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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国皇宫,勤政殿。
需要在皇城办公的一帮大小京官,忙于政务之余,都在小心翼翼的打量着上首的丞相大人。
当时在太和殿内,这位丞相的眼神,仿佛要直接找五皇子拼命似的。
怎么才过了半个多时辰,他的表情怎么就突然变得如此淡然了?
都说宰相肚里能撑船,果然能当上丞相的人,都是能忍常人所不能忍的。
这心态,真让人羡慕啊!
“杀……”
远处突然传来的喊杀声,将殿内的人都吓了一跳。
所有人都慌慌张张的向殿门外开去,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这里可是皇宫啊,怎么会有喊杀声?
莫不是……有人造反了吧?
可是喊杀声中,又怎会夹杂着放鞭炮的声音?
造反难道还要图个喜庆不成!
安静的勤政殿内,突然变得嘈杂起来。
几乎所有的大小官员都在交头接耳,甚至有些人心惶惶。
“肃静!”
纪星成坐在上首,突然拍了一下桌子。
脸色严肃无比的丞相大人,瞬间便镇住了场面。
勤政殿内的大小官员再次安静了下来,把目光投向了纪星成。
看丞相大人的神情,怕是该知道些什么吧!
其实,脑子灵活些的官员,已经在有所猜测了。
在皇宫内能调动的兵马,只有御林军和东宫的羽林卫。
皇帝若是想要杀什么人,他身边的三大监便能直接出手料理,根本就没必要出动御林军。
而太子只凭借东宫的一千羽林卫,就想要造反夺位,就更是无稽之谈了。
思来想去,便只有太子出动羽林卫,要对付五皇子这一个结果了。
毕竟五皇子之前在太和殿内,可是将太子的脸面都直接踩到泥地里去了。
一向骄傲的太子不疯才怪。
这时,众人再看纪星成淡定的神色,心中顿时便释然了许多。
丞相大人身为太子一派的中流砥柱,今天的事情肯定已经提前知晓了吧!
怪不得他对五皇子的打脸行为释怀的如此之快呢,原来是早就知道五皇子活不过今天啊!
太子一派的官员顿时面露喜色。
既然丞相大人早已知道了这件事,那必然也曾参与了谋划。
杀死五皇子之后,怎么应付皇帝的责问,想必太子也早已有所准备了。
甚至以丞相大人的手段,太子今日一步登天,也并非不可能!
至少从此以后,太子一派也能独大,再也高枕无忧了。
反而原本立场有些倾向五皇子的官员,此时都开始人心惶惶起来。
谁也不知道在斩杀五皇子之后,太子会不会对他们进行大清洗。
“皇家内部的事情,我们当臣子的此时也无法介入,都安心办公吧!”
纪星成面色严肃的对下方官员说道:“而且本官已得到承诺,今日之后,只要各位能看清形势,做出正确的选择,定不会因前事而受到追究!”
因为皇丛山的存在,越国京城在历史上很少发生兵乱。
仅有的几次,也是叶氏皇族的内乱,甚至都不会牵扯到京中平民。
但每次内乱之后,之前站错队的官员还是会遭到清洗的。
听到纪星成的这句话,部分官员这才松了口气。
同时在心中都纷纷暗赞了一句太子殿下仁慈。
太子承诺不清洗,就意味着太子一派很多官员错过了一次上升的机会。
太子一派的官员,自然都有些失望。
兵部侍郎陈涵眼底却隐含喜色,他是知道太子大部分计划的。
别人或许能躲过清洗,一贯与太子作对的兵部尚书林猛,又怎么可能逃得过?
或许一开始太子还会忌惮镇国公的威望和影响,可他一旦坐稳了皇位,镇国公一家肯定会遭到清算。
以自己家族在京城的影响力,这兵部尚书之位,必然就是自己的。
看着陈涵隐含激动的神色,纪星成暗暗摇了摇头。
他当初给出建议时,五皇子对太子一派的其他官员都表示无所谓,却偏偏不肯放过陈涵一家。
也不知道这家伙哪里得罪了五皇子,如今都要大难临头了还不自知。
随即他又看了看养心殿的方向,这么大动静,皇帝应该也听到了吧!
……
“这个畜生竟然还收编了朕在朱雀门的两千御林军,他怎么敢,他怎么敢……”
养心殿内,皇帝叶铭愤怒的将一只茶杯砸到了地上:“老管,去,去将城外的十二营都……”
他突然一顿,摇了摇头:“不不不,五儿说那畜生已经掌握了三大营和朱雀门,
之前朕还以为他们只是在互相使绊子,没有尽信,不想今日朱雀门竟真的反了。
那城外的三大营也不可靠,甚至整个十二营都不可靠了……”
“陛下,如今朱雀门已在太子手中,其他三门的防守便已经没了意义。”
他身边一个老太监低声道:“现在该直接调其他三门的六千御林军前来护驾了!”
叶铭眼底闪过一丝惊慌:“那就……可,可是,朱雀门都背叛了,其他三门就一定可靠吗?
不行不行……朕,朕要向皇丛山求援,老管,你立即……”
“陛下,太子反了,皇丛山是不会出面的!”
那老太监低声道:“陛下莫慌,养心殿外还有三千御林军守卫,
殿内又有我们三个老不死的在,定能保护陛下周全的!
至不济,我们三个拼上性命不要,也能寻找机会直接刺杀太子。
只要太子一去,剩下的人没了皇族之人当主心骨,自然便会退去。
否则皇丛山就真的要介入了!”
“对对对!”
叶铭突然双眼一亮:“李道说得对,待到那畜生杀死小五,肯定会亲自带兵前来逼朕退位。
到时候你们三个就直接刺杀他,那畜生一死,我看谁还敢造次!”
见到他的这般模样,身后的两名老太监悄悄对视了一眼,悄悄的低下了头。
……
“杀……”
砰!
一名手持长枪的羽林卫士兵正勇猛冲锋,脑后却突然爆出了一团血雾,随即便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他的额头正中央,有一个黑漆漆的小洞,显示着他的死因。
他身后的士兵心中一震,前冲的步伐下意识的便慢了许多,和身后的士兵挤在了一起。
这样的场景,快速的发生在长枪兵冲锋阵型的许多处前排。
即便是刀盾兵,他们在冲锋的途中,显露在盾牌和盔甲之外的身体重要部位,也总是会遭到莫名其妙的打击。
那仿佛箭矢射入人体的画面,所有人却都无法看到箭矢本身的存在。
这情形让所有看到同伴倒下的士兵,内心都十分恐惧。
未知,是一切恐惧的源头。
对方明明只有十几个人,但在盾墙展开的缝隙间伸出的黑色管子,却仿佛无常的索命钩,在每发出一次鞭炮般的声音后,都能莫名其妙的勾走一名士兵的性命。
那黑色的管子,似乎会射出无形的箭矢,甚至每一发箭矢都不会落空。
仅仅几个弹指的时间,那十六根黑色管子,便已经收走了上百条人命了。
所有人心中都有些骇然,那黑色管子难道不需要停下来进行填充的吗?
若对方能一直不停的发射无形箭矢,那前方这将近七十丈的距离,岂不就成了通往地狱的死路。
自己这几千人真的能完好的冲过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