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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厢,柳老夫人听宋安安说出她委屈的人生,不禁鼻头一酸,瞬间湿了眼眶。
回首过往,她这一生确实过得憋屈啊!
她从小身份尊贵,要啥有啥,却是在婚姻上栽了一大个跟斗。
若是没有在护国寺遇到宋安安,就那样死去,那她这一生自成亲之后都没有一个畅快的时候。
老国公不想宋安安掺合自己的事,双眼一瞪,怒道:“长辈的事还容不得你来置喙。”
说到底,既得利益者都不乐意改变现实。
宋安安不畏他长者的威严,直言道:“我倒是不想置喙,可是,老国公,您扪心自问,您当真认为我娘是您的夫人吗?”
“你胡说什么?”老国公更是吹胡子瞪眼。
成亲几十年,柳氏一直挂着他夫人的名,如何不是他的夫人了?
“安安。”
柳老夫人想不到宋安安会在老国公的面前如此大胆。
不过,她也知道自己的人生过得憋屈,奈何思想被禁锢了,便永远都迈不出那一步去。
“没规没矩,真是太放肆了。柳氏,这就是你找的好女儿?”老国公怒不可遏地呵斥罢,甩手走人。
宋安安走到台上,握住柳老夫人的手,“娘,不怕。”
声音大,吼得凶,就能让人惧怕吗?笑话!
柳老夫人双眸含泪地看着她,微微点头。
为了宋安安,从今往后,她也不能再畏缩不前了。
宋安安看看柳老夫人眉宇间的忧郁,叹息道:“娘过得不幸福,若是能与老国公和离,那就好了。”
“和离?”柳老夫人惊愕地瞪眼。
她是过得不幸福,却是到如今都还未考虑过和离的事。
云嬷嬷也是走不出这个时代赋予女人的框架,轻声道:“小姐,老夫人都这把年纪了,怎还能与老国公和离呢?”
宋安安给她们洗脑:“任何年纪都可以,只要我娘想。
“人生短短几十年,与其憋屈地过,还不如一个人自在一点。
“再说了,我娘要啥有啥,即便没有老国公,也能活得很好;或许没有老国公,我娘能活得更好。”
柳老夫人和云嬷嬷相视一眼,柳老夫人颇为不安地问道:“安安,你和离之后,不畏惧世人的言论吗?”
宋安安轻然一笑,“有啥可怕的,世人都活在别人的议论之中,只要我不在乎,就没啥可怕的。
“娘,您家财万贯,还身份高贵,更不应该怕,如您这般的,可别委屈了自己。”
柳老夫人一时拿不定主意,张了张嘴,不知道咋说。
宋安安:“别想着靠别人,正所谓靠山山倒,靠人人跑,靠水水流,任何时候都不如靠自己,只有自己强大了,别人才不敢来欺负。”
这一番言论相当有道理,台下听到的贵妇都下意识地点头。
京中权贵,谁家不是三妻四妾?作为当家主母,她们心中不愿意,却还要做出大肚的样,着实是憋屈!
场上,老国公一走,前院的人就都溜了。
没有前院的人使坏,柳老夫人当即请大家入席。
不管怎样,认亲宴席都一定要圆满完成。
为了给宋安安铺路,柳老夫人领着宋安安逐一去认识前来的贵妇。
担心宋安安没有规矩冲撞了大家,她还帮宋安安说了不少的好话。
柳老夫人是一品诰命,看在她的面上,在场的贵妇倒是都给宋安安面子。
一场认亲宴,宋安安不畏权贵,不仅打了相府夫人,还向相府夫人索要当年带走的嫁妆,这种有仇必报的性子令许多女子暗中羡慕,且别说瞧不起宋安安,她们还挺想结交的。
“夏雨薇。”宋安安看见夏雨薇,眼睛一亮。
到了桌前,她手中的杯子让人倒了酒,爽朗地朝夏雨薇举杯,“没想到你也来了,我敬你一杯。”
夏雨薇站起身,与她碰杯。
武安侯府接到请帖,夏雨薇的继母想要巴结柳老夫人,便把夏雨薇和夏子薇都带来了。
只不过,夏雨薇不喜欢出风头,便一直在桌前坐着没有去凑热闹。
夏雨薇饮了酒,问一句:“宋安安,你还好吧?”
她以为自己的遭遇已经够悲催的了,没想到宋安安与她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若是她与宋安安交换处境,指不定她也会像宋安安一样发疯。
宋安安淡然一笑,“还好,没那么脆弱。”
夏雨薇又倒一杯酒,“以后有什么事,你便去武安侯府找我,我保证随叫随到。”
宋安安:“好啊!你有何事,也可以来找我。”
两人碰了杯,一饮而尽后,均相视一笑。
别说,二人虽然性子不同,却是一样的豪爽。
同桌的夏子薇及其母亲看着二人,碍于柳老夫人在场,看不惯的情绪都不敢表露出来。
并且,夏母吴氏还得做出高兴的模样来向柳老夫人敬酒,与柳老夫人攀谈。
柳老夫人的娘家姑姑乃是宫中太后,魏帝的生母,谁敢不给柳老夫人面子?
宴会如火如荼地进行,大家聊得开心,吃得也开心。
到了晚上,月儿升至半空之后,宴会才圆满结束。
柳老夫人看着天上皎洁的月亮,感叹道:“安安,你知道吗?上一世,你出生时,天上的月儿也是这般明亮。
“你的父亲没有来,我看着你楚楚可怜的小脸,便给你取名为楚月。”
宋安安仰望着星空,夸赞道:“很好听的名字,娘真会取。
“这一世我远在户林城的父母没有多少学识,他们只想我平安,便取名为安安。”
柳老夫人心中酸涩道:“安安好,以后你就叫安安,且不说其他,只要你能平安幸福就好了。
“你那对父母这么给你取名,可见得他们也很爱你。
“对了,他们如今离你这般远,你要不要把他们接到京城来?”
宋安安想了一下,摇头,“不了,他们在户林城过得挺好的,我随时给他们写书信回去便好。”
京城多是非,来到京城,指不定人生安全还得不到保障。
柳老夫人拍拍她的手背,“那行,你自行决定。”
累了,二人回屋里去。
窗户打开,倒是一眼就能看到外面的星空。
不得不说,今夜的月儿真是又圆又亮。
柳老夫人心生感慨,又说起刘楚月小时候的事来。
她只有这么一个女儿,所有的感情都倾注在女儿的身上,是以,哪怕过了这么多年,女儿小时候的事,她多数也能记得清清楚楚。
说着说着,她忽然惊讶道:“安安,你是不是有前世的记忆?否则你如何知道你的前身是被刘文珠害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