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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俅的心情很复杂。
他坐在原地好半晌才回过神来。
“所以苏老爷,你是真修仙了?”
高俅看向苏轼满头黑发。
“那是自然。”
“而且也不是老夫要找你,而是齐师要找你。”
苏轼感叹人生无常。
清明之前,他都不会想到自己能见到不少奇事。
能见到口口相传间的天上仙神。
乃至是与自己时代相隔不久,断定死了的庙堂将军。
只是一瞬,高俅就动了他念。
现在他已经是荣华富贵享用不尽,在朝中俨然有开始自成一派的趋势。
他就是要一步一步,一步步爬到最高。
做有鸟的大宋“赵高”!
但百年之后呢?
不过是冢中枯骨,由后人书写一生。
“齐道长,不知您找我何事?”
高俅态度极为恭敬。
之前,他还当齐风只是苏轼的道士小友。
苏老爷喜好与佛道两门交流,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我想见当今大宋龙主一面。”
齐风直言不讳。
“齐道长,你既然是仙人,连飞檐走壁都是小道。”
“为什么不直接入宫,找陛下呢?”
高俅疑惑。
高俅,你发现了盲点!
齐风大概愣了一秒。
就……挺尴尬。
他没想到这点,想的是通过正常途径见宋徽宗。
骨子里还是有遵纪守律的念头。
“我若是直接进宫,怕是被大宋龙主断定为刺客。”
齐风沉吟。
觉得掩饰自己尴尬的理由有些蹩脚。
因为他进入大宋皇宫,也不会被发现。
但俗话说的好,让人将错就错的理由只有一个。
既然来都来了……
……
看样子,高俅却是信了。
“原来如此。”高俅点头,却有略显为难:“齐道长,皇廷守备森严,进入的人都要审查身份,打点关系不是两三天就能做到……”
高俅说着,可忽然又想起了什么。
“不过陛下三天后倒是会出宫,举办一场诗会。”
“到时候。”
“我安排您进入诗会,一举拔得头筹,引陛下私下见您如何?”
他这位陛下有两个爱好。
一是搞文艺,二是踢蹴鞠。
他也是踢的一手好蹴鞠,才得以在陛下不是陛下时,获得赏识。
不过这次陛下诗会目的,并不是论诗。
陛下想看看有哪些玩意与当朝左丞相一起,反对他作为大宋新皇!
以待太后不再垂帘听政后。
慢慢的给他们穿小鞋!
一句话,庙堂两派人,陛下能打的要打。
打不了的,也要打!
往冒烟了打!
……
“我不会作诗。”
齐风摇头,他会背的诗词倒是不少。
但每个朝代有它主流与审美观,如后世的诗词放到宋代来。
说不清就平平无奇。
既然是诗会,应景情况下五花八门。
谁知道会拿什么作诗?
“您不会,但苏老爷会啊!”
“到时候苏老爷易容一下,与您一同进入诗会,不就成了?”
高俅自信道。
大宋文坛,欧阳修、王安石、苏洵这代人已故多年。
下一代文坛领军人物就数苏辙与苏轼两兄弟。
新生一代如李清照等人,还稍显稚嫩。
无非就是些无病呻吟,没得内涵。
可不是谁能如大唐王勃那样,年纪轻轻就能写出滕王阁序。
此时高俅就想说一句。
还有谁能和苏老爷在诗词上一较高低?
还有谁!
王安石等人都死了,苏老爷他,只好天下无敌。
……
可话语一出。
高俅就后悔了。
苏老爷从不为他人代诗、代词。
“此举甚好,齐师,就依高俅所言?”
苏轼思索了一会儿,说道。
高俅:“……”
……
时值六月,风光正好。
新帝赵佶,要在当朝左丞相章惇府中,举办诗词宴会。
这一举动,引得不少庙官心头大跳。
陛下居然有如此胸怀?
需知章惇乃是守旧派领头人物先不说,当初可是牵头反对他当新帝之人。
就连章惇自己都感觉无比意外。
当初,自己可是说他喜欢书画小道,宠邪性小人,为人轻佻浪荡。
没有半点明君样!
更是有喜爱道家太上学说,信仙神而不信君道的癖好!
信太上,这不有病嘛?
“难道,我真看错陛下了?”
“不,或许也有其他深意。”
与苏轼同为一批朝官的章惇眼神迷茫。
同时。
李府。
李格非也是知道了赵佶要摆架章府的消息。
李格非是一个很矛盾的人。
彼时守旧派还是以“砸缸”的那位司马光为首。
守旧派指使李格非迫害苏轼,以“大义灭亲”之理。
但李格非选择了不迫害苏轼,因此被贬。
后来章惇为守旧派首领。
随时间流逝,李格非得到了重新任用。
在苏轼遭劫时,李格非这次选择落井下石,要一本子参死他。
他要么不出手,出手就一坤致命。
可惜新派王安石,力保苏轼。
中间说来,苏轼也要背一部分责任。
谁叫他昨天是旧派,今天是新派。
今天是新派,明天又是旧派。
一直在新旧两派之间反复横跳。
就如赵明诚的爹,如今新派推举的头领,新朝右丞相。
苏轼以前也说他就是个不堪造就的玩意,小人一个。
诶。
就一句话。
我苏东坡就是玩儿~
不服,你打我呀!
这新旧两派的人一看。
好家伙,你这搅屎棍跳这么欢?
于是。
苏东坡就被打的满地找牙。
甚至他还在被贬上任的路上,就又被一脸懵逼的贬了。
接到朝廷诏书,他是边贬、边上任、边骂:
“老子一蓑烟雨任平生,谁怕你们这些骚东西?”
两派人一听。
大为震惊。
你还敢站在坟头上跳舞?
那就继续贬你!
啊不。
那就继续“扁”你!
唯有苏辙在庙堂做弟弟,到处求爷爷,告奶奶。
求各位同僚高抬贵手。
……
“照儿,这诗会你跟爹爹去吧。”
李格非看着自己女儿说道。
“不去!”
李清照负气的抱着胸膛,瞥过头去。
显然她还对李格非强行带她回汴京,有些不满。
“你跟爹爹去了这次诗会,爹爹就不再管你。”
李格非好声道。
赵明诚已死。
他非但没有将这个消息告诉赵挺之。
反而动用自己的能量,将这件事情暂时压了下去。
在他看来。
如果不是李清照私自跑去金陵。
赵明诚也不会跟着去,就不会出事。
如今赵挺之是右丞相,已经逐步接过新派,成为首领。
新旧两派罢战期,可不能生事。
不过有备无患,新旧两派迟早会打起来。
“陛下喜好玩乐诗词,这倒也是一个机会。”
李格非幽幽的看向自己的女儿,心中呢喃。
陛下才二十岁,正是血气方刚。
加上自己女儿是个才女。
若是相见,且在诗会上展露风头。
说不定……
赵明诚还活着,他不会这么想。
甚至,也不会让李清照出现在赵佶面前。
早年被贬的经历告诉他。
无论是新派,还是他在的守旧派,都不是善茬!
如果能搭上新帝的红线,才最为稳妥。
“爹,我去参加诗会,你真放我走?”
李清照撇头,将信将疑。
“当然,但你得替为父长长脸,让陛下对我李家刮目相看才是。”
李格非笑道,心中升起了一丝愧疚。
让陛下见过清照,生出好感后。
他也可以私下里拜会一下高俅,让他吹吹陛下的“枕边风”。
高俅那厮,面对贿赂,那是来者不拒。
但高大人……
也是真用你的钱。
办你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