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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声音加大些,对着李沐鱼喊道:
“沐鱼将那东西拿给他看看吧,若要一起回去提前说明也省的出现意外”。
李沐鱼下巴点点,抓住脖子上的红绳抽动,红绳系住的荷包露出来。
她解释说:“这是不远一个地区里作祟的厉鬼,起初我一个人拿它没办法,不少行内人都束手无措,刚好我在那边碰到了两胡天师”
“一问才知道两胡天师也是为了这只厉鬼来的”。
我小小的震惊,两胡道士有本事抓鬼了?
一观两胡道士,他脸上挂着不好意思的红晕,他咳咳道:
“道爷我下山行走自然有其目的,小小厉鬼”。
李沐鱼继续说:“那只厉鬼其实是五藏天师的收容,只是被一个小道士不小心放了出来,逃了出来”
“两胡天师下山就是带了法器来收押它的”。
她还特意晃了晃荷包。
我有些不自信看了两胡道士一眼,
结果他骤然畏畏缩缩,一副内心有鬼的样子。
把鬼放出来的人不会就是两胡吧?
五藏.......这另一位天师的名号,五藏,四瞳,三花........
天师们的称号还是一如既往有意思。
李沐鱼提溜着荷包解释:“这荷包就是两胡天师带来的法器,名为血荷”。
“好像是专门为那只厉鬼制作的,能够很好的收容那只厉鬼,只是有几条注意事项”。
“血荷每天夜里过了十二点后的凌晨,需要滴一滴血在血荷上,而且血荷不能见月光”。
“这只厉鬼非正常手段能处理,需要送回到伏笼山交由五藏天师处理”。
我一直有关注着荷包,
蓦然我发现荷包动了下,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荷包里鼓动,
只可惜重瞳现在还没恢复,不然用重瞳应该能看到,
在宾馆内连续用重瞳与披皮鬼对视,搞得我们两个的重瞳都受到了过度的创伤,
估计这要好几天才能恢复过来。
对于这个一起回伏笼山的提议,我没有拒绝,人多些反倒方便些,
我自己一人提着冷藏箱总觉得会被他人觊觎,
毕竟这可是伏笼山四瞳天师的重瞳与龙门九家的两张龙纹。
吃过早饭,我们想着这就回伏笼山,
可一到火车站才知今天的票已经没了,碰上了节假日,只能买明天的了。
我们干脆在火车站附近开了个房间,李沐鱼女孩家家喜欢逛街,她将血荷交给两胡道士便要去逛街,
还想拉我一起,但被我拒绝了,
一是有冷藏箱这个不能离手的东西,二是麻箐的缘故。
我不可能次次都能拦得住麻箐,自己小命都能被她随时拿捏。
宾馆里
两胡道士吃过午饭呼呼大睡,
而我对着镜子照了照自己,比起半年前肤色更为苍白了些,
左眼皮上的伤疤浅了些,但还是有够吓人的,
也不知伏笼山脚下的那位医生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留下了这么显赫的伤疤。
我试着将左眼睁开,映入视线的世界微微泛红,
看向镜子,左眼也满是血丝。
重瞳与重瞳互相对视,这估计连四瞳天师都没试过。
好在以后那种情况不会发生了,两只重瞳终于重逢了。
快到傍晚李沐鱼才回来,她提着几个袋子,一些甜品与一件衣服,
即将去伏笼山她自然不可能大包小包的。
李沐鱼试着问:“刚才我买甜点的时店员告诉我,这边有家馆子专做这边的特色菜,味道就连本地人也赞不绝口呢”。
“张道长要不要去吃?我请客”。
两胡道士一下子翻身而起,将道袍披上:
“那还等什么,明天就走,今天去尝尝去”
“不枉白来,张小子请客,反正他赚了这么多呢”。
我好没气的吐槽:“我是小辈,不应该是两胡天师请客吗?”
“算了,走吧,刚好对策局那边给了一笔钱”,我提上冷藏箱准备出门,
冷藏箱不能离手,
除了自己外我对任何人都不放心,更加不可能丢在宾馆里。
当初重瞳被披皮鬼夺走,让披皮鬼多次逃走,这种错误不能再出现。
李沐鱼宛若一笑,脸颊上的梨涡突显:
“道长先等一会,我去换个衣服”。
“吃个饭而已,你这身也没什么问题啊”。
“呀,给我十分钟就好”。
说完她提着袋子跑回房间。
结果我和两胡道士在房间等了半个小时她才出来,
有变化的是脸上的妆容更加精致了些,时尚休闲风的衣服。
下楼时,两胡道士都昏昏欲睡,
走在街道上夜风吹拂,
两胡道士毫无形象的将手伸进衣服里抓挠,打着哈欠吸着夜风。
我看了眼已经爬上来的月儿,
下意识看了眼两胡道士,却发现他脖子上的红绳不见,
之前他是将血荷带在脖子上的
我连忙扯了下他惊问:“天师?血荷呢?”。
两胡道士松垮着的眼皮抬了抬:“啊?那个啊,肯定放宾馆里的桌子上啦”
“大晚上带那东西出来,要是照到月光就完蛋了”。
我松口气吗,看来两胡道士不是那么蠢。
这时李沐鱼突然说了一句:“你们房间的窗帘好像没拉上.......”。
寂静了几秒.......
一句话令我和两胡道士汗毛耸立,
我回首看向宾馆的方向,
二楼的窗户几乎都是通透的,纤柔月光挥洒在其上。
桌子在两张床铺的中间,透过窗户的月光能照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