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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一眼,我就明白,这又是宫里的哪位贵人。
如今四皇子出征在外,听闻二皇子奉命巡游,至于三皇子……据说性情严肃古板,断不会到这楼里来。
那眼前的这位——想必只能是大皇子了!
五殿下这几日宽衣解带的照顾阿姊,两人之间的感情自然要好上不少。
只怕等她好全了,和沈璟修搭上线,他就把我抛在脑后了!
这人来的正巧,兴许,能帮上我不少忙呢。
我待他进了屋有一会,方才缓步挪到门口,侧耳听着里头的动静。
“我说五弟最近怎么不见人,原来是叫美人绊住了脚!”
“书欢姑娘虽在病中,可瞧着也是绝色,这一颦一笑之间更是勾人心魄,真不愧是玉春楼的头牌!”
“别在她面前提玉春楼,书欢什么性子,你会不清楚?”
“要不是家道中落,她……”
阿嚏!
我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在心里暗骂一声。
“谁在外面?滚进来!”
得,这下,只能打明牌了。
至此,我理了理衣衫,轻轻推门,“抱歉,我只是想来问问阿姊,还需不需要煎药,没想到惊扰了客人。”
“哦?这位-—怎么称呼?”
四目相对,我看出他眼里的惊艳和兴味。
“楼里一个贱妓,何须称呼。”
沈璟修皱着眉头,不悦的看我一眼,显然,想让我赶紧离开。
“如此花容月貌,虽比不得书欢姑娘,但也喜人,叫什么名儿?”
沈璟修微微不虞,但现下也不好再打断。
“奴家柳烟。”我偏头一笑:“请沈殿下安。”
他虽不表明身份,可我已猜出一二,此人,就是大皇子沈璟瑜。
他的目光在我身上来回扫视了圈,又回头看了看阿姊,“早就听闻书欢姑娘有个妹妹,今日一看,倒是大相径庭。”
沈璟瑜的目光在我身上打转,正想再说些什么,却被阿姊的咳嗽声打断。
我叹了口气,幽幽转身,径直走到窗前,“阿姊大病初愈,屋内虽要通风,但还是注意些的好。”
轻轻阖上窗子,我状似无意的瞥一眼桌前的铜镜,大皇子果然正盯着我的背影发愣。
“殿下?”
我唇角微杨,缓缓转过身来,面色中带了几分疑惑。
沈璟瑜目光却紧盯着我的腰肢,“烟儿姑娘心细如发,对自家阿姊也如此体贴。”
他这话一出,阿姊脸色却立马难看起来,对她来说,跟我同族同姓,都是一种侮辱。
“柳家就是被她小娘败光的,她做的那些事,也有脸自称是柳家人?”
阿姊开口的瞬间,屋里的气氛少见的有几分凝滞。
大皇子的面色有些难看,就连一向捧着她的沈璟修,都微微皱了下眉头。
我将几个人的神色尽收眼底,心里颇为不屑。
沈璟修对阿姊的爱也不过如此。
他爱她的清高,却不愿意接受她的傲慢。
我欠了欠身子,率先打破僵局,“阿姊说的是,我身份低微,自然与阿姊天壤之别。”
“让两位殿下见笑了,烟儿告退!”
我懂事的模样,果然让她恼火,只见阿姊的眸色一沉,身子略往沈璟修那侧靠了靠,“殿下,我也累了。”
“那就躺下,多歇歇。”
她这么一开口,大皇子自然也不好插话,只好跟在我身后,一起出了房间。
“烟儿姑娘的房间,在三楼?”
我刚转身却被身后人叫住,回过头垂首道:“是,只是房间杂乱,今日不好请殿下喝茶了。”
我单手撑在楼梯的栏杆上,只给了他一个淡淡微笑。
“无妨,像烟儿姑娘这样的美人,我可以多等几日。”
我没再说话,转身离开。
沈璟瑜在这京城里,名声也不算小。
关门之前,我目光朝下,瞥向他的背影。相比于沈璟修,他更好女色,府里乱七八糟的娈宠小妾,可也不少。
但不到万不得已,我还是不想招惹上这种人的。
夕阳半落,阿姊的门窗方才推开。
屋内,我将折来的红梅插在白玉瓷瓶中,屋里有地龙的暖气供着,我又洒了些水,将多余的花苞修剪去。
身后忽的有风吹过,沈璟修低沉的声音传来。
“你就这般耐不住,上赶着往男人面前凑?”
我放下手里的剪子,回过身看去:“我不过一介贱妓,殿下何必介怀。”
果然,在我这句话说完后,沈璟修的脸色越发难看。
我却轻笑一声,重新绕到他身侧,攀在他身后。
大皇子的确不是我的目标,但若能赎我出了这玉春楼,又何必管他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