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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身,玉狗儿快步出宫,宫门外传来一阵交谈声,又归于安静,想必已是结伴去甘泉宫了,
刘据看向卫伉,
“表哥,起来吧,陪我坐一会。”
“是,陛下。”
卫伉似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可怎么想也不知是哪不对。
..............
卫府
“啪”一声!
卫子夫手中的绿釉茶盏滑落,掉在地上摔得四溅,望向卫青惊声问道,
“仲卿!你再说一遍?!”
“姐!陛下要不行了!”
卫子夫怔住,
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她很讨厌刘彻,甚至在废熊儿太子时,卫子夫对他不止一次起了杀心,可这么突然就没了....让卫子夫还没做好准备,
霍去病正好推门而入,风风火火的想传回消息,见到大舅和姨妈的样子后,就晓得他们都知道了,一时杵在原地不知所措,
“姐,我去看看!”
卫青坚决道。
还没等卫子夫开口,霍去病赶紧拽住大舅,
“大舅!陛下的病怪得很,听说是招了邪,你去了要被传染了该怎么办?!”
卫子夫皱眉,
心中隐隐升起异样,
若刘彻突然招病了,卫子夫是信的,可若说刘彻是招了邪,那卫子夫就觉得不对劲了,
只要天下间出现过的术法,刘彻都有涉猎,兴建甘泉宫时,光是祭祀的神,就有不同数百个!
若真有邪祟,什么邪祟能入得了刘彻的身?!
“大舅!”
见卫青执意要走,霍去病急得带上了哭腔,
卫青站定,拍了拍霍去病的肩膀,
正色道,
“你在家陪着姨妈,说什么,我都要去看看陛下。”
说罢,毫不拖泥带水,抬脚走出卫府。
“姨妈......这......”
霍去病无奈的看向卫子夫,
卫子夫反而是面色平静,
“刘彻对仲卿有恩,仲卿本就心中有愧,他要去,就让他去吧。”
“唉!”
“对了,熊儿去了吗?”
卫子夫看向霍去病问道。
“据哥儿要去,被卫伉拦住了!卫伉是立大功了,现在情况不明,怎么能让据哥儿去呢!”
听到这话,卫子夫心中的猜想已经印证了六分,
点点头,坐回去,秀眉仍是皱在一起,
她还没想通最关键的事......
这爷俩瞒着所有人,兴起这么大的风浪,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建章宫外
前时公孙敬声还在训期门军,没来得及把他们解散,包贵人就来了,包桑口中太上皇危矣的话,被一众期门军听了个干净。
目送玉狗儿和包桑离开后,公孙敬声这才反应过来,期门军还在这呢!
立刻黑着脸走过去,
喝问道,
“你们听到什么了?!”
“公孙将军,我们...我们什么都没听到。
“是啊,我们什么都没听到。”
“对!没听到!”
见这群良家子还算识趣,公孙敬声重重哼了一声,
“没听到就对了!
就算听到什么,也要装作没听到,把嘴都给我闭紧了,别把消息放出去,免得生乱!
今日当值的留下,其余都散了吧,本将军给你们放个假。”
“是!”
一众良家子表面上喜形于色,实则忧心忡忡,迫不及待赶紧把消息带回家中,也好在太上皇驾崩时,有个应对。
“行了!散了吧!”
公孙敬声大手一挥,期门军就像鸟儿一样,把消息在长安内散开。
........
另一头
疾行的官车上,传来隐隐约约的哭声,
玉狗儿和包桑相对而坐,两人同为阉人,也同为中贵人,只不过一个服侍刘彻,另一个服侍刘据,
看着包桑啜泣不停,玉狗儿心中难以抑制,泛起了兔死狐悲的酸楚,他们都是狗,一辈子只能认一个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