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恒王府一片漆黑。
自从景恒王被禁足后,只有书房有一盏亮灯。
全府上下都死一般的寂静。
林清禾潜入书房,微弱的烛光对着的案桌空无一人。
她蹙眉。
一双有力的肩膀从身后环住她的喉咙,淡淡的墨香萦绕她鼻端。
“悬壶神医大驾光临,真是令本王意外。”景恒王凑到她耳畔轻声道,喷洒出的温热呼吸让林清禾犯一阵阵恶心。
她屈肘往景恒王的腰部位置狠狠撞击。
景恒王早有预料,他握住林清禾的手,叹口气:“你为何对我如此大的恨意。”
“我对你这种狼子野心,表面一套背地一套,罔顾人命的渣人最是痛恨。”林清禾冷笑声,挣脱开他的桎梏,拉开两人的距离。
景恒王垂下眸子,自嘲笑了笑:“我有的选择吗?若你是我,你会如何做?我就活该被人欺负,给人下跪?”
林清禾抬手就给了他一巴掌。
景恒王冷下脸。
“那四十八个女子就不无辜,就活该了?你该庆幸你身在帝王家,除了你兄弟给你气受,其他人谁敢欺负你,谁敢要你命?
你若安分守己,甚至能做个闲贵王爷?你干了什么,无视人命,为了自己的目的不择手段!”
林清禾双目喷火,抽出鞭子将他书房的东西砸了个遍。
景恒王突然冷静下来,紧跟在她身后看着她砸。
“林清禾,我心悦于你,你能否放下偏见看待我。”他说道。
林清禾的手一顿,转身见鬼似的盯着他:“你有病吧。”
“你我是命定的缘分。”景恒王再往前走了一步,视线凝聚在他身上,声音低沉中带了丝蛊惑,“我们应该在一起,等我拿到我想要的东西后,我愿与你分享。”
“我什么也不需要你做,你只要站在我身后陪着我就好,不要干涉。”
林清禾笑死了。
把她当鬼哄呢?
这话好熟悉啊,虽然吧跟上一世有些不同,但终归是想她成为他的助力。
做梦吧。
“我也不知你是哪里来的错觉,还是身为男人就给了你自信,放你狗屁的缘分,有缘分也是孽缘。”林清禾顿了下,清冷绝美的脸上浮现一丝讥讽,红唇轻启,说出的话直戳人心。
“专门收拾你的孽缘。”
景恒王僵住,他怎么想都想不通林清禾为何如此讨厌,排斥他。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
身为男人有野心怎么了?想往上爬怎么了?不择手段,能狠辣下手才有资格当皇帝。
不然要像太子那样的软蛋吗?
他不敢苟同。
林清禾发泄了心中的怒火,也懒得跟景恒王说话。
总有一天,她会抓到他的把柄。
她最后抽了一鞭子,抽中书房最贵的花瓶,稀里哗啦碎了一地。
“主子!”
齐明一直在养伤,早听到动静的他想快也快不了,刚到书房门口就跟林清禾对上。
齐明愣住,还没开口就被林清禾抽了一鞭。
还没回神,原地早就没了她身影?
嘶!
好痛!
齐明捂住伤口,本就没好的伤又添了新疤。
世人都道悬壶神医跟天上的仙女似的,不食人间烟火。
他觉得错了,林清禾分明是催人命的利刃,不知何时就会掉下来。
“主子。”齐明进去,看见满地狼藉又是一愣,景恒王平日珍爱的东西基本都在地上四分五裂。
罕见的,景恒王没发怒,反而嘴角有抹笑。
疯了,都疯了。
齐明有些紧张,不敢吭声。
景恒王朝他道:“下去吧,明天再收拾。”
“是。”
书房内还有一股清冽的梅香,是林清禾留下的。
景恒王深呼吸一口气,在齐明踏出书房之前。
“想方设法折断林清禾的羽翼,让她心甘情愿来我身边。”
齐明差点摔在地上,他沉默会儿。
“是。”
想降服林清禾啊,他感觉比登天还难。
.
翌日,林清禾去了相府。
王氏十分热情迎接她,拉着她的手笑道:“前几日我刚从白云寺回来,那群孩子十分惹人疼。”
“袅袅如何。”林清禾笑问。
范袅袅在白云寺已经待了大半年,她在花神节留下的舞和琴都广为流传,再后来她消失在京城。
丞相府对外宣称她病故,引得一众文人墨客惋惜不已,纷纷为她作诗词。
范袅袅人不在京城,却成了传说,美名在外。
她在白云寺又过得开心,这种局面,很大程度让范丞相和王氏慰藉不已。
他们每个月都会暗中送粮食,衣裳等所需去白云寺。
林清禾来相府便发现,府中的福气上了一层。
王氏的面相也愈加柔和,富态。
这是行善积德带来的福荫,不仅惠及后代,也养了自己的面相身心。
王氏笑道:“袅袅在白云寺教那群女童们读书识字,备受她们的喜欢,我瞧着甚好。不管是精气神还是身子骨,都比在家好了一大截。
我原先想着,女子生来就要嫁人,若是不嫁就跟犯了天条似的,备受世人非议。
现在看袅袅这般快活,我才恍然看到,原来女子不嫁人也过得这般好。”
林清禾深以为然点头。
王氏又道:“这世间大多数的女子嫁人也看运气,没嫁之前百般挑选,谁也不知对方是人是鬼。”
她又诶呦拍了下手:“清禾都还未及笄,我怎能跟你说着。”
林清禾的本领跟淡然总是会让王氏忽略她的年纪,她有些懊恼。
“多听长辈经验也是好的。”林清禾笑道。
见她并未不耐烦,王氏放下心。
“清禾这般好,将来定是能得如意郎君,他要是不好,你就撇了他。”
范袅袅的事王氏都慢慢接受了,心里倒是开阔了不少。
她冲林清禾眨眼:“当初我婆母主张要给袅袅他爹纳妾时,我撒泼打滚,背地里还撕了他几下。那时候我就知道,女子啊还是要有的脾气。”
林清禾笑。
“在说我什么话。”范丞相下朝回来,见王氏与林清禾嘀咕自己,神色有些不自然。
他在朝堂厉色稳重,是一众朝臣都不敢惹的人,生怕他一言不合就开骂。
在家里,他就是个耙耳朵。
被林清禾知道,他挺不好意思的。
王氏瞪他眼:“快坐下喝茶,清禾有事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