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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野车上没有过多的交谈,这两个人执行任务般机械,干脆。
接到我和狻猊后就往回赶,
我有时能从这两人余光感受到些恨意。
想来也正常,我夺走了龙门九家四张龙纹,
如今用龙门九家的龙纹去换在龙门九家的李四残肢,还要人家过来接。
岂止是得意,几乎有几分站在人家头上拉屎的架势。
相比于是我对那两人警戒。
狻猊就显得亲昵热切,总归是见到了家人。
她把人家当家人,可人家就不一定了。
途中狻猊向着那两人吐槽遭遇到的危险,困难,
这两人没蹦出一个回应,对待狻猊就是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狻猊雀跃的神情逐步冷却,她的热衷分享也慢慢无话了,老老实实坐在角落里。
我试着插嘴了一句:“她说的话不值得注意吗?”。
这时副驾驶的那个女人才无奈的吭声:
“她的话可信可不信,从小狻猊小姐总是喜欢用各种方式来吸引人注意力”。
“把自己藏起来,故意把自己陷入危险之中,刻意把自己扯进麻烦里”。
“狻猊小姐她说的这一切谁知道是不是她自导自演呢?再说这不是老实活着的吗”。
“狻猊小姐总是这样喋喋不休夸大事实,大惊小怪的,我们都已经习以为常了”。
女人的话并不小声,狻猊清清楚楚的听到了
我斜视看她一眼,她冲着我笑颜欢笑一下,瞬间又垮塌掉了。
越野车上再次陷入冷寂。
.............
没过多久,越野车停下了,
这是一个大宅院的外院子里,从车上下来眺望过去发现这宅子的一大半还笼罩在高大树荫,朦胧夜色中。
宅子内并非是灯火通明,反倒像是复古的深宫宅院,数个房间只亮着微弱的烛光。
前方陡然多出一处醒目的红光,
身穿黑衣的老人提着一个灯笼站在门口,
身板笔直如尺,头戴瓜皮帽,面容只被少许烛光照清。
我直视着他,他对着我弯弯腰,露出一个夸张到不正常的笑:
“张大人到了,还请进”。
“家主等候你多时了”。
我点点头。
带我们来的那一男一女没有进去的打算,而狻猊在我背后有点踌躇。
她甚微的询问:“幺老,我要去见家主吗?”。
幺老维持那份笑:“小姐请随意”。
狻猊眼眸垂下,忽眨几下抬起:
“那我还是进去吧.....我有事想要向家主汇报”。
幺老没有回应,提着红灯笼转身进了宅子。
我与狻猊跟在其后。
幺老带着我们直入来到一大殿
大殿内依旧是以烛火为光,昏黄低沉,最前方是朦胧的主座,但那个地方是空着的。
四周是各个个小桌子,这些小桌子上各刻有神异图腾,分别与龙门九家对应。
囚牛,睚眦,嘲风,蒲牢,狻猊,霸下,狴犴,负屃,螭吻。
我首先去关注的当然是狻猊,睚眦,嘲风,蒲牢这几家。
狻猊那张桌子后的是一个白发的中年人,他带着浅笑朝着我打招呼。
睚眦桌子后的是一个怒目的大汉,憎恨,愤怒相隔多远都能感受到,眼神中还有些不敢置信。
嘲风家主是一个高瘦的老人,眼窝深陷犹如秃鹫般犀利。
蒲牢家主则是一个美妇女,她咬着手指目光在我身上不断打量。
霸下,狴犴的桌子是空着的,这代表着这两家今天并未到来。
囚牛,负屃家主是中年男性,螭吻家主是一个布衣老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