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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竘隔着车窗看一眼她被调戏得粉面桃腮的样子,翘起嘴角开车走了。
她没有察觉,两人之间相处的模式越来越随意,有什么脾气也没有藏着掖着,这是一种亲近的体现。杜竘觉得这个趋势对自己很有利,就像刚才谈起许奕彬,他只是点到即止,因为徐归舟根本没有那方面的想法。如果被他提醒,反而对许奕彬多一份关注,那才被动。
杜竘在心里冷哼,比起二十出头的小青年,他这多出来的岁数也不是白长的。
停好车回到家,他拿出手机要继续和徐归舟聊几句,字刚打了两个,姐姐杜怡的电话跳进来。
“明天吃饭的事你没忘吧,”杜怡说,“妈有点不放心,我来提醒你一下。”
杜竘蹙了一下眉头,“前几天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相亲这种事别找我。”
杜怡说:“我已经和妈说过了,明天就是全家一起出来吃顿饭,没别的意思,自从你开始捣鼓那个心理诊所,多久没好好全家吃顿饭,听说你还突然跑灾区去,爸妈担心好几天,要有什么事,你明天和爸妈说清楚,我就是来提醒你别忘了明天的事,可不是你的传声筒。”
“普通一顿饭还用得着这样来确认,你们是不是有什么其他安排?”杜竘说。
“和你们心理医生说话就是累,猜来猜去烦不烦,明天吃饭不就什么都知道了。”杜怡语气无奈地说。
杜竘和她聊了几句,没探到什么口风,看一眼时间,这个时候打电话回去问父母也不适合。还是等明天吃饭的时候再说。
第二天他提早一刻到达餐厅,没想到全家都到了,除了父母姐姐姐夫之外,还见到一个意料之外的人,何媛。
她今天穿着蕾丝连衣裙,头发柔顺地垂下,很端庄的淑女打扮。
杜竘撇了撇嘴角,开门见山就问,“你怎么在这里?”
何媛微笑了一下,还没回答。
杜母替她说话,“我请何小姐来一起吃个饭。”
杜竘在桌上唯一的空位坐下。这个位置紧邻何媛,显然有点别有用心。
他拖了拖椅子,往杜怡方向靠近,拒绝的态度也表露无疑。
杜母嗔怪一声说:“之前小何和我说你们是认识的,你坐那么远干嘛?”
杜竘反问:“妈,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服务员这时走进包房,一道道菜端上桌。
杜父说:“先吃饭,边吃边聊。”
杜怡客气地问何媛,“何小姐,刚才饮料没点,你要喝什么?鲜榨果汁,还是其他什么?”
何媛视线在桌上转了一圈,说,“我不喜欢喝饮料,有水就行了。”
杜母笑着说,“这个习惯好,饮料对身体不好,喝水健康。”
何媛顺着她的口风说,“阿姨,我发现我们好多习惯很一样。”
杜母越发高兴。
杜怡给杜竘使了一个眼神,杜竘不为所动,注意力就放在自己眼前两盘菜上。
杜母和何媛你一句我一句聊了好一会儿,除了杜怡还掺和两句,其他人都只是听着,杜父和姐夫也就算了,不适合加入话题,倒是杜竘,置身之外,像是观众一样。
杜母一边亲切地招呼何媛吃饭,一边就把认识的过程给说了。上上周,正好是杜竘去地震灾区的时候,她参加一个商务宴会,有国外一个教育交流团的人过来找她聊天,恰巧翻译去了厕所,杜母英语不错,但对德语一窍不通,可对方是两个德国人。何媛就在这个时候听见上来帮忙,两人因此就认识了。
杜母对何媛赞不绝口,“小何的德语很流利,礼仪也很出色,还帮了我一个大忙,我本来就想感谢她,正巧今天吃饭,就把她叫来了。”
何媛笑盈盈地说,“您太客气了,夸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都是实话,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杜母看向杜竘,“这么巧听说你们也认识,怎么认识的?何媛这么出色的女孩,也没听你提过。”
杜竘挑眉,“可不是,怎么那么巧。不过我们也只是认识,不了解。”
杜母一听他的口气就知道敷衍,朝杜怡看去。
杜怡又起话头,“你和何小姐怎么认识的,说来听听。”
杜竘简单地说了一句:“她父亲在我这里做心理辅导。”
找心理医生,一般就是有心理问题。杜母微微诧异。
何媛说:“我爸太忙了,心理压力大,所以找杜医生疏导一下。说起来,杜医生真的太厉害了,自从去看过之后,我爸精神状态都没有那么紧绷了,作息也好很多。”
杜母说:“你爸事业做得好,还能把你培养出来,真的很了不起。”
何媛羞涩地撒了一下娇,说不能再夸了,再夸她要膨胀了。
桌上又一通热闹,各人你一句我一句,杜家上下对何媛增进不少了解。
杜母发现杜竘表情始终淡淡的,找了空隙问他,“你怎么跑灾区去了?事先也不说一声。吓了我和你爸一跳。有思想觉悟是好事,但是承担社会义务,不一定就要亲力亲为,在这里捐钱捐物一样会起到作用,不一定就比跑过去帮助他们差。你搞得那个心理健康诊所的事才刚开头,抛下一个半搭好的摊子走了,让人怎么放得下心。”
杜竘说:“诊所的事我心里有数,不会有问题。”
杜父语气有些严肃地说,“那就好。我可听说,你把蒋程几个差遣地团团转,做事要自己上心,别老假手于人。”
杜竘嗤笑一声,“是不是谁来告状了?”
杜父说,“什么告状,我说你两句不行?”
“听口气像是蒋程说的,他是不是还嚎着忙的腿都跑细了?”
杜怡没忍住,噗嗤笑出来。
姐夫把甜品放到她面前,垂着眼皮也在笑。
何媛插话进来说,“杜医虽然去了一次灾区,但据我所知,诊所准备工作一点都没落下。”
杜母问她是怎么知道的。何媛把融资的事情提了提,顺便夸一句杜竘有能力,最后没有接受菱启集团的投资方案。
杜父和父母没有听过这件事,朝杜竘投来询问的目光。
杜竘没解释,就说第一轮融资已经完成。
何媛余光打量着他英俊的侧颜,心里微微酥软又有点微微甜蜜。像这样坐在一起吃饭,她都有种美梦成真的感觉。
她告诉自己,要表现地更好一点,礼貌,大方,谈吐高雅。
这是杜家两老的标准。
杜竘忽然开口,表情和语气都一变,正经认真,“爸,妈,我去灾区不是因为什么觉悟高,我是去追女朋友的,她才是觉悟高的那个。”
杜怡手里的甜品勺一下掉落在桌上。
如同按了暂停键,桌上瞬间变得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