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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安安耸耸肩,“三万两就是三万两啊!能是多少银子?”
刘婵衣气恼地撅着嘴巴,“三万两银子是真的很多啊!”
“就是说我夫君不值那三万两喽?”宋安安说话那叫一个气人。
刘婵衣气得脸都绿了。
宋安安淡定地道:“话说,我只是要三万两银子,又不是要三万两黄金。
“怎么,你连三万两银子都拿不出来吗?还是说我夫君在你心中连三万两银子都不值啊?
“我可是嫁给他三年的糟糠之妻,三年啊!一年一万不行吗?
“这三年,我当牛做马地侍候公婆,苦巴巴地等着他回去,而他倒好,跟你在这里卿卿我我,享受人生,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你是国公府的嫡女,知道他成过亲有媳妇,还毅然决然地选择嫁给他,这是真爱,我信。
“那既然是真爱,怎么就舍不得银子呢?你不能既要又要,把我当做空气吧?”
“可是,文君说他和你没拜堂。”刘婵衣又把话题转过去。
宋安安摸摸眉头,“拜不拜的也就那样,只要我有婚书,拜不拜,他都是我的夫君。”
她转眸看向孟文君,故意撒娇:“夫君,你不跟刘小姐成亲,好不好?你跟我回家吧!为了你,我可以不要那三万两银子的,在我心中,你可不止值三万两银子呢!”
她含情脉脉的眼睛宛如会放电似的,电得孟文君不自在地把脸别开。
刘婵衣害怕孟文君被她勾走,赶紧挡到孟文君的前面,“安娘子,我请你自重。”
“切!”宋安安嗤她一声,“自啥重?孟文君现在是我的夫君,我说啥都不为过。倒是你,你可还没与他成亲呢!你才要自重。”
“你……”刘婵衣说不过,气得胸口不住地起伏。
宋安安歪过头去看孟文君,又恶心他。
“夫君,我是真的很爱你的,当初我对你一见钟情的事,你还记得吧?你不能撩了我,转头就去娶别人啊!
“夫君,刘小姐舍不得银子,而我,只要能与你长相厮守,我可以不要银子,吃糠咽菜我都可以的……”
“噗嗤!哈哈哈……”
对面,坐在刘东旭旁边的刘东凌实在是忍不住了,一下爆笑出来。
他来此,只是想做一个忠实的旁观者,可没想到宋安安太有趣了,他实在是忍不住啊!
冯氏黑着脸,训斥道:“凌儿,闭嘴。”
听她喊“凌儿”,宋安安大抵就能够猜到那人的身份了。
刘东凌,世子刘东旭的嫡亲弟弟,不爱读书,吃喝嫖赌样样精通,是京中出了名的败家子。
刘东凌觉得不妥,赶紧捂住嘴巴,但他还没笑够,双肩因偷笑而不住地颤抖。
宋安安汗颜地扶了扶额。
她说的有那么好笑吗?明明很恶心,好吧?
刘家兄弟二人兴许是随着父亲的缘故,都是单眼皮中的大眼睛。
特别是刘东凌,笑起来时眉眼弯弯,倒是很好看。
刘东旭拍拍桌子,提醒刘东凌别笑,而后朝宋安安道:“安娘子,三万两银子太多了,可有商量的余地?”
宋安安正过色,“有啊!做买卖嘛!肯定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宋安安,你不要太过分了!”孟文君感觉受到了侮辱,气不过地喊。
宋安安掏掏耳朵,“你小声一点,耳朵要聋了。想要抱得美人归,你就乖乖地闭上嘴巴。
“看外面的天色,晌午到了,再耽误下去,吉时一过,你还要不要跟刘小姐成亲?”
“文君……”刘婵衣抓住孟文君的手臂,轻轻摇头。
孟文君看了看她,气恼地忍着。
刘东旭道:“既然安娘子愿意降价,却不知俺娘子心中的价位是多少?”
两人这谈话,纯粹就是在做交易,孟文君差点就想找一个地缝钻下去了。
“那你觉得降多少合适?”宋安安很好说话地把皮球扔过去。
刘东旭拿不定主意,看向坐在上首的母亲。
冯氏也不好说,三万太多,降成三千两,可能宋安安也不会答应。
一个开口就敢要三万两银子的人,她的胃口可不止三千两。
刘东凌感觉有趣,看看母亲和大哥的神色,提议道:“三万两银子太多了,折半,如何?”
“一万五千两?”刘东旭算一下折半的数字,发现还是很多。
刘东凌道:“父亲和母亲给蝉衣的嫁妆不是一万五千两银子吗?刚好够用。”
他这忙帮得,宋安安都想给他点一个赞。
宋安安勉为其难似的道:“既然刘小姐只有一万五千两银子的嫁妆,那我也不为难你,便降成一万五千两银子。但不能再低了,最低,我可不接受。”
刘婵衣紧绷着脸,“我把那一万五千两银子的嫁妆全都给了你,那我以后用什么呀?”
没有银子,她过得紧巴巴的,以后连国公府的大门都不敢出了。
宋安安:“你不是还有很多嫁妆吗?随便变卖哪样物品,不得过个一年半载的?”
“你,你竟然让我变卖嫁妆?”刘婵衣气得简直要喷出一口老血来。
宋安安摊摊手,“那你到底是要银子,还是夫君?你不能既要银子,又要夫君,把便宜都占尽吧?
“我的态度反正已经摆在这里了,你给银子,我便把夫君卖给你;你不给银子,那夫君就还是我的。”
那个“卖”字太刺激人了,孟文君捏着拳头,俊脸都扭曲了。
“宋安安,我不是你的,你没权卖我。”
宋安安装傻充愣道:“我卖的是你吗?我卖的是夫君的头衔啊!”
“我不是你夫君。”
“不,你就是我夫君,只要咱们不和离,你一辈子都是,死了也是。”
这下,孟文君也想喷出去一口老血来了。
他怎么碰到这么一个难缠的女人啊?
宋安安气死人不偿命地喊:“夫君,夫君……”
兰秀站在旁边,手心湿漉漉的,冷汗都捏了几把。
这是在人家的地盘上啊!宋安安怎么敢跟人对着干?不怕被人暗害了吗?
其实,宋安安也怕,所以人家上的茶水,她是一口没喝。
刘东凌憋笑道:“你这小娘子可真有趣!”
宋安安白他一眼,“我没趣,我现在可恼火了,我夫君要跟我和离,你以为我高兴得起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