浏一览一器一A一P一P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章一节一显一示一不一全一请一退一出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查一看一完一整一章一节一内一容。
午后,怀揣着不少感慨的明洛顺顺当当出了长孙家。
和小说里动辄的下药等手段不同,杜氏显然是个打感情牌的,不仅没在饭菜上动什么手脚,或者用一些不入流的法子坏她清白,逼迫她留在长孙府,反而在诊金之上添了不少贵重的礼物。
唉,不是她自视清高。
而是一旦窥破了其中猫腻,她也不好装作无知地收下。贪财不是这么个贪法,也要讲基本法的。
“您太客气了,都是为医者的分内事,况且府上的诊金足够丰厚,无功不受禄,夫人您收回吧。”
非年非节,老夫人还趴在床上呢,哪里有理由拿呢。
杜氏个子偏高,身材略见丰腴,处于女子最好的年华,身着一条烟水绿彩绣襦裙,罩着葵色牡丹纹的大袄,贵气而不失婉约。
她笑得无比温柔,上上下下地看着明洛。
对于超越闺蜜的女性感情,明洛是不了解的,也无法想象。好在与男子眼神闪烁的贪婪好色相比,女子的目光要岁月静好的多,作为当事人,明洛是不感到恶心的。
只是她也不自在。
终于从情意绵绵的视线里逃脱后,明洛懒懒靠倒在马车车厢中,预备迎接惬意而悠闲的下午时光。
绝大多数病人,都是小打小闹的毛病,或者配一点吃惯的药。
“师傅,这位嬷嬷要找你。”秋花来了几日,别的不见长,嗓门倒慢慢大了起来,不是最开始的蚊子叫了。
“请进。”明洛抬眸一看,是熟人啊。
丘家夫人朱氏的嬷嬷。
“宋娘子好。”
明洛还是很敏感的,以往这仆妇也很客气周到,但像今日这般拿捏做作的姿态,之前不曾有。
她自然地想到了丘英起。
真去朱氏地方胡说八道了?
看着挺规矩端正的一人,其实这么勇的吗?
不是关系稀烂吗?……
继子和继母,向来是一笔烂账。
她直接起身回礼:“您请说。”
嬷嬷客气有加,眉眼带笑,道:“辛苦娘子走一趟了,夫人月信迟了堪堪半月。”
这么容易怀上的么?
明洛错愕难掩,失笑道:“辛苦什么,都是应该的。”
直到车马上嬷嬷絮絮和她念起夫人以往几次小产,都是怀得轻松,流的比怀的更轻松。
眼下夫人如临大敌,有半日不曾挪动身子了。
丘家的梅林沾染了霜雪,于素白中傲然绽放,是寒冬为数不多的色彩之一,向来不爱梅花光秃秃样子的明洛也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朱氏衣衫宽松,屋内烧得火热,从来畏寒的明洛为这股兜头兜脸的热浪一扑,呆呆地眨了眨眼。
走完寻常的诊脉流程,明洛并没有和府外请的大夫一般道贺,引得朱氏眼皮一跳,毫不客气地问:“脉象不好吗?”
明洛抬眼看她,凝眸道:“有医师给您看过吗?说您有喜了?”
明明脉象上微乎其微,只有靠臆想才能诊出来滑脉吧。
一边的嬷嬷忙道:“是隔壁坊的郎中,平日常来咱们府上的。”不过都是给老太太看病,好些年了。
“他原话怎么说的?”既然不是新手,做的也是长久生意,胆子这么大的?明洛暗叹道,看来还是她行医胆子小了。
朱氏这会儿品出了明洛话里的意味,脸色越发难看起来,她甚至掀开了盖在肚腹上的丝棉软被,一字一句慢慢道:“他说夫人应是有了好消息,只是月份还小,不敢妄下定论,等十天半月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