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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皇上,你当我是三岁孩子那般好哄吗?你被她打晕了?那请问……现在她为什么死了,而你还活着?”苏莫离一字一句地反问道,“再说,人人都知道你是天下第一高手,她一介女流如何能将你打败?”
“这……”南宫瑾愣了愣,继续解释,“朕也觉得奇怪,可她力大无穷,反应极其敏锐……”
在他出招的时候,她似乎就已经看透了他要攻击哪里,每次都能完美地避开。而当她出招的时候,她也能预料到他要往哪里躲,每次都能击中他。
他也是生平第一次对自己这天下第一的名号产生了怀疑。
“好了,皇上,您不用再解释了。”苏莫离抬起手制止道,“与其说这些一戳就破的谎言,你不如承认了吧。没事,我理解,男人本来就三妻四妾,更何况你贵为帝王。是莫离太天真,傻傻地相信你说过的誓言……从今天开始,你想纳多少嫔妃,我都不再过问。”
说完,她深吸一口气,红着眼眶转身离去。
“莫离!”南宫瑾看出了她眼底的决绝,急得不顾身上还有伤口就一跃而起,扯住了她的衣袖,“别走……”
他有一种预感,此刻若是就这么走了,他们之间过去所有的感情都会化为乌有。
他知道,她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在她的世界里有一些特有的观念,尤其是一个男人一辈子只能有一个女人。
她很在意双方的忠诚,他也对她许诺过一生一世一双人。
可现在,她的眼神里对他不再有信任。
“皇上,我想一个人静静,您也需要好好养伤。”苏莫离却冷冷地扯回衣袖,随后用瞬间移动术消失在他面前。
南宫瑾看着自己手心里抓到的只是一丝空气,眼神里是隐忍的痛苦。为什么她就不相信他呢?过去她一直很相信自己的,而且她既然会法术,只要握住他的手就能读到他过去发生的事情,那她完全可以把昨晚的记忆调出来,也好解除两人间的误会。
可是她偏偏没有这么做……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一夜之间苏莫离好像变了,可他又说不出哪里变了。
夜修和一群侍卫见南宫瑾脸色铁青,赶紧上前将他扶起,一边安慰道。
“皇上,你身受重伤,还是先让太医给您看看吧。”
“皇后娘娘也许过一段时间就消气了,等你身体休养好了再去哄哄她便是……”
“是啊,你们感情那么好,她会原谅你的。”
但是他们显然错误地估计了苏莫离这次的脾气,南宫瑾在永安宫养伤之后,她一次都没有去看过他。
平日里她做得最多的事情便是出宫去玩,也不管还没三岁的太子锦离,只顾着自己玩乐。
一时间,宫中下人议论纷纷。
“皇后娘娘这是怎么了?即使过去她也经常跑出去玩,但至少不会不管自己的孩子……”
“是啊,跟皇上置气,也不能做到这么过分吧。”
“但话说回来,大概也是被皇上伤透了心,才会做出这些反常的举动,唉。”
“不知皇上跟皇后娘娘什么时候才能和好,他们吵架,我们这些下人也不好做啊。”
南宫瑾这段时间很不好过,苏莫离不理他,锦离也不理他了。
小家伙偶尔被宫沉香牵着来永安宫看他,也是一脸不情愿的样子,好像他欠了他几百两银子。
为了挽回儿子的心,让他帮自己一起挽回苏莫离,南宫瑾给他准备了很多新奇的玩意儿。
可是锦离虽然年纪小,脾气却很强硬,根本不买账。
“都是父皇让母后伤心了,现在母后也不理锦离了,锦离永远都不会原谅父皇!男人都不是好东西,哼!”
这是他给南宫瑾的反击。
南宫瑾听到这段话,心里又是郁闷,又有些无语。
这小家伙自己以后长大了不是男人吗,还说男人都不是好东西……
这话也不知道是谁教他说的。
除了家庭不和睦,南宫瑾在西央国的风评也变差了不少。虽然他是皇帝,别人不敢当着他的面议论,但背地里都在说他,明明就是个风流帝王,偏偏要装痴情种。
皇帝要娶三宫七十二妃都没人有意见,想做就去做,不要遮遮掩掩,还要立牌坊。
尤其是夜修和秋子奕这样一直辅佐南宫瑾左右的得力干将,都对他心生不满,言语之间为苏莫离抱不平。
南宫瑾虽然憋屈,但同时也感慨,原来苏莫离这个皇后在宫中众人心目中的地位这么高,几乎所有人都站在她那一边。
如果说西央国内,不管人们如何议论,那都是国内的事。但臧谷国那边可就没这么好说话了,自古以来不杀对方的使者是个不成文的规定,就连两军开战之际也要遵守这个规定。
可臧谷国派去进贡的女使者明勒死了,还是被皇帝玩死的,他们便拿这个做文章,要挟南宫瑾减免每年的贡品。
南宫瑾也不是拿他们没办法,但眼下他心里想的都是要如何挽回苏莫离,正心烦意乱得很,也懒得跟他们费口舌,当即就同意了。
不管明勒是为什么死了,她死在了西央国皇宫是个不争的事实。
半个月之后,南宫瑾身上的伤已经好了大半,能行动自如了,于是天天去永和宫守着,想要和苏莫离重修旧好。
但苏莫离似乎每次都能猜到他要来,只要他在,她就不出现。就算南宫瑾在那里守上一整夜,她也能消失一整夜。
一开始南宫瑾还当她在耍脾气,只能忍着,可连续好几天夜不归宿,他即使心里相信她不会背着他偷人,但也还是不舒服。
幸好宫沉香还是相信他的,因为宫沉香已经用法术看到了那晚发生的事情,还替他向苏莫离说情。
但苏莫离不为所动:“娘,你什么都不用说了,我不想知道那天晚上的事情,每想到一次我就心痛一次。所以……以后请你不要再我面前提起这事,如果你心里还有我这个女儿的话。”
宫沉香很无奈,她不知道苏莫离怎么就变得这么不可理喻了,明明南宫瑾是清白的,她就是要把事情闹得这么不可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