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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房间,蒋熙看见两张并排的床,放下包在旁边沙发里一瘫,自顾自咧着嘴笑。
徐归舟看她乐呵的样子停不下来,忍不住问,“沙发上洒了笑笑粉是吧?”
蒋熙说:“我和你打个赌。”
“什么赌?”
“他们两个马上就要过来。”
徐归舟还没说赌不赌。敲门声就已经响起。
蒋熙对着她眨了两下眼睛。
吴珣海的声音从门后传来,“熙熙,开个门。”
蒋熙坐在沙发里动也没动,高声说,“上厕所呢,什么事。”
吴珣海不敲门了,说,“那边是个大床房,两个大老爷们怎么睡?”
徐归舟噗嗤笑出来。
蒋熙给她一个淡定的眼神,然后开始睁眼说瞎话,“这里也是大床房。”
门外停顿一下,吴珣海马上跟着说,“我幼儿园毕业以后就没跟同性睡过一张床,不行,大床房我忍不了,咱可是24k钢铁的直男,必须换成妹子才能住大床房。”
蒋熙虚空翻了个白眼,“听你这口气,幼儿园毕业以后的经验不少啊。”
“断章取义可不好,”吴珣海说,很快又换了一个口风,“你说杜竘好不容易交个女朋友,咱们也不能这么不识相,拆散人家,你上完厕所赶紧出来,把这个大床房让给他们,咱们去住那间。”
这回换成徐归舟翻白眼。
蒋熙拿起包,打开门。
徐洵海站在门口,杜竘稍后几步在走廊里,两人都人高马大的,几乎把门外整个空间都占了。
“骗你的,”蒋熙笑眯眯地说,“定的时候特意要一间双床房,给你们这对二十四k纯金直男,惊喜不?”
吴珣海看到房间里的床,没有惊喜,反而遗憾又短促地叹了口气。
徐归舟看向杜竘。他刚才看着吴珣海敲门表演没什么表示,现在飞快对她眨了一下眼,眼里是浓浓的笑意,似乎在问,“遗憾不?”
徐归舟回他一个想得美的眼神,和蒋熙离开房间。
男女对调一下房间。
想到刚才门外吴珣海的表现,徐归舟对蒋熙说,“以前觉得吴珣海看着挺稳重可靠的,怎么和你在一起之后,嘴皮子也变得这么利索。是不是近墨者黑的效应?”
蒋熙想也不想就反驳,“瞎用什么成语,是近朱者赤。再说能是我教他的么?没听人家说呢,幼儿园毕业经验丰富。”说完还撇一下嘴,哼着声下定论——
“呵呵,男人。”
……
晚饭也按照蒋熙的安排,去当地最负盛名的饭馆。
五点半到达的时候,门口就已经有一小溜队伍在等待。
这就体现了网络信息的两面性,它能很快指点你美味的地址,同时也会吸引很多人流量,经常造成排队的情况。
四人等了近一个小时才轮到用餐。
不知道是不是等待时间太长,菜点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美味。蒋熙不死心,吃饭的时候还拿着手机刷着附近的各种游玩和美食地点。她总结一下网上信息,古镇晚上的娱乐有两种,一个是酒吧,一个是绕着河边随便逛。
“依我看,晚上乌漆嘛黑,河两岸也看不出什么风景,散步这种活动,还是留着以后退休的时候做,咱们年轻人就该去泡吧,凑个热闹。”蒋熙说着还吴珣海说,“我们不就是酒吧认识的?”
吴珣海点头,忽然意识到什么。
蒋熙问:“那天我和舟舟是去为妙妙庆祝脱单的,你是不是经常去?听说那里可是约(哈)炮圣地。”
送命题来的猝不及防,吴珣海的求生欲这个时候表现地淋漓尽致,他马上解释,“说起来真巧,那里我也头一次去,就碰到你们了,咱们缘分是有多深。”
蒋熙“呵呵”地诠释了什么叫皮笑肉不笑。
杜竘悄悄握住徐归舟的手,她侧过脸来,擒着笑斜睨他。
杜竘轻咳一声,说,“我给珣海作证,我们之前从没去过,是一个朋友约我们,说找一个清静点的地方谈事情。”
徐归舟说:“哦!又是朋友,朋友多真好啊,背锅的时候永远不缺人。”上次出主意认干妹妹的也是朋友。
杜竘挑一下眉头,说:“真的就是那么巧,这两个朋友是一个人。”
蒋熙说:“酒吧也叫清静地方?”
吴珣海连连点头,“咱们朋友里有那么一个三五不着调,整天就瞎捉摸想些歪点子,又喜欢热闹,但凡没那么闹腾的地方对他来说就是清净地方了。”
蒋熙笑着说:“还真有那么一个朋友啊?”
“你以为我骗你呢,杜竘作证。”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就把蒋程卖得干干净净。吴珣海一脸严肃,只差拿出手机把蒋程的电话给供出来了。
闹一会儿,蒋熙见好就收,很快又转了话题。
徐归舟知道她只是借着这个气氛稍稍敲打一下男朋友,可能还是上次的事留下的一些后遗症,全程都默默配合。
这次酒吧没有挑选网上评价最高的,而是在路过酒吧街时走进一家最安静的。酒吧名叫HANA,室内灯光压得很暗,舞台上有一个长发姑娘,抱着吉他低声吟唱,声线微哑磁性,性感若隐若现。他们四个坐在角落,点了些酒。
晕黄的灯光从头顶落下来,在酒杯上折射出斑斓朦胧的光彩。
一曲结束,舞台上年轻的姑娘又换了一曲,沧桑的歌词与音调,幽幽地荡漾。
“唱的真好。”徐归舟认真听了两句,评论说。
“我也总算知道为什么这家生意不好,”蒋熙说,“她这唱得沧海桑田世事如烟的劲,听了就想转身回家见亲人,生意能好的起来吗?照我说,要不就放点电音嗨起来,让荷尔蒙爆炸;要不就唱两首情歌,缠缠绵绵勾得春心荡漾。”
“还敢再俗点么,按你这改法,不就和外面的那些妖艳贱货的酒吧一样了。”
蒋熙笑笑,破天荒没有反驳,点点头就拿起酒喝。
这一晚四人就在酒吧的歌声背景音里聊天,气氛温馨,交谈愉快。
过了十二点回到民宿。
蒋熙进屋就躺倒在床上一动不动。
徐归舟过去推了她一下,“卸妆洗澡。”
蒋熙哀叹:“一想到化妆卸妆,我就由衷地感受到男女不平等。”
“是,回头赶紧多倡议倡议,让男人也开始化妆。”
蒋熙脑里顿时增添想象,打了个哆嗦,翻身做起来,“不瞎扯这个,你看出来没有?”
徐归舟惊讶,“看出来什么?”
“你们家杜医生,还有吴珣海,”蒋熙表情极其认真地说,“家世都不一般,准确来说,和我们完全不是一个阶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