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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颜谕就回京城了,她晚上回到的府上,听管事儿的跟在她身后讲了不少事情。
颜谕这边回来,卫如萱也被送来了。
她受了这么严重的伤,五皇子对她是存着许多愧疚的。
卫如萱心里难受啊,她不敢相信,到了这么危险的境地,五皇子竟然把她给送出去,让她来承受。
可木已成舟,卫如萱只能洗脑自己说是心甘情愿的,把一切当成她喜欢五皇子,因为喜欢五皇子,所以愿意帮五皇子受罚。
这么一想,她渐渐的麻木了,心里也平衡了许多,不去怨恨五皇子。
她身上受伤这么严重,肯定不能伺候五皇子,那些嬷嬷聪明得很,鞭子只打在她的身上,没有打在她的脸上,一张脸还是完好的。
五皇子不忍心看她病病歪歪躺在床上的模样,加上行宫的条件确实没有京城好,在京城养伤更方便些。
卫如萱心里难受,回到五皇子府之后整天整天的哭,哭完了之后还要给皇后抄佛经。
她受伤的事儿,郑皇后也听说了。
如今拖着一身的伤痕,伤口上都敷了药,都是浓郁的药味儿,当然不能去郑皇后跟前伺候。
所以郑皇后让她抄经,说她既然不能左右伺候,就抄抄经表示一下孝心吧。
上头有这样一个恶婆婆,卫如萱一边哭一边抄。
郑皇后对卫如萱倒是很满意。
最近郑太后又寻思着给五皇子寻一门婚事。
那天郑参被五皇子一番话堵得心口痛,回来就向太后告黑状。
他说五皇子被身边的女人给带坏了,没有以前那么听话,现在五皇子对他自己的皇子身份沾沾自喜,还拿身份来压郑家。
郑太后觉得卫如萱确实是个祸害,把五皇子挑唆得不像话,就想把卫如萱给除掉,再给五皇子娶一个家世不错的王妃。
郑皇后不同意这件事情。
卫如萱在郑皇后眼里挺不错的,她觉得这孩子老实本分,愿意听自己的话。
再说卫家的门第也不错,就能给五皇子当正妃,再找个什么正妃不如就把卫氏给提拔上来。
郑皇后现在成了皇后,再也不是郑参能够随便拿捏的女儿,作为一国之母,她说话还是有分量的。
再者,她跳出来搅局的话,按着郑皇后平时搅屎的功夫,肯定能把局势搅得一团糟。
有郑皇后护着卫如萱,郑太后一时间还真不好下手。
冥冥之中卫如萱保住了一条小命,长夜漫漫,她又一边哭一边抄佛经去了。
颜谕又回了一趟邵家,和两位嫂嫂说了说话。
骆氏和张氏来了京城之后,一切倒还习惯,这边没有公婆要伺候,两人其实清净很多。
一开始她们还担心,颜谕嫁到秦王府之后会和她们疏远,毕竟她们之间的身份天差地别,可是颜谕来了几次,还是像婚前一样对待她们,骆氏和张氏也慢慢的放下心了。
马上要过年了,骆氏给颜谕做了一身新衣服,东西倒是很轻,但重要的是心意,骆氏一手苏绣比当地的绣娘还要厉害,京城少有这样的工艺,一针一线格外细密。
骆氏这辈子是生不出孩子了,就盼着颜谕早点给秦王生个小世子,还是得有一个亲生的孩子,地位才会更稳固。
骆氏拉着颜谕的手絮絮叨叨了一些话,颜谕看着骆氏精神有些憔悴,担心她最近过得不好,偷偷的问了问张氏。
张氏犹豫了半晌,因为是家里丑事,她怕颜谕大过年的生气,笑着道:“没什么,大嫂有些想家了。颜儿,你和王爷要好好的,提防着家里小妾有孕,把自己身子养好,早早给王爷生个大胖小子。”
颜谕看了看自己平坦的肚子。
她也想要个孩子啊,皇家有个孩子确实会稳固地位。
关键是萧承冀看起来有点烦她,对这方面不太上心,现在萧承冀不在京城,更没有机会了。
颜谕软磨硬泡半天才晓得怎么回事。
向哥儿是邵隽良长子,有志气爱读书,平时聪明伶俐,特别讨长辈喜欢,唯一缺点就是姨娘生的。
当初骆氏怀孕,向哥儿的生母担心骆氏生下男孩儿拦了向哥儿的路,便设计暗算骆氏,让骆氏从此不能怀孕。
向哥儿的生母被关去佛堂后,他便养在了骆氏膝下,这些年表现得十分懂事孝顺。
前两日向哥儿吃了碗醪糟,小孩儿没喝过酒竟然醉了,醉后就开始说胡话,对着骆氏说她不是自己亲娘,等出人头地后便要把骆氏撵出去,让亲娘从佛堂里出来。
向哥儿年龄小,酒醉说了胡话,被当成小孩儿不懂事轻飘飘的过去了。
骆氏不能生,忍也得忍,不能忍也得忍。
颜谕隔着窗子看看骆氏落寞的脸庞,想起她小的时候守岁犯困,骆氏把她抱在怀里,给她涂上一些清凉膏。
那时候骆氏刚刚嫁过来不久,和现在的颜谕差不多大,薄荷叶的味道仿佛经过漫漫岁月袭来,当时骆氏还是少女,如今也不过二十多岁,却给人死气沉沉的感觉。
颜谕也不清楚十年之后,自己会被深院高墙磨成什么模样。
邵隽良和邵隽守回到府上,一听说秦王妃来了,赶紧过来拜见。
颜谕让骆氏、张氏和邵府丫鬟下去,只留了自己的丫鬟嬷嬷,和他们两个说了一下郑舒被调回,薄峰要上任镇玉总督的事情。
朝廷的公文还没有下来,邵隽良和邵隽守没机会知道。
不过颜谕说了这么一嘴,邵隽良瞬间就反应过来了:“娘娘放心,邵家与郑党并无往来。等新任部堂抵达,邵家会听从部堂差遣。”
颜谕点了点头,而后道:“今天我见到向哥儿了,孩子自幼被谁养着,心里就对谁亲。这孩子看起来不适应京城的生活,应该想他生母了,倒不如送去翎城他生母跟前养着。”
邵隽良道:“娘娘体恤犬子,想的确实周到,臣明日一早便让人把向哥儿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