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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如何为你引荐?”
明洛浅笑如云:“只待来日水到渠成,公主帮我美言一二即可。”
做官,有权有钱有地位。
三位一体,处处符合她的追求,是她能过上好日子的最佳出路。
“还打算随军?”李秀宁沉吟片刻,便心下了然。
明洛斩钉截铁地嗯了一声。“你个娇滴滴的小娘子,细皮嫩肉的,真是……”李秀宁说不上来是什么心情,想她曾经也是弓马刀剑都使得的将门之女,是什么时候开始安于内宅,满足于这种岁月静好的生活呢。
“没办法,主要是我贪慕虚荣,一心想过富贵的好日子,不愿意吃苦受罪。”明洛顺势从碗娘手中接过一盏牛乳,端给李秀宁。
“你心中什么算好日子?我听听。”李秀宁闲闲道。
明洛稍一思量,便凝声道:“全天候有热水,如厕能用纸,生活随意不用讲究。”
现代生活的标配,在古代是只有王公贵族才可能有的享受。
甚至一部分家风严谨的世家大族,即便有这个财力,也作不出拿绢纸作消耗品的‘无良’之事,毕竞在读书写字为贵的情况下,纸作为承载知识的媒介,具有相对神圣的地位。
用纸上厕所,基本称得上无德无品。
是相当败家、亵渎文化的行为。
果真不光是碗娘,连李秀宁都听傻了。
不过作为明洛的此生追求,李秀宁还是在一定程度上予以了宽容,她不禁想起自己的生活品质,似乎在今年之前……也仅仅只有当月事的那几日,会稍稍奢侈善待下自己……
她忽的朝明洛勾了勾小手指。
“嗯。”明洛小心地把脑袋凑了过去。
李秀宁鼻尖动了动,一面惊讶她身上的干净清爽,毫无熏香气味,一面低声问,“上回你与我说的突厥一事……”
明洛脸上纹丝不动,维持着恰到好处的淡笑,手心却紧张地发了汗。
事关军政要事,李秀宁是不是与柴绍或是其他人说了……?
“哪儿来的?保真吗?”堪比西瓜保不保熟的致命问题。
明洛自动忽视了第一个问题,只垂眼答:“突厥一心想南下,但碍于客观条件所限,只能扶持傀儡政权代为把持。”
而李渊最初起兵时,也是假意和突厥交好,安抚住了北边的这只头狼,才安心南下然后西入长安的。
某种意义上,北边这一串大大小小的割据势力,包括李唐,起兵之初都是千方百计和突厥搞好关系,打好交道,以免前后夹击,腹背受敌。
尤其李渊在外交工作上,做得从来可圈可点。“可陇右的薛秦势力一灭,李轨李密先后臣服,便显得李唐势大了。
突厥又不聋不哑,甭管咱们怎么往北边送钱送粮,放低姿态,扶持另一个听话的政权和李唐分庭抗礼,是必然的。”明洛说得通俗易懂,清清楚楚。
李秀宁不是不懂军政的无知妇孺,她强忍住对明洛的疑惑,只心平气和道:“为何笃定是并州方向?长安北面呢?”
“不是有人挡着吗?凉王都自立称帝了,不愿来长安觐见,难道愿意给突厥做狗吗?”明洛半点没客气。
李秀宁被她直白的话语逗得笑了两声,眼中原本浮现出来的疑虑和困惑伴着笑意消弭了下去,沉在了心底日积月累,慢慢发酵。
“晋阳是坚城,易守难攻。”她莫名来了一句。
“这要看守将。万一弃城而逃呢?”明洛嘿嘿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