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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洛阳开阔的地形,是优势,也是劣势,
只在乎统治者要怎么选择。
居洛阳当然可以控制天下,但,只要一开战,洛阳总是最先遭殃,敌人目标明确,直取洛阳就是了,
前有董卓,后有八王之乱、永嘉之乱,无他,洛阳实在太难防守了,
所以有句话说,“洛阳之兴衰,天下治乱之候也。”
而刘据迁都洛阳的一个有力逻辑,
就是中原的四面八方,都被打干净了!
内部有人起兵造反,也拉不起兵马,难成气候,外患也都基本平息,这种前所未有的安全局面,更适合以洛阳为都。
“可此事真的太过难做,百官不会支持你,贵族更不会支持你,他们不支持你,你迁去洛阳,长安这边就空了...长安决不能乱,长安一丢,哪怕手握卫霍,再想拿回来都难了。”
刘家皇帝对长安的重要性,无需多言,毕竟汉家江山,就是刘邦在关中一点一点攒出来的,
甚至说,过了数百年后,汉家后人都要寻到关中,做为发家之地。
“你先回去吧.... 我再想想。”
“行。”
“切记,此事先不要落入第三个人的耳中。”
“爹,那我就先回宫了。”
“你去吧。”
刘据朝便宜老爹行了个礼,又乘上龙辇,折回长安城。
等到熊儿离开后,
刘彻托腮暗道,
方才朕的说话声似大了些....
“来人!都进来。”
想到这,刘彻又把方才候在宫外的侍人又唤了回来,几个阉人,几个侍女。
“你们可识字?”
刘彻莫名其妙问了一句,
侍人们纷纷摇头,刘彻选用侍人极其小心,就是要选不认字的,不然平时审阅政事,被侍人偷看到一眼,很有可能被先传出去,
这个习惯,刘彻一直保持到了现在。
“唉,迁都洛阳之前,你们把朕的衣服都打点好,万不可少了一件。”
其中几个侍人,自然而然点头应道,
“是,陛下。”
另几个侍人则顿了顿,眼中闪过茫然,
不过,也没必要再区分了,这下所有人都听到了。
“下去吧。”
刘彻的暗卫在未央宫之夜死了大半,但也剩下三五个好手,被刘彻叫住了,没再去送人头,
“都跟着,晚上把舌头全拔了,再多一个人知道,就多杀一人,做得隐秘点,别让熊儿知道,要不又来烦朕了。”
黑暗中的几道身影点了点头。
刘彻当然知道,这群侍人不是故意听到的,而是自己声音有些大,但依然毫无心理负担的斩草除根,
把因朕犯错而生出的隐患干掉,不就没隐患了?
........
迁都的事按下十几日,
现在全天下也只有刘彻父子二人知道。
长安城边郊某处破屋,位置偏僻,狗都不来这拉屎,
屋内一女人痛快地长舒口气,
她便是刘彻的五女儿阳石公主,
阳石公主像小猫一样扑进精壮男人怀里,
温柔道,
“敬声,你好久没来找过我了。”
公孙敬声咳嗽两声,自从离了卫府后,他的经济实力一落千丈,就连他娘亲那都榨不出来了,
“那个...最近手头不太宽裕,你那有没有钱?借我周转一下,过两天,过两天我就还你。”
阳石公主叹口气,
“我这儿也没多少了,大哥给我们的采邑折了,远没有以前那么多了。”
阳石公主的大哥就是当今圣上刘据。
一听到这话,公孙敬声有点气急败坏,
“要我说你大哥真不是东西!亲族他都不偏心,那他还要偏心谁啊?!”
“敬声,你别这么说!”
“我就要说...”
忽得,一阵拍门声,吓得公孙敬声僵住,满脸煞白,静静听了一会儿,确定是风声后,公孙敬声又来劲了,
“他把我马蹄金全融了!一点都不惦记我的功劳,当年入长安,我可是帮了大忙的!
现在扯什么功过相抵,一脚就把我当死狗踢了!
我的马蹄金啊!我的麟趾金啊!
再没有比那更好的了!”
阳石公主不想听这些,
便转移话题,笑道,
“马蹄金、麟趾金现在都不算什么了。”
公孙敬声呵呵一笑,白了阳石公主一眼。
“你还不信,那你见过纯金打造的盔甲吗?”
“用纯金打造的盔甲?有病啊?谁打造的?”
见公孙敬声质疑,
阳石公主不服气道,
“是西域人打造的,去过大朝会的人都看到了,重就有四十斤,金闪闪的,可漂亮了!”
公孙敬声撑起身子,
震惊道,
“真有?!纯金打的?!”
“嗯,去西域的将军,大哥都赏了一具,我都想跟着去西域打仗了,那我也能被赏一具!”
公孙敬声不说话了,
喘着粗气,
在脑中拼命想象着纯金打造的盔甲会是什么样子,但无论怎么想象,都想不出来,
提起裤子就走,
“敬声!干什么去?!”
“不行,我得想办法弄一具!”
.........
“表弟啊!我求求你!你就给我看一眼吧!”
公孙敬声抱着卫不疑的大腿,死不松手,
卫不疑本就是欢脱性子,与公孙敬声关系还算不错,远没有卫伉那般,一看公孙敬声就满眼厌恶,
卫不疑叹道,
“那金甲在府内呢,我怎么给你看?姨妈看到你,这次是真要打死你了,
我说你到底怎么回事?好好找据哥儿低头,谋个差事做不行吗?
大姨这两日又上家里去了,听着是又和姨妈大吵了一架。
你说说你,真不叫人省心。”
“不疑,别人说我就算了,怎么你也要来说我了,我真是被骗惨了!
尤其是那个霍光,不说别的,当年我也立了大功吧,他翻脸不认人,再看到他,我要一脚给他踹沟里!”
卫不疑拉起公孙敬声,
“唉,那晚没有你也找不到姨妈,你是有功的,算了,你也别跪着了,不成样子。”
公孙敬声把脸贴在卫不疑的肚子上,
惊喜道,
“那你答应给我看了?”
“嗯,我带你进卫府看。”
“表弟,还是咱俩最亲!”
“但,有一件事我想跟你提前说好,如果你做不到的话,我就不给你看...”
卫不疑竖起手指,认真道。
“哎呦,你又要让我做什么事啊?就想看看黄金甲,这么费劲呢?”
“那你不想干就算了。”
“我干!我干!”
“看完之后,去找姨妈道歉,然后再去找据哥儿,好好找个事做,天天的,成什么样子?”
公孙敬声哼唧两声,算是应下了。
是夜,卫不疑给公孙敬声把风,把他放进了卫府,趁着晚膳时,带着公孙敬声绕到了府库,
公孙敬声心脏狂跳,甚至比第一次拿到马蹄金时,还要激动!
钻进府库,
“这呢,你看吧。”
卫不疑扯掉盖在黄金甲上的丝绸,顿时金光闪的公孙敬声睁不开眼睛,
公孙敬声被冲击的直接傻在原地,
满眼空洞的看向眼前的黄金甲,
“表...表弟,我能摸摸吗?”
“废话,摸吧。”
颤抖的伸出手,公孙敬声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盖在黄金甲上,感受着黄金独有的材质和温度,
两行热泪流下,
他哭了,
被感动的哭了。
“呜呜呜...表弟...”
“又怎么了?”
“西域人真他妈的是个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