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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洛索性也不遮掩了,口角伶俐道:“都尉既来,我也正好有一事与您阐明。今儿清晨,我见吴将军带着四人在这附近的一口井投入不明东西,联想到近来不断有士兵腹泻发热的情况,根源估计在此。”
陈都尉一丝不苟的脸上骤然显出一丝极深的断裂,想他一大早的瞌睡还没醒,便被营外的吵嚷声惊醒,吴安满脸端肃,正襟危站于营门处,开口就非同凡响。
与明洛所说,完全是天差地别。
但总之,那口井是绝对有问题了。
“巧了。有人检举你们父女为薛秦奸细,天明之前他亲眼目睹你往井中投毒,为免他人在不知情下取水饮水,我已将井封死了。”陈都尉凉凉地注视着女扮男装的明洛,这总是板上钉钉的事实吧。
明洛掠了眼整个人都石化住的宋郎中,微笑道:“这人该是吴将军吧?”陈都尉不语,默认了她的话。
“都尉,某怎么可能和小女干这种事……”宋郎中回过神来后便急急分辩,简直要手足无措起来。与投毒的罪名相比,携女入营真算不得什么了。
明洛却感到了一丝怪异。
这位心细如发、敏锐异于常人的吴将军……
怎么会把宋郎中也一块拖下水?
他难道没疑心过这般岁数的阿耶会有个十来岁的女儿吗?
只牵扯她一人不是更好?
说不定紧要时刻还能逼反了宋郎中和他站到一条线上去,彻底坐实她是个没有来历的敌军细作……
陈都尉早早报了上去,事关重大,不是他一人所能裁定,见状也不与宋郎中多费唇舌,只示意他俩随他前去。
往中军走的路上,不少将士刚刚起床,探头探脑地张望着他们一行人。
”阿洛……这怎么回事儿?”宋郎中是真的急,先头他还因明洛的话懵着圈呢,陈都尉便闯进来说了几句更荒唐离谱之语。
明洛言辞简洁:“我在小树林边见着吴将军带人往井中投东西了。大概等他们收拾完一切,便碰上了来寻我的阿耶你,一问便起了疑心,做贼的都心虚,肯定想得多。而我转回自家大营后见你不在,生怕阿耶往小树林边上去撞上吴将军被灭口,所以着急忙慌地过来寻你。”
她神情沮丧:“结果好了,暴露了。”
“真是吴将军他……”宋郎中犹自沉浸在巨大的震动中,久久难以平复。
“人反咬一口,攀诬上咱们了。”明洛打从心眼里佩服这人的决断和观察力,又为方才的不解而紧张起来。
到底为什么一定要牵累上宋郎中?
她细思恐极,未知的茫然令她从头到脚都仿佛置身冰窖之下,森森凉意侵入五脏六腑。
“阿耶!你赶紧摸一摸自己身上,有没有被那吴将军放什么奇怪的东西!”明洛灵机一动,出言提醒道。
可能是她没收敛嗓音里的尖锐和急切,陈都尉漠然的视线立刻扫了过来。
“不许私下交谈,有话等见了大王再说!”
明洛赶紧垂眼,待得陈都尉转过身子,方用迫切而焦急的眼神示意自家阿耶。
那人先发制人,必有倚仗和先手,估计在宋郎中身上作了文章,所以才要将她和宋郎中捆绑锁死,一口咬定是父女俩。
宋郎中上下前后细细将自己寻摸了遍,竟在背部腰带处的正中间揪出一枚极小的特制竹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