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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好处他尽沾了,无非是坏一些名声,还不一定怎么开心呢,再说现在也没有发生什么。”
“泰水大人看事情真深刻。”
“我与母亲刚刚正在商议,前几日九皇子再次递了个帖子,是不是要去赴宴。”
“去啊,为什么不去。”
“可是,现在我们不是应该再等一等?”
范池秀则是有些摇摆,她现在有点享受被人追捧的感觉了。
陈士炎心说,幸亏他回来了。
“过犹不及啊。”
“这皇家子弟,有自己的骄傲,现在你们的拉扯,是你们略胜一筹,见好就收才是明智之举。”
陈士炎,拄着桌子,俯视着两人近乎一样的脸。
这就是九皇子的劫啊。
“你们不要被那些追逐的目光迷惑了自己的双眼,忘记了自己的目的。”
“终究是你们对九皇子有所求,而不完全是九皇子对你们有所求。”
“是,你们给他带来了不一样的感觉,如果你们一直矜持下去,一直高高在上下去。”
“九皇子完全可以找一个什么李池秀,什么高云玲出来,效果不是一样么?”
“这宴会,你们必须去,并且态度要软下来。”
“然后什么时候,皇子邀你们过府一叙,这事儿也就成了。”
黄云玲脸上依旧是那么的淡然,点了点头。
陈士炎也发现了,这姑娘怎么感觉有点精神不大正常呢?
他哪知道之前讲的八苦,讲的一些柔和佛教的东西,让黄云玲结合自己的经历。
真的悟出了些东西。
谁生来就是恶人呢,小姑娘家家,自小就被娘亲安排,找了万花阁曾经的花魁做师父。
本来有些内向,但是又不得不表现出来水性杨花。
想从一而终,却又因为功法,不得不对道侣进行采补。
本来心性善良,但是必须亲眼看着一个个道侣,在自己面前被杀死。
前前后后的经历,加上陈士炎的那番话。
她感觉,她自己就是在经历世间的八苦。
对于什么九皇子,什么母亲,什么皇家,什么**,什么修为,不在意了。
她现在就想知道,如何度过苦难,到达彼岸。
范池秀也点了点头。
确实,不能再绷着了,容易竹篮打水了。
陈士炎看两人都点了头,心中总算是落下了石头。
当晚,主宅中。
范池秀刚刚走到门口,黄尚善的声音,从正堂传来。
“夫人,陈士炎那小子回来了?”
“嗯,说是在县城里惹了祸事。”
“哦,我还以为是云玲的事情传到了他的耳朵里。”
黄尚善盯着范池秀。
“陈士炎的地位和九皇子天差之别,先不说没有发生,即便是真的发生了又如何?”
范池秀当然知道黄尚善的意思。
哪里是在说黄云玲啊,说的是她啊。
“陈士炎怎么说也是县令了,脸面还是要的,夫人,不会弄的很难看吗?你让他的同僚如何看,让家族中人如何看?”
“什么是重要的?他陈士炎最该做的是,借着这个机会,提升自己,几百年之后,那些这样或者那样评价他的,终是冢中枯骨。”
范池秀想了想还是说一些消息吧,不然这黄尚善到时候搞事情,将她的谋划打破了怎么办?
“夺嫡之战就要开始了,这次是九子夺嫡,九皇子可是圣皇以前最喜爱的儿子!”
一阵沉默之后,黄尚善,轻轻的开口。
“我知道了,让云玲多多保重,好自为之吧,我想陈士炎应该能看得清自己的身份。”
“你也要保重身体,十八房小妾,别把身子搞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