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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颜谕便听说了皇帝冷落锦妃的事情。
锦妃还是太年轻了,又在行宫之中,还未见过宫里繁琐的规矩,被皇帝宠爱几天,就以为拿捏到了皇帝的心。
皇帝忽视锦妃之后,又起了狩猎的兴致,带着皇子们去打猎。
萧承冀一早便接到了口谕,兴文正伺候着他换上行服。
颜谕忧心忡忡:“殿下身上的伤还未痊愈,能骑马么?应该拉不开弓箭吧?”
萧承冀揉了揉颜谕的头发:“放心,骑马无碍。本王只跟在皇上身边,不搭弓射箭。”
他的伤主要在肩背处,目前确实拉不开太硬的弓。
颜谕道:“七皇子居心叵测,殿下小心他才是,千万别落单。”
“萧其睿居心叵测,萧嘉善就是好人了?”萧承冀道,“本王认为,这件事八成是萧嘉善做的。”
萧承冀对萧嘉善有偏见,哪怕颜谕把证据摆了出来,告诉他前些天萧嘉善那里没什么动静,倒是萧其睿那边人员变动挺大,萧其睿本人还神出鬼没的,萧承冀依旧认为萧嘉善才是罪魁祸首。
颜谕随口道:“瑞郡王没这样的本事,太后和皇后没来,他一个人能安排什么?”
萧承冀心里不悦:“在你心里,萧嘉善就这么好?”
颜谕被他气得不轻:“殿下,您非要和我抬杠是么?”
萧承冀冷哼:“本王就知道,萧嘉善那家伙在你心里是个好人。”
“……”
颜谕真不知道怎么和他说了,她已经摆了事实出来,可他非要胡搅蛮缠。
念在萧承冀身上有伤,颜谕没和他吵架,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过来给他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
萧承冀握住她的肩膀:“你不说话,那就是承认了。”
“不是。”颜谕语气有些无奈,“我和您说七皇子的事,您非要扯到瑞郡王身上去。”
萧承冀挑眉:“那你就说,本王比萧嘉善好一万倍,萧嘉善就是个卑鄙小人。”
对萧承冀这样抱着醋坛子当水喝的人,颜谕完全没有办法。
“您比萧嘉善好一万倍。”颜谕拉扯了一下他的衣襟,“萧嘉善是卑鄙小人,您是正人君子,行了么?”
萧承冀捧住了颜谕的脸,低头亲了一口。
颜谕微微踮脚,搂住了他的肩膀,抬头看着他:“那殿下一定要记住我的话,离七皇子远一点。”
她一双眸子水润清澈,看着有点无辜,萧承冀低头又亲了两下:“好。”
事实证明颜谕想的并没有错,萧承冀刚刚过去,萧其睿就笑眯眯的走到了萧承冀的跟前:“三哥。”
萧其睿以前和萧嘉善玩得好,现在萧嘉善不和萧其睿玩了,萧其睿在一些场合便和九皇子萧泰清走得近些。
老九年龄还是有些小,除了萧其睿之外,其它人都不大乐意带老九一起玩。
萧景铄一向和萧承冀走得近些,他笑道:“刚刚我来,老七你理都不理我,看三哥过来就凑上前,怎么?”
萧其睿道:“我今天想和三哥比试比试,看谁打到的猎物更多。”
萧景铄笑道:“你还想和三哥比?老七,你今天昏头了吧?”
萧其睿看了萧承冀一眼:“三哥愿不愿意?”
萧承冀道:“没兴趣。”
他素来冷淡,平时也不和这些人说什么闲话,众人倒没有觉得奇怪的。
萧其睿目光扫过萧承冀全身。
他怀疑萧承冀身上受伤,毕竟那么多武林高手,萧承冀想从里面脱险难度很大,正常人很难活着出来。
但看萧承冀今天的举止和神色,很难看出他哪里有问题。
那天萧承冀是带着他的王妃私自跑出去的,已经犯了大忌。
萧其睿赌他不会告诉皇帝遇刺受伤一事。
有抱负的男人动感情本就是攀爬路上的大忌。
萧承冀沉浸在儿女情长之中,被他的尤物王妃迷昏了头脑,再不能将全部精力用在夺嫡一事上。
萧其睿坚信自己可以利用萧承冀的软肋去打败他。
萧景铄亲亲热热的去搭萧承冀的肩膀:“三哥你知道么?前天我府上送来书信,我有了一儿一女,已经当上父亲了,父皇听说之后特别高兴。”
萧承冀对他府上的事儿不感兴趣,萧景铄的皇子妃什么都好,与秦王府真没太大的关系。
不过,萧景铄这个人做什么事情都没轻没重的,手臂往萧承冀肩膀上一搭,半边身子的重量压上来,萧承冀肩膀处的伤口猛然一痛,险些裂开。
他一把推开了萧景铄:“离我远一点。”
萧景铄依旧没心没肺的——反正他三哥一直这样,冷酷得就像一座冰山,不爱和人说话,更不喜欢和人有任何肢体接触。
萧其睿目光扫过去,他看萧承冀不自觉的捂了一下左肩,眸子眯了起来。
这个时候,皇帝也骑着马过来了。
昨天皇帝才和锦妃闹了别扭,没想到今天就带了锦妃出来。
其实是锦妃听说皇帝要狩猎的消息,她立马让人牵过来她的红马,换了一身英姿飒爽的骑装,亮相在了皇帝的面前。
异域美女的风情不同于中原美女,皇帝本就喜欢高挑明艳桀骜不驯的美人,看到锦妃这身衣着,瞬间起了兴趣,原谅了她昨天的所作所为——番邦女子没见过好东西,眼皮子浅又不是她的错。
所以,此次狩猎,皇帝带了锦妃过来。
锦妃看起来明艳动人,一身骑装格外洒脱,一颦一笑都极有风情。有这样的美人在侧,皇帝觉得他自己也年轻了好多岁。
萧其睿站到了萧承冀的左侧,突然抬手重重拍了拍萧承冀的肩膀,压低了嗓音道:“三哥,旁人都说锦妃娘娘和孝慧皇后容貌相似,您觉得呢?”
萧承冀的生母薄贵妃,去世后被追封为孝慧皇后。
刹那间萧承冀脸色大变,一把推开了萧其睿。
萧其睿刚刚那一拍用了十足的力气,伤口痂痕瞬间裂开,鲜血浸了出来。
萧承冀今日又是一身墨色衣物,加上北边稍冷,颜谕让他里面多穿了一层,血染之后压根看不出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