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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洛还很是认真地打量着那狗胆包天的婢女,半点没察觉李秀宁兴致勃勃地往她这边来。
“你怎的来了。”李秀宁端详她片刻,似笑非笑道。
连一旁的碗娘都有些错愕,紧张兮兮地盯着明洛。
明洛自然能察觉到李秀宁此刻稀巴烂的心情,本来怀孕于她就不是件特别值得高兴的事儿,孕期还要忍受丈夫和其他贱婢的来往,时不时地整出些么蛾子作到她头上……
太他么考验人了。
换成郑观音的性子,怕是早投井或沉塘处理了。
明洛垂眸道:“我有事寻公主说。”
“嘿。”李秀宁脚步一顿,指着后方还在和柴绍哭诉的婢女道,“她也是这么同我说的。”
明洛心上一凉,神色却如常,维持着一如既往的笑意:“公主,这儿风大,又人多眼杂,回正院说吧。”
那狗男人和几个婢女,有啥好上心的。
待得一行人慢慢悠悠地晃回正院,李秀宁直接往卧榻上一躺一靠,由着人褪去鞋履,一口气喝了小半碗温热着的酥酪。
“说。”她言简意赅道。
隐隐的肃杀之气,还有压抑着没有发作的熊熊怒火。
明洛只觉自己今儿真是倒霉到家,先是招了哪个小人的眼,引来了查她来历的官吏们,再是好巧不巧撞上公主府里的糟心事,以半个外人的身份目睹了她的难堪。
“还请公主屏退左右。”明洛准备开始胡说八道了。
李秀宁挑了挑眉,打了个眼色给嬷嬷,一会儿的功夫,屋内便只余三四人了。
“今日午后,我于坊内碰到一打扮成中原人士的突厥人。”明洛平心静气,双目直视前方,“说是年后会侵袭并州,攻打晋阳。”
她没直接说自己的破事,反而先扔出了一颗烟雾弹,再徐徐图之。
李秀宁做梦也没猜到明洛开口便是军国大事,又是突厥中原,又是并州晋阳,神乎其神地不得了。
一时没反应过来的她罕见露出了懵圈了的茫然,直勾勾地盯着明洛,神情呆滞。
“你……”她许久才憋出来这么个字,又不知该说什么。
和后世夸大吹捧的稍有出入,平阳公主虽然是李渊最为尊贵和爱重的嫡女,但性别导致的分工不同,注定了她仅仅只能在李唐的开端沾染片刻军权。
等父兄夫婿来到长安后,她便顺理成章地将舞台和兵马过渡了出去。
当然,李秀宁是听得懂时政军事的,可……
“晋阳是我朝龙兴之地,一旦落入突厥之手,大军便可以此为根据地,屯兵伺机往南。而河东于关中的意义,公主想来比我更清楚。”
“不是清楚不清楚的事情。”李秀宁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又慢慢直起上半身,意味深长的目光碾过她一如往昔的清丽脸蛋,失笑道。
“总不至于这么荒唐吧,你走在大街上,先一眼认出了个乔装的突厥人,再碰巧听到他和同伴说起来年开春谋略并州的事宜,随后匆忙来报我,是这样的吗?”
这是傻子才会信的故事。
然而事已至此,明洛便是生吞一千根针也得继续硬着头皮下去。
她无比艰难道:“大街上其实我没碰上突厥人……但并州的消息,可能是真的。”
“消息哪儿来的?”李秀宁奇道。
这是怎么胡编乱造都绕不过去的坎儿,你一个位卑身贱的寻常平民,怎么接触得到帝国人杰才有资格或渠道得到的讯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