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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风行的事闹太大,导致大赛进程不得已推迟几天。
至于结果云姝没有特意关注,只是听说事情确实如自己所料。
风行死后苍龙国君直接将锅甩给了风家,由风家承担丹师工会的怒火。
失去嫡子,家族遭受重创的情况下,风家主本就脆弱的身体更是不堪重负。
风家有传承底蕴,不可能一朝一夕之间垮掉,但失去皇室支持加之被丹师工会针对,短时间内想东山再起是不可能了。
风家人焦头烂额,没人深究风行为何性情大变,除了云姝,也没人在乎他是怎么死的。
应该说,云姝在乎的是风行和冒牌货之间的联系。
“这就是风行的尸体。”
时墨屏退了守卫,独自一人带着云姝来到地下停尸房内。
白布掀开,映入眼帘的是一具男性尸体,由于特殊处理,尸体并没有**,也没有散发出刺鼻恶臭。
尸体整体保持完整,身上除时墨的脚印外没有任何肉眼可见的伤痕,裸露在外的皮肤蒙着一层死人独有的灰色。
“这都好几天了,风行尸体没人带走?”云姝单手插兜,另一只手戴上了比平时要厚实些的白色手套。
指尖不停在尸体上摩挲着,似乎在找什么东西。
时墨解释道:“风家唱衰之势明显,家族内部已经乱套,如果风家主还在可能会带风行走……”
云姝点头,手上动作不停。
“阿姝,你这是在找什么?”
“找点有意思的东西。”云姝指尖在身体左侧第三肋间隙停住,两指并拢,在同一位置快速点击两下。
紧接着,一缕缕黑气从尸体中飘出,飞快朝停尸房出口窜去。
云姝随手一挥,地狱幽炎转瞬间便将黑气吞噬殆尽。
阴冷的停尸房内回荡起阵阵细小的哀嚎。
时墨懵了。
“这是什么?”
云姝淡定收手:“冒牌货搞的害人小玩意,现在没了。”
“对了,除我以外还有谁接触过风行尸体?”
“两个守卫,还有我。”时墨隐约发现不对:“这气息会通过接触传递?”
“嗯哼。”
云姝点头,手心燃起一团金色的火焰,将刚接触过风行尸体的手套烧成灰烬。
犹豫一瞬后,指尖放在了青年心口处。
“闭幕凝神。”
时墨照做。
不多时,同样的黑气自时墨体内钻出,只不过这缕黑气运气不好,刚冒头就被云姝逮了个正着。
攥在手心疯狂挣扎。
时墨神色凝重:“如果真是这样,那云家主岂不是……”
“暂时不会。”将气息湮灭后,云姝又从空间里拿出一瓶糖豆扔给时墨:“大比开始的时候我见过云鹤鸣,他没事。”
“冒牌货需要云家,所以云鹤鸣至少大比结束前不会有事。”
时墨点头,刚想将糖豆收起,就听云姝疑惑道:“收起来做什么?”
“嗯?这不是给龙龙的吗?”
时墨一番话给云姝整笑了。
“它是它的,你是你的,它的那份我另有准备。”云姝有时觉得青年沉稳老练,有时又觉得他傻的可以。
“你倒是对它挺上心。”
到手的丹药不自己吃给小龙留着。
青年心底一暖,轻声道:“我也算是它哥哥,当然要事事照顾着它些。”
“行行行。”云姝双手往后脑勺一放,一边敷衍一边往外走。
“太子殿下人这么好,就再帮我个忙,把那俩接触过风行尸体的两个守卫找来。”
少年清朗的嗓音如春日的阳光,将停尸房的阴冷都驱散几分。
“行。”青年温润一笑,眸底似有冰川融化,将玉瓶收回储物戒,抬腿跟上云姝的步伐。
将两个守卫身上的气息拔出后,云姝便直接回了沐家,一头栽进栖鹤院。
夜幕降临,栖鹤院内空无一人。
空间里,云姝盘膝坐在灵泉边,引导着灵力通过经脉汇聚于丹田,又小心翼翼的将丹田透过封印一点点渗透进还未开发的冰灵根中。
片刻后,泉边少年睁开双眼,琥珀般晶莹的某眸子划过一道血色暗芒。
“奇怪……”
“怎么了阿姝?”烈鬃凑到云姝身边问道。
“封印没有动。”
云姝这次不仅救了时墨和两个守卫的命,按照之前的猜想,怎么算都比教导沐家弟子来的功德要多。
可如今封印却无半分松动,让云姝一时摸不着头脑。
烈鬃摸着自己核桃大的脑子表示自己也不知道,却向云姝抛出了另一个问题。
“阿姝,你上辈子不会是个大魔头吧,这又是灵魂不全又是天道功德封印。”
云姝倒没否认:“可能吧。”
自己的性子虽然算不上什么十恶不赦,却是实打实的冷血无情。
什么温柔多情毒舌风流,都只是外在的伪装罢了。
若真如烈鬃所说,那自己身上发生的一切倒是都说得通了。
“丫头,在想什么?”云老声音自身旁传来。
“可能我前世真是个魔头吧。”
云姝坐在草坪上,身子微微后仰,靠着两手支撑,望向湛蓝的天空,阳光明亮却不刺眼。
云老整理了下衣袍坐在云姝身旁:“丫头,你也说了那是你的前世。”
云老依旧笑眯眯的,好似没有什么能让他失去笑容。
“正所谓,前世之因,今世受果,但,人的灵魂一旦投胎转世,便成了一张纯色的纸。”
“虽承接前世因果,却并不是前世之人。”
云姝长舒口气:“爷爷,我知道你的意思。”
“不论我前世是个什么样的人,我都无法改变,我只知道我现在是个什么样的人就够了。”
云老捋着胡子摇头:“那你觉得,你现在是个什么样的人?”
“嗯……帅气迷人?”云姝罕见卖弄自己的自恋情节,结果就是被云老一个拂尘敲了脑门。
被眼神加手头警告的云姝瞬间老实。
“爷爷……其实,我没你想象的那么好……”
额前细碎的发丝遮盖少年眼眸,使人看不清少年眼底浮动的情绪。
话到嘴边,云姝突然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开口。
怎么说呢。
说自己是一个虚伪到极致的人,所有外在的美好都只是伪装,内里其实不堪入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