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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瞳用另半边脸轻叹:“注定之事,难以扭转啊。”
“有些事情强求不得,有些事情是注定了的。”
无皮:“难道小爷就注定该死?三无注定就要死?”
“她凭什么?她谁啊?”
“这该死的疯女人,这回小爷要是死了。不是死在她手中,小爷是栽倒了李四那贼人的手中。”
李四劝慰:“莫急莫气.......我也是出于无奈,对熟人下不去手是真的,你等生气有情可原。”
无皮脸庞抽搐:“有情可原?你果真是个贼人”
“在取她性命的时候说她是你熟人,你不如直接朝小爷脑袋上来一拳算了。”
这时张焕在一旁提醒:“小心那女人,她已经摆脱了重瞳和火焰的束缚。”
“她人呢?跑哪里去了?”无皮睁着一只眼睛观望。
四瞳呵笑一声:“她不找你难道找我?”
“草!”
重瞳猛地一颤,无皮骂了一声朝前一窜,正好躲开了自上而下抓他的红衣女人。
白毛猴子朝前滚动着忽然间撞到了东西:“谁挡小爷的路?知不知道这会要鬼命?”
骂骂咧咧朝上一看恰好对上了红衣女人清冷,黝黑的眸子
“疯......女人.....?”
震惊,困惑中无皮被红衣女人抓住脑袋提了起来,
这次并非是无皮不想躲,而是无皮真的躲不掉了。
一瞬间看似她什么也没做,但转眼就抓住了他的脑袋。
连续两次都没能躲开她,这让无皮认知到了一个事实,
那就是重瞳对即将到来危险的超直觉失效了。
“喂,四瞳你这重瞳到底怎么回事?怎么和那李四一个样的。关键时候掉链子。”
“这个时候突然失效了,这不成了她手中的兔子。”无皮在心底吐槽,质问。
关于这点四瞳也很是无奈,心声回应:“这怨不得我,实际上这不正是因你吗?”
“你忘了你孤注一掷全力催动,不惜透支的使用那颗四瞳了?那颗四瞳比起之前的那双重瞳的确是强上不少,可增强不是没来由,没代价的。 ”
“先前重瞳积累的负荷,随之精气神的转移也随之来到了那颗重瞳上,一颗眼睛承担一双重瞳的负担,你再次催动它仍然是承受一双重瞳的负担。”
“拼上一切, 不惜后果的定住那个姑娘,定了她那么久,这颗重瞳也快达到极限了。”
“要知道从你披上猴子的皮掌管重瞳之后,重瞳就没有过歇息,超直觉不断触发也就算了,最主要的是你用重瞳去影响现实事物,拘束她。”
“经过那么多次的负荷,超直觉失效一两次不是很正常?”
“玛德......没一个靠谱的,小爷命休矣......”无皮绝望哀叹。
现在落入红衣女人手中,无皮不感绝望难道还能感受到什么希望。
换上白毛猴子的皮后苦苦挣扎仍然是这个结果,无皮致死也难接受。
至于那个李四,无皮同样到死都不会谅解。
他那一拳收的好啊,不仅把他无皮的一线希望给收走,还顺便把他无皮的小命也送给了红衣女人。
这两人不愧是故人......铁定的同伙。
张焕转过头不愿再看那个白毛猴子的下场
那只白毛猴子即是四瞳又是无皮,只可惜现在断手的他连搭救的能力都没有。
红衣女人单手就抓住了白毛猴的脑袋,她的手异常冰冷,那股寒意融入猴子体内几乎让猴子的四肢难以抬动,失去了挣扎的动力。
即便是让他挣扎,无皮折腾不出什么浪花了。
五根白葱手指好似收拢的囚笼不断挤压那颗猴头,猴头瞬间就被揉捏变形了,
无皮痛苦的尖叫:“脑袋要炸,要爆了......等一下......等一下。”
“你要杀我能不能等我把这张皮囊脱下来。你抓着我,我脱不了皮啊”
“你要的是我和四瞳没有关系,他不是你的目标,他不该死。你让他离开!”
红衣女人表情不变,手上动作也不变,
无皮只感猴头要成爆竹了
“喂,你个蛇蝎毒妇人,这么狠毒这么不通人情啊,带子的黑鱼人都不吃呢,你一手两命啊。”
在这时候她的五指停止了收拢,施力,
不是红衣女人听了劝而是突如其来的一只大手攥住了她的手腕。
恐怖的握力势要将她手骨捏断,同时也阻止了红衣女人捏爆猴头。
红衣女人偏移头首看向自己的手腕,雪白的手腕在那大手的抓握下变得乌青,那只大手骨节清晰粗壮,手指也修长。
见手如见人,光是见到那只手似乎就已经能浮想到其主人。
不过这只手后并没有其主,只是单纯的连着小臂的手掌。
红衣女人由于手腕被抓,她的手也失去了力道捏不碎那颗脑袋。
她红唇轻动吐出两字:“拿开”
李四扬扬失去小臂的臂膀:“虽然李某没法对你出拳,但出个手总可以吧。”
“我总怀疑,感觉你是我曾认识的一位故人,所以我收拳了。”
“放你一马不代表容许你干掉无皮。”
“小无皮也算是我的故友,所以放开他可好?”
“这个时间点不适宜除去他,何必呢。”
红衣女人没说话,也没动作只是盯着李四的那只断手。
几个呼吸后,李四调侃道:
“不用试了,我知道你的速度超凡入圣,兴许和四瞳说的一样,一瞬间你能做很多事情。”
“我的那只手可不是速度快就能去掉,不死不灭......这只手不会受伤,不为任何因素所动,他会紧紧攥着你,无论你去哪里,无论你有多快。”
“再说若你真是我那位故友,此时此刻你被我抓住,你还能动用那种速度吗?”
“当然要你狠得下心斩断自己的手臂,那当李某没说。”
李四淡然的继续说:“时尘铜船即将靠岸,四件古物有极大的齐聚可能。”
“如今四件古物都在时尘铜船上,离齐聚只差一线。”
“将无皮放下,我们好好交谈不可吗?”
红衣女人沉默不语,只是五指缓缓抬起,收拢的囚笼也在此刻解开。
白毛猴捂着变形的脑袋掉落地上,急忙修复即将破裂的脑袋。
猴子皮囊毁掉对无皮来说不痛不痒,可对四瞳是致命的,重瞳还在猴子身上。
一边修复,无皮一边感动又自愧的凝望李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