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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洛宸煜策马而来,身后跟着同样骑着马的孙月柔。
见到苏莫离纤细的身子窝在南宫瑾怀里,洛宸煜眼中掠过一道暗光,拉起缰绳勒住马,轻嗤一声道:“没想到九千岁和瑾王妃这么有雅兴,两人共乘一骑,这样怕是打不到什么猎物吧?”
“猎物哪有本王的女人重要?莫离身体柔弱,这围场里又是野兽出没,本王自然是要保护好她才是。”南宫瑾挑眸看向他,幽冷的目光中带着几分戏谑、几分挑衅,“虽然宸王妃从小在马背上长大,擅长骑射,但宸王也不能太不懂得怜香惜玉,好歹她也是个女子,也渴望得到夫君的呵护。”
随着他话音落下,孙月柔不自觉握紧手中的缰绳,一双沉静坚定的眼睛悄悄红了。
这些话简直说到她心坎里去了,所有男人都觉得她强悍,根本没几个人把她当女人看,她从未感受过被人呵护的感觉。
原以为洛宸煜既然娶了自己,那自然是会对她呵护备至。可他对她相敬如宾,始终少了丈夫对妻子的情意。
南宫瑾的话在洛宸煜听来,又有了另一番意思。他不就是和轩王一样,暗讽他找了个像男人一样的妻子!
尤其是此刻孙月柔为了方便骑射,换上了一身骑射服,那简单利落的剪裁,高高束起的头发,再配上她肌肉壮实的身材、黝黑粗糙的皮肤,看起来更像是个男人了。
“呵,本王的家务事就不劳九千岁费心了。”他冷冷地回视。
两个男人的视线在空中对峙,一时间空气中弥漫开火药味。
“王爷,我们走吧,这次若是拔得头筹,父皇定会对你刮目相看。”孙月柔收起自己心中失落的情绪,小声提醒道。
洛宸煜想到轩王那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也没心情再和南宫瑾多做纠缠,重新驾马从他们身旁飞奔而过。
只是在经过苏莫离身旁的时候,他下意识地多看了她一眼,随后又收回视线,策马狂奔。
“王妃还在盯着宸王看,是不是舍不得他离开?”南宫瑾低沉的声音响起。
苏莫离被他弄得有些莫名其妙:“我什么时候看他了?分明是他看我!”
这男人吃起醋来,越发蛮不讲理了!
唉,嫉妒令他面目全非啊。
“呵。”南宫瑾冷哼一声,突然给了马一个响亮的鞭子,那马儿当即便撒丫子猛跑了起来。
苏莫离重心不稳,整个人往后撞进他怀里,两只柔软的小手死死地抓住他的手臂。
南宫瑾看着她抓着自己手臂的嫩白小手,眼中的暗芒渐渐褪去,心情变得平静了下来,驾马的速度也慢了一些。
一路上,南宫瑾接二连三地射箭打猎,所到之处生灵涂炭。
苏莫离见他连一只幼鹿都不放过,不由得小声嘀咕:“爷,难道你今年还想争夺第一吗?”
“怎么,王妃以为第一若不是本王,还能是谁?”南宫瑾的脸色又沉了下来。
原本他对名次并不在意,但一想到洛宸煜也想争夺第一,他便不想让给他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想抢的到底是什么,只是名次,还是其它。
“我只是觉得,您老人家都已经连续这么多年夺冠了,不如把机会留给年轻人。”苏莫离赶紧解释道。
谁知道她不解释还好,越解释南宫瑾的脸色就越难看,他几乎是咬牙切齿道:“你在说我老?”
他也就比宸王年长五六岁罢了,怎么宸王是年轻人,他就变成老人家了?
“不是,老人家是尊称……”苏莫离暗暗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为啥感觉跟这个死太监今天特别喜欢挑刺?
两人正说着话,身后的树林里突然刮起一阵强劲的妖风。
更准确来说,那不是风,而是一阵气流在涌动,吹得树叶沙沙作响,平添了几分诡异和阴森的气息。
此刻他们已经来到了树林深处,这个地方满是枝繁叶茂的苍天古树,遮天蔽日,光线昏暗。
下一秒,一道道黑影划破这片昏暗,个个手中拿着利剑,朝着他们攻了过来。
这群蒙面黑衣人个个身手了得,尤其是为首的那个,即使跟南宫瑾过招也丝毫没有落了下风。
南宫瑾本来是有胜算的,但要护着苏莫离分了心神,和那群人过了好几招都没能胜出。
苏莫离害怕得很,生怕他会丢下自己不管,虽然她知道他喜欢她,但喜欢也是有分程度的。
这死太监总不至于把她看得比他的命还重吧?
没想到南宫瑾把她护得滴水不漏,简直当眼珠子那般呵护。
甚至在有个刺客即将刺中她之际,他用身体替她挡了一剑!
看到这一幕,苏莫离震惊不已,还有一点感动:看来这死太监真是爱惨了她!
不过眼下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因为南宫瑾受伤,那群人便趁势又发起了进攻。
“那剑上……有毒……”南宫瑾脸色发青,原本红润的唇几乎要变成黑色。
苏莫离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只能在他跟那群人打斗之际,架着马往树林的另一头跑去。
汗血宝马速度极快,两人最终顺利穿出树林,将那群杀手甩开了一段距离。
但杀手很快就会重新追上来,他们要么继续跑,要么得立刻找到一个藏身之处。
刚好前面就是一片湖泊,南宫瑾顾不上多想,当即便抱着她飞身下马,两人一起跳进了湖水里。
在跳下湖之前,他用力地抽了那汗血宝马一鞭子,马儿立刻失控地朝着树林的另一头狂奔而去。
那群蒙面黑衣人赶来的时候,听到马儿在林间奔跑的声音,其中几人朝着那马儿逃窜的方向追了过去;而剩下的人则是跟在为首那个黑衣人的身后,一起看向看似平静的湖面。
此刻,湖面底下,一向水性极好的苏莫离都快要没气了,心中不停地祈祷那群人赶紧离开。
可那些人就像是跟她作对似的,偏站在那里不肯走。
苏莫离实在憋不住了,便朝着离她不远处的南宫瑾游了过去,就像是濒临缺氧的鱼儿看到空气一般覆上了他菲薄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