军功转化为政治影响力,把李家按在坑里,刘彻为了稳住卫、霍,又必须杀了李广利。
最后的埋土工作,就是霍光,
李夫人用舆论压太子,霍光就以舆论还击,舆论可以引导,但没法被控制,
霍光直接就将太子推到了风口浪尖,反正一切对太子的攻击,肯定是来源于李家,霍光让舆论变得更过分,百姓也就对李家越憎恶。
后发制人。
象棋中,有个术语叫闷宫,
便是我方的“炮”,借着敌方的“士”把敌方的“将”闷死在棋盘内,本来用作保护“将”的“士”,反而因无法及时撤离,而形成阻碍,间接害死“将”。
卫青是“帅”,霍光是“炮”,李广利是“士”,李夫人是“将”,
如果这是一局棋,此刻的李家,已经被闷宫了。
.........
“小妹,大哥死了,我们也完了...”
李延年面色苍白,整个人都似没了魂儿一样。
他和李广利有着相同的疑惑,十几日前还是如日中天的李家,怎么突然就如沙塔一般倒了?!
平日李家借着圣上恩宠,玩点见不得人的伎俩,恶心恶心卫家人,卫家人也不会把你放在眼里。
可千不该,万不该,李夫人要针对太子据。
这是卫家的逆鳞!
说句不好听的,你惹了卫皇后,惹了霍去病,惹了卫青,都有一条活路。
可要是对太子动了歪心思....卫家的所有人,会像疯了一样,拼命扑上来撕咬。
就像刘彻、刘据父子第一次交锋那样,卫家人已经疯到连皇上都敢咬,李家更是不在话下。
当然,
追根溯源,李家走上绝路,最开始还是因为李延年的一句话。
他推荐大哥李广利带兵。
多大腚,穿多大裤衩子,
李广利就不是这块料,他能混住也还好,只要一败,刘彻放在他身上的期许,也会瞬间转化为恶意。
让其疯狂的,也会让其灭亡。
李家太急了,太冒进了,没明白在朝堂上如履薄冰的道理。
李夫人眼中闪着疯狂,长发披散在身上,
“二哥,我肚子里有孩子,不怕!我们还能撑住!”
李延年痛苦的闭上眼睛,
小妹也疯了!皇子?哪来的皇子啊?!
正要开口,屋外刀斧烛影闪动,
期门军如虎狼般扑进屋内,
将李延年直接按住!
李延年惊呼道,
“我大哥是羽林校...”
喊到一半,李延年面如死灰。
光禄勋公孙敬声眼神漠然的俯视李延年,
太子据给他上完课后,公孙敬声明白了一个道理,
卫家在,自己才在。
眼前的太监要动太子,那就是他娘的和自己过不去!
公孙敬声招呼道,
“按住了!”
期门军一众贵戚子弟,加大手上力度,李延年的胳膊已经被扯的变形,可他却叫不出一声,他还在拼命思考,
到底哪一步错了?!
“我有皇子...我有皇子...”
李夫人置若罔闻,护住肚子,她又吃了几颗巫药,最起码还能装二十几天,
公孙敬声走到李夫人面前,冷声道,
“奉圣谕,请李娘娘移驾长门宫!”
长门宫三字一出,李夫人终于回过神。
抬起头看向公孙敬声,绝美的面容逐渐狰狞可怖,
嘶吼道,
“我是最受宠的妃子!我怀了皇子!你们要把我送到哪?!陈阿娇待过的冷宫?!
我不去!我不去!”
公孙敬声面无表情,勾勾手指,
“别伤到娘娘,送到长门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