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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箐她伤感抽泣了好一会,许久她才平静下来,也没有再提要帮我清除记忆那事了。
也许是她忘了,也许是她改主意了。
但我敢肯定她动过这个念头,她的确想这样做。
我也更深刻了认识到了她的妒心,算是长了教训,
我没有再搞出那种女角色的漫画书给自己增添无谓的麻烦,缺失的左耳就是时时刻刻的警钟。
麻箐对吃掉我耳朵的事情耿耿于怀,看样子那不像是她真想想做的,更像是一时冲动。
这何尝不是一种提醒?
今天能把耳朵吃掉,哪天把我整个魂体吃掉也不是没有可能。
地精所说的麻箐便是灾祸,这句话在灵验。
这次的闹剧过后麻箐又变回了乖巧,黏人的女鬼,只是她那时不时冒出来的妒心让人担忧。
没几天平静被打破。
那天麻箐如往常一样缠伴我身旁,可她忽然看向窗外,美眸蹙起:“有什么......来了?”。
我也顺着她的视线往外看,只是没能看到什么东西,可能只有麻箐能够感知的,我问道:
“是人....还是鬼吗?”。
“张家的人,还是灵异对策局的人?”。
如今这两方势力追过来我都不感意外,我身上有阴阳铜棺的碎片张家找到我轻而易举。
灵异对策局则是有自己的情报网络,以对策局的势力找到我们也不难。
麻箐抿着唇,晃晃脑袋:“不是.....不止是”。
“我感觉不出那是什么东西”。
“但有一个对策局的人,我感觉到了对策局人身上的厌恶”。
这时麻箐移目到门前:“来了”。
咚咚......咚咚。
房门被有节奏的敲响。
我盯着那门板,没等我去开门,只听轰一声房门破成数十块碎片倒飞进来。
一个黑影身影堵在门口。
鬼在阳光中会被削弱,阴气遭到压制,实际鬼都不喜好待在耀阳之下,等级越高的鬼对耀阳的排斥越低。
以前我还有**在阳光下没感到不适,没了**才有这种体会。
阳光透过缝隙充斥房间,顶着烈阳我看清了那人。
鸭舌帽遮住眼眸,上身是黑色外套,下身是简单的牛仔裤,也许唯一能让人多看几眼的也就是他手中的公文包。
公文包的一面镶嵌有八卦镜,这种公文包我之前在火车见到过。
灵异对策局的东西。
来人呆呆堵在门口,几秒后他失衡的朝前倒地,手中公文包也摔到了一旁。
这个并不是真正的来客。
此时躲在这人后的人才显露真身。
一头细软的白发在阳光下似若金光银丝,莹莹发亮,身形与我差不太多。
堵在门口与我一样接近顶部门框。
一身修身的浅棕大衣更显得身材修长,高挑,双手插在口袋里。
他的面部被红色绷带缠绕,红色绷带也甚是诡异,绷带上又被金墨撰写出的诸多繁琐咒文。
绷带几乎连眼眸遮挡,只留出一道狭隘的缝隙。
口鼻等也没显露在外,是否还能呼吸可能是见到这人时会第一时间联想到的事情。
一种诡异的注视感由满是红色绷带中间隙透出,看不见绷带下的眼眸,只能体会到他在注视我。
“无心.......”。
简洁的二字透露出诸多信息。
这人的声音是有些老态的, 再加上那绷带阻隔的缘故使得声音多了份沉闷。
“看来你是把我给忘了”他继续说道。
“生而幼时,暮落重生,一生一循环,终生无法停止的成长,逆天而生,逆天而掌”。