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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酒不寒而栗,强压惊恐:“有人鬼鬼祟祟地监视我们与睿世子,我们便怀疑有人要对睿世子不利,自然想起那碗米粥。
于是返回沈姑娘的帐篷查看,便发现米粥里被人下了毒。”
“此毒无色无味,你怎么看出来的?”
“我将那只天鹅抱了过来。”
“你不心疼?”
啊?
“时间紧迫,又事关重大,容不得多想。”
“所以说,是你们一起发现的。”
温酒咽下唾沫:“这个重要吗?”
“当然重要,本督必须要明白,沈扶摇是不是勾结刺客,故意下毒。”
“不是,”温酒笃定道:“这粥饭应该是温梨撺掇她煮的。当时我们全都在营外与睿世子说话,帐篷里没有人,这才给了别人可乘之机。”
“温梨?你是想说,她有可能勾结刺客?”
温酒犹豫了一下:“我不知道,我只是说出所有我知道的线索。毕竟,温梨与沈扶摇以前关系不好,突然主动接近沈扶摇,必有缘由。”
顾长晏点头:“本督还有最后一个问题,这几日,你突然接近顾长时,又是什么目的?”
温酒一愣:“督主莫非是在怀疑我吗?”
“公事公办,本督不会轻易放过任何一个可疑的线索。”
“睿世子赠我东珠,我只是心怀感恩,投桃报李而已。”
“仅此而已?”
温酒心虚,不答反问:“否则督主大人以为,我能有什么目的?”
顾长晏起身,掸掸衣襟:“本督以为,睿世子风光霁月,公子无双,温姑娘许是有什么不一样的想法,也是正常。”
温酒一噎:“既然督主大人知道,为何还要问呢?”
顾长晏面色一沉,不悦冷哼:“谁知道你与沈扶摇是不是为了替顾时与开脱,串通起来做伪证呢?
你若真的倾慕他,有私情在,本督要考虑考虑,你的证词能否被采用。”
撂下这话,直接拂袖而去。
温酒想否定,已经是来不及。
这位督主大人的心思真是神秘莫测啊。
自己准备了一大堆,关于这个案子的说辞,他一概不问,哪怕是自己在营地里看到的那个身影他都只字不提。
怎么就避重就轻,只问了这两个无关紧要的问题?
跟案子真的有关系吗?
顾长晏一走,杨贵妃便立即闻着信儿过来了。
温酒不能再装病,安慰她道:“贵妃娘娘放心,此事睿世子也是被人所害,我自然会对督主大人实话实说,替他开脱罪名。”
杨贵妃忧心忡忡:“此事可幸亏你与沈姑娘及时觉察,沈姑娘也冒着被降罪的风险替时与作证。
否则,时与可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肯定要被治一个玩忽职守,临阵脱逃的罪名。”
温酒知道,杨贵妃与顾时与之间的利益牵扯关系。
假如,顾时与真被降罪,他就完全成为一枚弃子,失去最后的助力,再无翻身之时。
顾弦之这一招,真狠啊。饶是自己为顾时与作证,他这玩忽职守的罪过,也直接将他所有努力全部打回原形。
休息一夜,第二日温酒除了身子乏力,肩膀上的伤仍旧隐隐作痛,没有什么大碍。
大早起,皇帝赏赐的各类滋补品便送了过来。
因为是在猎场,没有过多的赏赐,待日后回京,肯定还是少不了封赏的。
皇帝也亲自接见了她,并未询问案情,只是对她临危不乱,有勇有谋,三次剑下救驾一事赞不绝口。
又问了她平日读些什么诗书,是否专门学过骑射之术,年方几何,可否婚配,便禀退了她。
杨贵妃笑着打趣:“温姑娘日后的终身大事应该有靠了,皇上定会给你指一门称心如意的好亲事。”
温酒不想。
上辈子错嫁高门,全心全意换来温家灭门。
这一世,她只想逆天改命,报仇雪恨。
至于夫婿,满长安有谁敢与恭王府为敌?若是那窝窝囊囊的,要来何用?只会成为自己复仇的绊脚石。
她身体恢复,便立即辞别杨贵妃的好意挽留,回到自己的帐篷里继续养伤。
杨贵妃赏了她一些簪环首饰,命人将温酒的草榻全都重新布置,换做厚厚的被褥。
因为离京只带了乳娘一人,杨贵妃又打发了两个嬷嬷到跟前伺候。
当然,她也另有小心思。
温酒的脱颖而出,令皇帝都刮目相看,而且有勇有谋,进退有度。
虽说温御史在朝堂之上得罪人无数,背后寡助,但温酒与顾长晏似乎有点交情。
杨贵妃有些念头蠢蠢欲动,打算从她与沈扶摇二人中间,二选其一,许配给顾时与做世子妃。
派这两个嬷嬷,都是人精中的人精,看人眼光最是毒辣。
她们贴身伺候温酒几日,一个女孩子的品行学识如何,就能瞧个九成九。
随着温酒返回营地,这个原本遭人嫌弃,人人避之不及的御史府千金,一时间成了炙手可热的香饽饽。
许多命妇特意前来探望她的伤情,帐篷里门庭若市,甚是喧哗。
大家最为惊叹的,就是温酒救驾之时的临危不乱,智勇双全。
若是换做沈扶摇,自幼习武,面对刺客自然能从容应对。
可温酒不过就是个娇滴滴的闺阁千金,腰身软得就跟个柳条似的,竟然敢奋不顾身救驾。
更难能可贵的是,危急之时,她还能耍点小手段,令皇上再次躲过一劫。
若是换做别人,只怕被吓得抖若筛糠,手脚都软了。
于是全都毫不吝啬自己的夸赞。
温酒苦苦应付,不敢居功自傲,落人口实。
还是杨贵妃派来的嬷嬷瞧着她应付得辛苦,出面将人打发了。
温酒这才歇了一口气儿。
沈扶摇也终于瞧见没人的机会,迫不及待地跑来找她说话。
一见面,便立即找借口支开两位嬷嬷与乳娘,然后埋怨道:“你可是有了功劳,这么大的架子,想见你一面都这么难。”
温酒靠在榻上,没好气地道:“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官府找我核对口供之前,我如何见你?岂不有串供嫌疑?”
沈扶摇讪讪地问:“那官家是不是已经问过你了?你是怎么说的?”
“自然是如实说。否则呢?”
沈扶摇红着脸,磕磕巴巴地道:“他们怀疑,我是故意给时与哥哥下毒,还有人说,我串通奸细。
我被审问了好半天,还被关在黑屋子里关了一夜,后来是我爹把我保了出来。
我实在是被吓坏了,真的不想被问罪,我就告诉别人,是我率先发现疑点,觉察到了对方的阴谋。
我不是故意抢你的功劳,只是想减小一点我的罪过而已。
反正,你救了皇上,已经是风光无限,不差这一丁点的功劳。求求你,就帮我这一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