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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她纠结万分。
尽最大努力,作最坏打算。
比起利欲熏心下的强嫁和不拿女子当人的婆家。
丘英起……真的算是良配了。
就算有难搞的公公和太婆婆,也胜过盲婚哑嫁吧。
明洛反反复复,左思右想着估量着宋平的良心和宋家的情况,百分之九十九的把握。
可没办法,把希望寄托在人的良心上,总是不够心安。
公主府上残留着年节的痕迹,廊下路边皆是一水的制式红灯笼,打霜的花木上挂着一只只玲珑可爱的小彩球,侍候的一应下人腰间系着与往常不一般的丝绦,缀着统一的如意云纹挂饰。
作为公主身边说得上话的‘红人’,一路走来,明洛收到了不少笑脸和问候。
在正院的暖阁见到李秀宁时,作好心理建设的明洛还是在心底吓了一跳。本以为会珠圆玉润起来的公主不仅没长上肉,而且还瘦了。
不该啊——
又是死男人和婢女做妖了么。
明洛不可置信。
李秀宁好歹是堂堂嫡公主,性格也不包子圣母啊,哪里会落到这种下场。
“苗条吧?”李秀宁斜了她一眼,又比划了下自家的腰身,感叹道,“想我没怀孕时,反而胃口好,吃得多。”
“宫宴的菜色公主可能吃不惯吧。”明洛张口就来。
李秀宁似笑非笑:“你胆子真的向来大。”连宫里的事儿都敢随意编排,胡乱议论,什么好不好的,弄得她吃过一样。
她懒懒地伸展了下身子,吩咐婢女上茶上点心。
“宫宴么,没人是去吃饭的,凭烛火点得再亮、炭盆堆得再多,那么宽敞的殿堂一摆,哪里还有热气。”
尤其自她有孕以来,不知是口味变得刁钻了,还是府里伺候得太妥帖,总之年节这十来日,吃食上皆不大舒坦。
明洛微微咋舌:“不至于吧。”寻常人家还能吃上口热饭,皇宫里哪被说得如此可怜。
“当然不至于,自有暖菜的宫人在边上侍候着。”真正吃苦受罪的是前朝大臣,年长的更是悲催,既不敢在家吃喝多了怕出丑,又要在大殿前没完没了的折腾。
“这段日子有啥趣闻吗?你上元节去哪儿玩了?灞桥雪看了没?钟南山下的樊川景致不错吧?还有曲江池上的灯船坐了吧,池上好些兜卖瓜果饮品的船娘相貌不错,声音也好听……”
说起长安城的景点,李秀宁完全是如数家珍,滔滔不绝。
明洛倍感羞愧,被金钱和名利蒙蔽双眼的她甭说城外的风光景色,就连最方便去的灞桥和曲江池船景都不曾看过一眼。
“我就看了看城里街上的灯楼灯笼,挺好看的。”明洛干巴巴道。
李秀宁不免问:“昨晚你做什么了?”
明洛如实交代:“在家吃饭,和爷娘讨论了下新弟弟的前程规划,去哪个学堂读书,然后早早睡了。”主要是前日在马家将就了一夜,累得很。
“前两天呢?都没出去?”李秀宁狐疑地看她。
“第一天晚上简单逛了逛。”其实就是在一个点上摆摊。
“十五的晚上,我在一户人家给小孩看病。”明洛抿了抿唇。
李秀宁呆了呆,又问她得了多少诊金。
“一贯钱。”
“药钱呢?”
“包含在里头了。那是户寻常人家,从上到下怪可怜的。”明洛还是挺心疼那对母子的,小孩多灾多难,当娘的也日子艰难。
李秀宁搁下手中捧着的书卷,好整以暇地端详了她片刻,不免奇道:“你平常行医都这么心善的么?家里越拮据,诊金越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