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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没有妇女权益保护的古代,明洛对嫁人这件事就是作最坏打算。
说难听些,夫家大门一关,天知道里头是怎么对媳妇的。
拳打脚踢,当牛做马都是好的了。
“那……你说要个怎么样的?”胡阿婆在口舌上向来说不过任何人,尤其明洛句句诛心,听着不是完全没道理的。
明洛怅然若失,凝眸望着砚台里快要干涸的墨迹道:“起码在我颜色最好的现在,要有几分真心,起码这会儿看起来是个人品贵重,能托付终身的可靠之人。”
“人,我要亲自掌眼。万一将来有个不好,也能不怪旁人。”
胡阿婆摆手唏嘘道:“哪能不给你过目呢……连你阿耶都说你主意大,我个老婆子更是拿你没法子。”
她语气微顿,带着些许犹疑,问起丘家那位夫人的情况。
“她这身子得慢慢调理,上回我又去看过一次,气色比先前好多了,人也精神了,等来年开春,肯定能好。”明洛一边小心理着案上的贺卡,一面随意道。
胡阿婆眼神微闪,不免问起明洛有没有在丘家撞上别人。
“谁呀?”明洛这会儿意识到了胡阿婆的醉翁之意不在酒,拔下头上插的银簪,娴熟地拨弄了下烛芯,又重新将灯罩笼上。
“那位丘都尉……”胡阿婆轻声道。
“嗯……”明洛失笑道,“我与他如何能有干系,丘家论起来也是有头有脸、有名有姓的人家。”
她又将丘英起的父亲与平阳公主的渊源说了一遍。
原先明洛还纳闷着呢,丘英起不过一柴家的姻亲,但似乎很得公主青眼,言语之间熟稔又随意。
闹了半天,丘英起他爹丘行则是李秀宁当初在长安附近募兵的几个得力助手之一。
而人家祖父,更是隋朝的正经官员,做过太守的。
这一大家子姓丘的,非要找个最出名的,便是和昭陵六骏一同入画的丘行恭了,明洛当初万万没想到。
第一次是天色昏暗,登门时没看清人府上的牌匾,只依稀知道是个丘姓人家,却不知是此丘还是彼邱,压根没往这方面想。
第二次稍稍有了点想法,但大多注意力集中在自己的一条小命上,巴望着上户口的事儿。
丘行恭是丘英起的叔父。
只是……
明洛更是无语。
她记得丘行恭之后因为庶出的身份不配下葬生母,被人告到御前过,由此可见这大名鼎鼎的丘行恭和这丘英起的亲爹关系不太美妙,否则不过一妾室的葬礼,又有什么可以计较,俩兄弟有商有量就成了。
加上朱氏和夫婿公婆的不睦,明洛自然脑补出了这一家子的秉性。
刻薄虚伪多少占一个,还死板不知变通。
“阿娘,这样世代做官的高等人家,丘都尉可是名正言顺的长子嫡孙,哪里能和我有什么可能。”
啧啧,明洛固然对丘英起本人印象不差,怎么看都是年少有为的好青年,加上其父在李唐开国时的参股,以及未来丘行恭在唐太宗麾下的地位,前程似锦啊——
“你不是说那户人家的夫人挺喜欢你?”胡阿婆平素记性极差,却神使鬼差地说了这样一句。
这自然是明洛亲口说的。
某种意义上,算是事实。
“一来这位夫人不是亲娘,二来大户人家水深,阿娘忍心我去吃苦?”明洛收拾好了书案,搀着胡阿婆的胳臂摇来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