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唰的一声!
拔出天子剑!
相传,这把剑是为高皇帝斩蛇之剑!
大步走向刘据,霍光大惊,护在陛下身前,
刘据把手放在霍光的肩膀上,
“小光,让开。”
“陛下!”
“让开!”
“是...陛下...”
刘彻将剑反扣进手里,但并未抬起,直对上熊儿的眼睛,
看了半晌后,啪得一声,把汉高斩蛇剑倒提,拍进熊儿的怀中,
转身就走,
边走边骂道,
“朕一直不舍得给你这把剑,你要是敢和,朕今日就拿此剑斩你!
反正大汉社稷也都不要了!被欺负成这样!还要认怂的话,这狗屁大汉还留着做什么?!”
...........
未央宫 朝会
群臣不发一言,今时不同往日,无论文官武官,眼中都带着熊熊的火焰,
在文官,或是武官之前,还有更重要的一个字,
汉。
丞相李蔡就没坐下,在过道抬脚上前,
“陛下!”
“讲!”
“去年秋方征西域,今年又征,大宛倚城池,不光是要发材官十五万,还要运去攻城器械,
其损耗,光是富裕的积粮还不够,粗略算下,应透支大汉三年税收。”
李敢双眼通红,惊得看了叔叔一眼,
叔叔怎能说这种话?!
“哼!!!”
自当官起,就以“铁公鸡”之名的桑弘羊,重重冷哼一声,
斜视丞相李蔡,
喝道,
“是损耗巨大不假!
怎么?粮食留在仓里,不用留着下崽啊?!
三年税收如何,我俸禄一分不要,第一个勒紧腰带过三年!
不但不要,我还要倒贴!
陛下!微臣这点家产,愿全部充军!”
这哪里像是只进不出的桑弘羊说出的话?!
李蔡继续道,
“现在又是春忙,不应占农时,征兵更是麻烦,哪怕是要打,拖到秋收后应更好。”
“不行!”
刘据还没开口,
东方朔腾得站起,
别忘了,东方朔的政治理念就是农战,种田在他心里是第一位的!
“李大人此言差矣!报仇还能过夜?!还要等到秋天?!
等不了!
发不出那些兵马,那能发多少就发多少!
陛下!不可太过分的强征兵马,但,征还是要征的!”
刘据面无表情。
他喷出的热气,已经汇聚成风暴,将天下席卷!
丞相李蔡继续道,
“总之,大宛甚远,此次战争一起,必是劳民伤财!
陛下,您忘了吗?您登基时,便说过要偃兵止战,休养生息,这还没几年,您就要把大汉社稷全赌上吗?!”
“胡说!”
大儒石庆拍案而起。
无需多言,自有大儒为我辩经!
“此一时,彼一时!
汉人如何自强?!便是走到哪,都不敢有人欺辱!
内华夏而外诸夷,我为大宗!
此次大宛之仇不报,岂不是人人都能欺辱汉人?!
与外夷打交道,难道要靠胸怀吗?要靠儒经吗?
放屁!
要靠这个!拳头!”
石庆义正言辞,重重击了下桌案,
“李大人,你非要提六年前陛下登基时说得话,那不如再往前提!
提汉人被当羊宰杀的时候!
此仇不报,前难又至!!!”
刘据动了动龙袍衣袂。
衣袂抖动,终将掀起一片腥风血雨!
丞相李蔡长叹一声,
又看向卫青、程怒树、霍去病,
这三位当时可都是说过,不宜再和西域开战了啊!
卫青、霍去病目视前方,双拳握紧,放在膝上。
刘据站起。
鞋履踢出,抬脚就迈到了敦煌郡!
丞相李蔡摇头,行礼,
“陛下,微臣明白了,纵使有千百个不战的理由,但诸卿却是不谋而合,
战!”
“爱卿,你说错了一事。”
丞相李蔡愈发恭敬,
“微臣愚钝。”
桑弘羊、石庆、东方朔皆是肃穆,所有官员,挺起胸膛,目视前方,
“有千百个不战的理由,却还有一个战的理由,
这一个战的理由,足以压过千百个不战的理由!”
刘据拿起天子剑,
少年天子,龙视百兽!
“诸卿!大宛国王恃远!却不知有一句话!”
“犯我强汉者...”
“虽!远!必!诛!”
唰!
汉帝据拔剑,
剑锋穿过中原、穿过沙漠...
直抵大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