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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众文武官员,听到这话,也都是沉默。
气氛尴尬。
太子据正要开口,突兀出现一道声音,
“先帝和梁王这对兄弟好啊,只要不是郑庄公与共叔段就好!”
所有人都向那道声音来源看过去,
太中大夫东方朔,大汉第一乐子人。
陈阿娇怒视东方朔,东方朔咕咚咕咚灌了口酒,
如果说圣上把刘据刘异兄弟,比作景帝和梁王,还有些收敛,
东方朔把这对兄弟比作郑庄公和共叔段,可就太暴力了!
刘彻看向东方朔,一时无语,
东方朔极擅嘲讽,
曾因不受重用,戏弄给圣上取乐的侏儒,说陛下要把身高不足三尺的人都要砍了,
这群侏儒被吓得都不敢演戏,一到刘彻面前就哭得手脚发软,刘彻不解,这才知道是东方朔胡说八道,
刘彻大怒,把东方朔叫过来,问他是不是找死,
东方朔深谙语言的艺术,嬉皮笑脸道,
“陛下,我就是找死呢,侏儒与国无用,挣得钱比我还多,反正他们要撑死,我要饿死,都是个死。”
刘彻闻言,把侏儒屏退,赏赐东方朔。
东方朔其人很有政治抱负,但他每次都用黑色幽默来表达,弄到最后,别人都忘了他的政治抱负,就记得他是个幽默大王,
刘彻也把他定位成乐子人,久而久之,东方朔直接自暴自弃,纯搞乐子算了。
在现在这个尴尬局面,东方朔要不嘴一句,那就不是他了!
被东方朔搞了一下,诡谲压抑的气氛荡然无存,
刘彻都得赶紧转移话题,生怕东方朔再来点惊人之语,
起身,拨开一众皇子,走到太子据身边,
鄂邑小公主在旁,看了看其余皇子,又看了看太子,最后看向父皇,低下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刘彻把手搭在太子据的肩膀上,
立在船边,望向被船头划开的河水,见秋风瑟瑟、层浪翻滚,不禁诗意大发,
“秋风起兮白云飞,草木黄落兮雁南归。”
辞宗大家司马相如闭目感受,
“兰有秀兮菊有芳,怀佳人兮不能忘。”
颂念两句后,刘彻停下,看向司马相如,
刘小猪极爱辞赋,就是平时大多作品都水平不高,现在迫切需要辞赋天花板司马相如点评一番,
“怀佳人兮不能忘....”
司马相如喃喃轻念,情至深处,两行热泪竟然滚落下来,
见到司马相如这副样子,
刘彻心中开始打鼓,
朕作的这么好吗?!
被刘彻搂着的太子据,虽不懂辞赋,
此刻也不由暗自心惊,
刘据平时没少被便宜老爹逼着,听他作的辞赋,
大多都是折磨人的。
可今日两句明显与前作不同,只是寥寥数语,一副秋日寻欢的画面便生动展开,这是极难的,
刘据意识到,便宜老爹作了一辈子辞赋,最高光的一首,恐怕要来了!
刘彻不再望下说,
司马相如迷茫的睁开眼,见陛下正目光灼灼看向自己,
辞宗不由开口,
“陛下,何不继续?”
刘彻满眼期待的看向司马相如,
就像是一个好不容易认真写次作业的差生,渴望被老师夸奖,
司马相如点评道,
“辞藻华丽,无谓堆砌,只是下作,陛下此赋情真意切,乃是佳作啊。”
刘家帝王,一辈子总会做一首好赋,
就像刘邦晚年回到沛县后,作出的大风歌,辞藻不算华丽,但气势却是喷薄而出,大气浑雄!
被辞宗夸奖后,刘彻面上微红,自信心爆棚,可又怕是司马相如尬吹自己,又看向另一位辞赋大家东方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