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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大学。
结束大课,学生们三三两两走出教室。
林雪阳一把抱住司鸢,“鸢鸢,你这两天怎么没来上课啊,我听佳灵说你不舒服来着,现在好了吗?”
“已经好了,前两天有点感冒。”
司鸢的目光落在林雪阳身上,她的眼皮下一片青黑色,看着像是熬夜后生了一场大病,又不知道什么时候痊愈了的样子。
“雪阳,你最近有没有不舒服的时候?”
“啊?我啊?”
林雪阳认真想了想,“我就拉着娓娓一起打了游戏,没什么不舒服的时候啊,前两天熬夜了,但是一做梦都是不好的东西,醒来以后我就忘了!”
“多不好的东西?”
说起来这个,林雪阳就一脸愤然。
“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前段时间总是梦到那个卢子阳,太晦气了!”
林雪阳一向睡眠质量很好,能频繁梦见卢子阳大概率还是卢子阳给她下了不好的咒术。
“这两天就好了,完全没有梦到,你这么说起来我前几天总是梦见那个晦气的男人的时候确实不太舒服,脑子里都是他和说话的场面,难受死了。”
要在林雪阳身上下降头术没有那么容易,一来还是因为她不管对什么咒语都格外心大,二来还是普德这两天正好受伤,承受不住降头术了。
“你身上有什么东西被卢子阳拿走了?”
听完司鸢说的降头术,林雪阳也打了个哆嗦。
卢子阳就这么玩不起?就为了让她动心,就给她下降头?
这完全是谈恋爱吗,要你命的那种!
下降头要成功必须拿走被下咒术的人身上的重要物品,头发或者血液这类重要的东西。
林雪阳仔细想了想卢子阳到底是从什么地方有机会拿到自己的东西的。
“上次在咖啡厅,他好像拿走了我的一个发卡,上面可能有头发吧?”
林雪阳想想就觉得实在是太恶心了!
“应该是,你最近去拜拜佛就好了,或者去道馆上香,问题不大。”
林雪阳不住地点头,还搓了搓自己手背上的鸡皮疙瘩。
“鸢鸢,我们要去大学城的小吃街,你去吗?”
“不去了,有人来接我。”
司鸢的目光落在不远处的人身上,他实在是太扎眼,就算是站在那里也有不少学生回头看。
翁娓娓惊讶道:“诶?我小叔?小叔来这里干什么?是家里有事吗?”
以前许砚淮来这里都是楚羽下车来,司鸢还是第一次知道这个男人原来这么有魅力。
他浑身都带着矜贵,穿着她送的衬衫,袖口松松挽起,老神在在地看着她,目光里都是明亮的笑意。
许砚淮走上来,自然地接过了司鸢手上的包。
“《设计学概论》,没什么笔记,洛小姐上课开小差去了?”
司鸢慢悠悠道:“我之前的课程考试是高分噢!”
翁娓娓探头道:“小叔,你怎么来了?”
许砚淮拉过司鸢的手,笑道:“接你小婶婶放学。”
翁娓娓:“?”
林雪阳:“哈?这是你小叔,他说鸢鸢是你小婶婶……那我岂不也是你长辈了?”
翁娓娓皱眉道:“和你有什么关系啊?”
“怎么没关系了,我和鸢鸢是好朋友诶,也算是姐妹了,你是不是也应该喊我一声阿姨啊?”
翁娓娓拿起手上的书就朝着林雪阳的头敲了下去,两人很快打成一团。
许砚淮笑道:“娓娓最近开朗了不少,二嫂看到以后会高兴的。”
“开朗是好事,但是开朗过头和林雪阳差不多了,高阿姨可能也高兴不起来。”
许砚淮:“……”
他脸上的神情一时间变得有些古怪,“高阿姨?你准备以后也这么喊?”
“不可以?”
许砚淮伸手将司鸢按进车里,给她系上了安全带,自己绕到了驾驶位。
他一边启动车子一边漫不经心开口:“可以,但我没有**的习惯。”
司鸢被他这个和过去一样毒舌的口吻噎了噎,是她低估了他想起来一切以后的脸皮。
“楚羽呢?”
“去地府了,他身上的执念在地府找一个阴物更好,顺带我不方便和那边打招呼,看到我的东西他们也会知道我在做什么,以后不会为难你。”
司鸢指了指自己:“为难我?”
许砚淮瞥了她一眼。
“你不会以为你在人间用玄门术法做了这么多的事情,下面不会注意到?要是正常的修士也就算了,你的玄门术法都出自我,算起来是地府手笔,他们会管的。”
司鸢行走阴阳的十年里,术法都是许砚淮亲自教的。
真要算起来,地府确实不会不管。
“你让楚羽去地府,就是为了让他当传话的?”
“不然?我让他去度假?”
司鸢听着这么理直气壮的话,一时间有些语塞。
但她也不得不承认,许砚淮说的确实没错……
楚羽能在地府得到自己想要的,这也算是一举两得。
“我们现在去哪?”
“带你去吃饭,顺带,我发现许栗妃在哪来了,去看看?”
司鸢乐了,“顺带吃饭还是顺带去找许栗妃?你找许栗妃用了自己的权限?”
“不至于。”
以许砚淮现世的修为要找一个活死人确实没有那么容易,但他就算是没有用上地府的权限,也有多年来叠加的修为,再找到一个活死人已经算是轻而易举。
许砚淮补充道:“带你吃饭是目的,找许栗妃是顺带。”
司鸢笑出了声。
许砚淮和黑心上司完全重叠以后,过去那种较真的性格也恢复了,说话总是格外坦诚。
她笑道:“噢——有的人之前找我吃饭,还说是我大哥让的呢,其实都不是嘛。那时候也是顺带的?我看那个时候老板就爱上我了,就是不好意思说嘛!”
在云城,他可是说的是洛璟让他照顾她的,陷入降头术的梦境里,司鸢才知道那时候根本就不是洛璟授意的。
许砚淮咳嗽两声,趁着等红灯的间隙捏了捏司鸢的脸。
“不许胡说。”
他顿了顿,跟着补充道:“不是那个时候,是更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