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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食物遇水则发,一块就有饱腹感。”姜祈安指着压缩饼干解释。
箫承宇顿时反应过来,“我们接下来要攻城,如果将士们都能带上这种干粮……”
姜祈安微微一笑,“我问陈姑娘定了五万人的量,明天到。”
“殿下英明!”箫承宇激动,“她还是不要银钱吗?我这就命人收集东西!对了,这次这么多粮食和燃石,我完全没预料到,东西没准备多少……”
“这次结清了,下次收集东西,重点寻找从这铺子里找到的那种怪异木块。”
“她竟然真喜欢那些东西?”箫承宇不可思议,“我这就下令全城搜寻!城里没有,我们拿下蛮军地界也给她找出来!”
……
晚上九点。
陈今越在夜市上逛了一圈,随便买了两套睡衣,两套宽松休闲居家服,以及两套内衣裤。
这个天气洗了很快就能干,先将就着,没必要冒险回出租屋去拿。
一路上她都在思考明天的交易。
第二批煤炭要到了,还有五万人的压缩饼干,她必须要再换一点现金才够用……
想到这里,她拿出手机给钱老发了消息,【老师,您明天有时间吗?】
那边直接秒回,【有,要出东西?我去找你?】
陈今越手指微顿。
老让人家跑也不好意思,她本来想说自己去省城找他。
但她事情确实太多了,他都开了这个口了,她索性也不跟他客气。
陈今越,【好,明天上午可以吗?】
钱老,【可以,我到了给你消息。】
收起手机,陈今越刚拐个弯,就被一个人堵住了。
男人人高马大,满脸凶光。
她脸色猛变,意识到不对劲,后退两步,转过身就想跑,然而身后紧跟着一个黄毛,一个纹身男冒了出来。
“陈小姐,你让我们好找啊!”
“……”
这里离酒店停车场后门出口不远。
巷子很深。
路灯昏暗。
晚上几乎没什么行人。
黄毛逼近几步,声音咬牙切齿,“电话不接,玩儿失踪,你爸欠我们的钱是想赖账是吧?”
“你也说了,是陈建国欠的,要么你去那边问他要?”陈今越平静且淡定。
拿着手机的手背在身后,不动声色的按下快捷报警键。
黄毛一把将人推在墙上,“少跟老子耍嘴皮子!”
陈今越肩膀撞在墙上,疼的龇牙咧嘴。
“你家老头子说了你有钱,还说你就算是去卖也会还!我劝你还是尽快把钱拿出来,否则卖谁不是卖啊?”
纹身男猥琐的眼神在她身上肆意打量。
陈今越听见这话,脸色顿时煞白一片,她低估那老东西了。
思绪混乱,她竭力冷静,“我家所有存款都在陈杰手上,有两三百万,我告诉你们他的位置……”
“你们他妈烦不烦!”
黄毛没耐心了,“皮球踢过去踢过来,老子管你家什么情况,我今天必须拿到钱!”
说完,他朝旁边使了个颜色。
纹身男邪恶的拿出了手机对准她,肌肉男快步上前想扯她衣服。
“啊!”
陈今越尖叫一声,“你们住手!等等,我……”
“滴滴——”
尖锐的汽车鸣笛声划破紧张的氛围。
所有人闻声望过去。
一辆黑色奥迪刚从酒店停车场出来,停在路边,刺眼的车灯瞬间打过来。
“想死吗?关上你的破灯!”黄毛气急败坏。
车灯仿佛只是打开认了一下人,然后礼貌的关上了。
车里。
副驾驶男人五官深邃,如精心雕刻般完美,黑衬衫衬的肤色更加冷白,眉宇间透着一股不羁。
他视线扫过不远处那一幕,没什么情绪的转头,看着驾驶座的人。
“你想英雄救美?人生地不熟,我觉得你更像是去送人头。”
对方果断的推开了车门,“那也没办法啊,我的正义感不允许我视而不见。”
更何况对面还是他的当事人呢。
常鸿博下车,几步走到黄毛面前,礼貌递出一张名片,“打扰一下,我是这位陈小姐的律师,有什么事我们坐下慢慢谈?”
黄毛扯过名片,吊儿郎当的扫了他一眼,然后朝旁边肌肉男挥了下手。
后者得到暗示,上前一拳就朝他砸了过去。
常鸿博慌乱避开。
怎么上来就动手,这么不讲武德……
“啧。”
车里看戏的男人低骂了一声傻逼,还是跟了过去。
他没多废话,一身匪气比那三个不法分子更甚,上前精准截住肌肉男的第二拳,然后一脚将纹身男踢翻。
场面顿时混乱。
常鸿博迅速拉过陈今越,躲在旁边,观战。
陈今越整个人都是懵的。
眼睁睁的看着那男人以一敌三,在黑夜中宛如猎豹一般,招招狠辣不留情,竟然不落下风。
“这,就,我们不帮一下你朋友吗?”
“他可以的,我们别添乱就行。”
最后这场闹剧,是以警车到来结束的。
……
做完笔录出来,已经快十二点了。
陈今越看着二人,感激道谢,“今晚真的多亏你们了,你们也住那家酒店?”
“对,我朋友刚过来,正准备带他出去逛逛呢。”常鸿博解释。
男人揉着手腕,闻言嫌弃的转头瞥了他一眼。
他们是出去吃饭的,饭没吃上,这傻逼就去多管闲事。
还逛逛?
说到这里,常鸿博又道,“对了,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高中同学,也或许是你未来的客户,周屹川。”
陈今越,“……”
她怔怔的看着面前这人。
之前听常鸿博提起,还以为周总是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呢。
没想到是这么个冷冰冰,但打架贼狠的大帅哥?
“你就是严老的学生?”对方似乎对她的身份也很诧异。
常鸿博当然知道陈今越不认识周屹川,当时介绍说是她的客户,也是委婉的攀个关系。
现在竟然发现,周屹川也不认识人家?
周屹川没理会他,只是莫名感慨,“不愧是大学生。”
陈今越,“???”
对上那双清澈疑惑的眸子,周屹川毫不留情的吐出几个字,“单纯又窝囊。”
关于这女孩子的情况,他从严老那儿听过一些。
得知她要找律师跟家里打官司,他还挺佩服她的,为了有机会合作,他特意嘱咐了常鸿博。
能帮忙尽量帮忙。
但没想到,人家并不想打官司,只想‘买断’继承权。
见过明哲保身的,没见过自己往自己头上扣屎盆子的。
她不会自我感动,觉得自己很孝顺吧?
看,现实的巴掌这不就扇过来了?
常鸿博眼角抽了抽,尴尬但熟练的帮忙打圆场,“他嘴经常这么贱,但没有恶意的,你别跟他一般见识。”
陈今越紧抿着唇,没说话。
其实他说的没错,她太单纯了,企图跟无赖讲道理,划清界限。
陈家人明知道那两份协议都有利于他们,但就是要把她拿捏的死死的,榨干她,不惜一切代价。
归根结底,就是她太窝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