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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洛一时难下判断……她没听过这个名儿。
希望这是个靠谱的大捷,别最后乐极生悲,搞得士气更为低沉。
明洛甩开脑中多余念头,只管自己的一亩三分地,挂念着那本她千辛万苦订制成的总账本。
秦王所处的望楼处,如底下士卒所料,确有一番各执己见的议论。
梁实和庞玉主张打薛仁杲一个措手不及,趁着贼军落败给予迎头一击,好打开局面,攻守易势。
持保守意见的则是秦王身侧的一干谋士和参军,比如掌书记机要的房玄龄。
保持中立的自也有人,比如因昔日战败被贬的刘文静和殷开山,比如和薛仁杲打过一场结果战败的窦轨。
几方胶着之际,楼下一阵人马嘶鸣,秦王甚至能听见士卒从马上落地的滚动声,一参军匆忙上楼。
“泾州急报!”
秦王心下一沉,当即接过。
比预想中的要更惨烈。
“刘感被设计出城,随后薛贼命其迫降泾州城,未从被杀。”秦王寥寥数语,不乏叹息和恨意。
以身殉国,着实大义。
窦轨则谨慎相询:“泾州城……”
“仍由长平王镇守。”秦王扶了扶额,微叹道。
众人纷纷缄默片刻,像是不约而同地为刘感进行了一场极为短暂的哀悼。
“刘公忠义无双,何须我等这般作态。若是其泉下有知,反而会以为不值。”窦轨生性最是暴烈刚直,治军严酷不说,御下更是眼里容不得沙子。
不消说那些毫无人权可言的家奴,便是正儿八经的外甥随从,官吏车骑……稍有忤逆或不称心,斩杀鞭打说来就来。
此言一出,众人皆再度心神一震,各自肃然。
秦王更是双目如炬,沉心静气道:“我等必将不负刘公,势必荡平薛贼。泾州能保不失是最好,但这并非我们所能左右。当务之急,还是要持续不断地截其粮道,毁其军心。宜禄城打下又如何,里头统总不过数日粮草辎重。”
“他们一日没有泾州城,便如鲠在喉,后方物资转运困顿,效率低下。”与刘文静的能言善谋不同,殷开山要老练许多,甫一开口便是老神在在的沉稳。
他继续道:“且薛仁杲不比其父,他一上位,西秦的第一谋士,为薛举出谋划策的郝瑗便称病在家。”
“并不止这一位,还有不少与薛仁杲交恶的幕僚将军。”刘文静适时插入,言道,“粮草便是军心,假以时日,一旦粮草跟不上,士气军心必定动摇。咱们等得起。”
他又大致说了番眼下唐军的情况,粮草物资由后方,即关中平原源源不断地沿着泾水自东向西而来,后路无忧则粮草充足。
“还有一个重点在宁州。”秦王凝视着沙盘,抽出腰间佩剑,随手一指,便是处于他们北方的重镇,卡在马莲河之上的关隘之城。
梁实趁机进言:“所以主动出击,也能牵制薛贼兵力,对泾州、宁州都是好事。”
旋即便得到秦王一记凌厉的眼神扫射,在此间一堆总管宿将间,他虽说显得过分年轻,但自晋阳起兵,对于军略战局的感悟和认知便一日比一日在加强,如何能容得底下的总管几次三番无视他的军令。
“等局势松动那一日,必发梁总管部为我军先锋。”秦王舒出口气。
梁实到底低头,没敢再度明目张胆地嚷着‘主动’‘进取’‘先声夺人’等词,毕竟他和这位李唐秦王并不是第一次合作,多少晓得其为人的作风和骁勇,以及陛下对他的偏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