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看着那些名字,司鸢就觉得有些触目惊心。
许砚淮大概看了一下,“他们用的术法来逃避了地府的追踪,上次在工地有一个缺口,我顺手打开了。”
有很多地方存在细枝末节的bug。
许砚淮发现了就顺便修补了,这一修补问题就大了。
地府发现原来这么多人都被用来换命夺走了命格,都慌了!
所以才会在这个时候慌里慌张地去找许砚淮。
又没有十足的把握可以让他愿意出手,所以才把目光放在了司鸢身上。
许砚淮一开始确实是不准备管的。
能让这件事被隐瞒这么久,可见下面那些鬼最近几年非常清闲。
不管是人还是鬼,擅离职守都会引发严重的后果。
他不介意给他们找点事情做。
但是他们把司鸢牵扯进来,许砚淮就不得不管了。
“这些人加起来应该有两三百个,够让许朔铭和夏寒喝一壶了。”
许砚淮把手上的东西烧干净,算是记住了上面的内容。
司鸢非常意外。
“就为了续命,闹得这么大,至于吗?”
“人的执念一直都是最可怕的东西,夏寒就算一开始不想要活下去,辛辛苦苦活了这么多年,她现在不敢死也不舍得死。”
夏寒要是死了,估计整个地府都要翻天了!
这么多年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居然出了这么严重的事情!
许砚淮冷笑一声。
“我当年把你带走的时候,那些鬼的鬼话可不算少。”
现在知道司鸢的事情后面还藏着这么大的一个坑洞,倒是知道着急了。
司鸢眨眨眼,“老板当时要把我带在身边应该很不容易吧?”
“不容易,但还是带着了。”
许砚淮牵着司鸢的手,绕过地上有血迹的地方,直接朝着最上面的台子走去。
他拿起来那张写着夏寒生辰八字的纸条,递给司鸢。
“你来。”
这工作本来是司鸢接下来的,所有的功德都应该给她。
司鸢念动咒语,点燃了手上的纸条!
明明没有窗户,整个屋子却突然刮起了一阵阴风!
许砚淮伸手抱着司鸢,把她的头我自己宽大的风衣里面挡了挡。
一阵风后,原本还在地下室中央堆着的那堆尸体突然消失不见。
整个地下室突然恢复了正常,周围贴着的符箓也都消失了!
司鸢睁开眼,“你把他们送去哪里了?”
“殡仪馆。既然他们的魂魄已经找不回来了,起码也要让肉身好好地离开。”
至于那些符箓,原本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许砚淮就一起全都处理了。
“虽然术法已经成功了,夏寒现在应该醒过来了,但是毁灭这里的阵法也会对她造成不大不小的影响。”
“直接毁掉这里的阵法?不愧是老板,就是厉害!”
许砚淮伸出一根修长的手指刮了刮司鸢的鼻子。
“少拍马屁。”
她一开始念的咒语不就是为了直接毁掉这里的阵法。
只是她想做的事情都被他给做了。
司鸢不怀好意的笑了笑,“那可怎么办呀老板,要是被她给发现了,她找我麻烦可怎么办?”
许砚淮神色如常,只是拉起了司鸢的手。
“有我在,不会有事的,不管是谁想动你,都要经过我的同意。”
司鸢:“……”
这句话还真是各种意义上的,需要经过他的同意!
就算是在一起了,许砚淮还是用这种方式成为了她的老板。
就是天道好轮回……
只不过现在这种感觉居然还不错!
与此同时。
刚刚走到了许朔铭病房门口的夏寒突然捂住了自己的胸口!
她的胸口传来了一阵不规律的跳动,就好像心绞痛一样浑身都难受抽搐。
“大小姐,你没事吧?”
几个保镖都凑了上来。
夏寒疼得有些面目狰狞,眉头都皱在一起,手臂上青筋暴起!
“这种感觉是,
阵法被影响了?可是怎么会有人能动得了我的阵法?”
就算是司鸢,在她破解了降头术以后,也应该元气大伤,没有这么多能量和自己抗衡。
难道是还有别的人藏在更深的地方?
剧烈的疼痛让夏寒咬紧牙关,痛苦无比!
她原本是不太能感受到疼痛的,一般的疼痛都会被转移到其他人身上。
但这一次刚好那些人都死了,新的人又还没有找到。
所有的副作用都落在了她一个人是什么!
这种来自灵魂深处的疼痛几乎无法忍耐,但又只能咬牙忍耐。
半个小时后。
夏寒浑身上下的衣服都彻底湿透了,脸上的表情都是痛苦!
好不容易平复下来呼吸,夏寒浑身上下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她安排几个保镖把她送进病房里。
躺在病床上的许朔铭看着她,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
“怎么这么憔悴?之前不是都好好的吗?”
这种方法他们也不是第一次使用了,但是这次夏寒的状态看起来实在是太差了!
夏寒被放在了隔壁的病床上。
“有人在故意整我,到底是谁呢?”
许朔铭也跟着神色大变!
“我倒是接到消息,方雪薇那个蠢货对你下手了,是不是她?”
夏寒摇摇头。
“我第一次晕倒应该是因为方雪薇,但是她没有这么大的能耐让刚刚醒过来的我也差点死了。”
要是方雪薇有这么厉害,早就直接找上门来跟她算账了。
“我会去调查一下到底是谁!”
许朔铭也非常生气。
居然还有人躲起来对他女儿下手,简直无法原谅!
在这个世界上只要有任何人对他女儿不利,他都会亲自送他离开这个世界!
夏寒眼珠子转了转。
“有没有可能是我那个小叔?”
许朔铭愣了愣。
“阿淮?不会的,他一般不会插手这种事情,修行正道的人都比较在意因果。”
就许砚淮那个性格,一看就不像是会多管闲事的人。
夏寒的事,讲道理对他没有任何影响。
许朔铭想不出来许砚淮会针对他女儿的理由。
夏寒也跟着点点头。
“你说得对,小叔性格寡淡,而且也不会知道我们都做了什么。”
“那到底是谁呢?难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