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伙计只扫了眼明洛,便吆喝着去了。
“多谢都尉挂念,还派人守着外头,太辛劳了。”她是真心疼那倒霉小兵的,好端端地摊上这一个烂活。
丘英起低头盯着桌案上的污渍,淡淡道:“所以宋娘子请他吃的这一顿早饭,合该由丘某买单。”
明洛被反将了一军,嘴角不由微微下撇。
她是很少和人拉扯的,或者为了谁买单的傻逼事儿争论个没完,可是……她着实不想和姓丘的牵连过深。
一来一回,不就由生变熟了?
不说将来,就他们眼下的关系,都超越一般男女的界限了……
她决定主动出击,深吸口气道:“都尉,这事儿咱俩没必要争。钱是小钱,可我不太想欠您,咱俩毕竟没什么关系,就眼下同在一张桌上吃饭的场景,万一被人瞧见编排出点难听的话,有损您清誉啊。”
到时传出去,还不是她不知廉耻地攀龙附凤,妄图以白丁之身嫁入高门大户?
“丘某眼下未有婚约,敢问宋娘子何如?莫非已定了婚事?”
丘英起神色微微沉寂,对伙计刚端来的白粥看都懒得看一眼。
明洛心中咯噔一声,良久后轻笑道:“未定终身大事。要真嫁了人,哪里好半夜三更地跑出来给人看病呢。”
她保持着一如既往的淡笑,继续说:“我是不太想嫁人的,太受婆家束缚了,还得看人眼色,时不时受气,何苦来哉。”
丘英起耳聪目明,自然听懂她言语里的漫不经心和不屑一顾,眉头紧锁片刻,漠然道:“世俗铁律,男婚女嫁,且你父母在给你物色人家。”
明洛生怕他毛遂自荐地来一句‘你觉得我怎么样’,当即指着鬓发上的珍珠篦梳抬眸看向他:“都尉知道这把梳子要多少钱吗?”
女儿家的玩意儿,丘英起哪里清楚。
不过他眼力不差,又结合在家的所见所得,还是给了个相当有水平的价位。
“寻常珍珠,差不多是这个价。不过这把篦梳,是宫里秦王妃赏下来的。她赏了我不少珠玉首饰,奈何我身份有限,不好披金戴银地招摇过市。所以挑了最不起眼的这把梳子。”明洛缓缓和言,语意中含着说不出的意味。
“珍珠大小一致,色泽饱满,远非市面上那些滥竽充数的可比。而价位上,大约就是都尉您说的十倍有余。”明洛照着自己的节奏说话,余光却注意到他越发端肃的神情,更是百转千回。
她自嘲地笑:“我只是想和您表达,出入宫闱也好,讨公主欢心也罢,都是我为了过上富贵日子作出的努力。嫁人,只会让我的生活品质下降,连看着最素的珍珠都戴不上。”
丘英起这时猛地抬眼和她对视,笃定道:“若是我,决计不会有这样的事。”
“问题是,我托付终身的那个人,并不能完全决定我的将来,日子好不好过,能不能睡上懒觉…有公婆妯娌姑嫂的脸色要看,太辛苦了。”
为什么说做人媳妇难,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嫁人后要融入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处理一大堆看得见或看不见的狗屁问题。
就算用不着亲自面对,但怎么游刃有余,滑不溜手地脱身,也很考验人的情商和手段。
丘英起只淡淡道:“你说得过于可怕,没那么辛苦。”
话到这份上,明洛也没了继续沟通的心。
纯粹鸡同鸭讲。
“所以说,你不会明白,毕竟你不是要嫁的那个人,也不用去别人家做上门女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