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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家哪户,岂有男主人为了个贱婢和出身贵重的妻子闹的……
明洛眼看李秀宁顿足不前,做贼心虚般地垂下了脑袋,她自逃出世子府后,再没有刻意打听过后续事态的发展。
如同杀人凶手会回到现场的魔咒般,明洛生怕一回头便万劫不复,连想都不敢去想。
总不至于世子府命画师描绘出了她的画像,四处搜寻缉拿吧。
李秀宁顶多晓得这桩事,却难以将明洛和那所谓的逃婢逃妾联系在一起。
“你今儿来晚了?”不知何时,李秀宁悄无声息地走到她跟前,不咸不淡地开口。
明洛简短利落道:“稍稍耽误了一会儿,到时听闻公主正在待客,便与阿姐一道在正院候着。”
“进来吧。”李秀宁转了转脖颈,随意吩咐道。
待得请脉结束,明洛稳当起身预备后退,却被李秀宁一把扯住手腕,她无措地抬眸去看,只见从来和颜悦色的李秀宁面无表情地盯视着她。
她几乎有一瞬的直觉。
这位粗中有细、善于谋略的李唐公主,还是从她只言片语透露的关键信息里提取出了最为可疑紧要的部分,与其他蛛丝马迹一串联,勾勒出了骇人的事实。
她是昔日唐王世子府的逃婢。
李秀宁确实想到了这茬,在早知明洛非宋家女儿,又是哪家府上的逃婢后,结合她的容貌身形,异于寻常民女的气质,定是大富大贵之家。
那么敢问,还有比曾经的唐王世子更为富贵的来处吗?
她直直盯了那双黑曜石般的眼眸许久,乌黑浓密的发丝,长如羽翼的眼睫,白净通透的脸庞,尤其这身段……太太符合郑观音的描述了。
舞伎……
狐媚……
嗯,打扮起来挺像回事的。
“你会跳舞吗?”李秀宁颇觉有趣,含笑问她。
被看得心底发毛,纠结着要不要跪地认罪的明洛彻底沉下了心,不同于开门见山的诘问,这位公主显然是起了疑心,却不知出于何故,玩起了猎人和猎物的朴素游戏。
大概是孕期太无趣了。
她这般送上门的乐子,又时不时带个潘多拉的魔盒,完美成为了李秀宁打发时日的最佳道具。
“会的,不过我近来疏于练习,公主要看的话,我得练一段时间。”明洛答得老实,哪怕从现代本尊的角度说,她也是苦练多年的舞蹈天才。
李秀宁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又问:“你会跳什么舞?”
“就是些很寻常的乐舞,注重女子柔美身形的。”明洛掌心微凉,带着怯意道,又抿唇问,“公主想看什么样儿的?”
“我就随便问问。那你是喜欢做医师给人看病,还是每日练舞博人一笑?”李秀宁伸手揉了揉颈后,试图缓解微弱的酸痛感。
明洛笑容苦涩,慢慢道:“公主似乎给出答案了,一个不过为人玩物被人逗弄,一个却能救死扶伤,受到尊重。两相比较,我会选后者。”
她大着胆子稍稍站起身子,建议道:“公主若信得过我,可为公主肩颈头部按摩,缓一缓疲劳之意。”
“孕妇也可吗?”公主府上自不缺按摩的婢女,不过嬷嬷千叮咛万嘱咐过的,下人们更不敢对着怀有孩子的公主‘上下其手’,李秀宁许久没被人拿捏过了。
明洛启齿一笑,道:“力道上会轻点,手法更加舒缓。”
“行吧,左右这会儿我也没睡意,指不定你捏着捏着,我就睡着了。”李秀宁并不对明洛的来处死缠烂打,左右她心中有数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